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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王府内。
李嬷嬷不敢当着萧钧的面忤逆他,可是她分明就在萧钧那复杂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来。
“回王爷的话,娘子让奴婢去买一些祭祀用的物件说是明日去给她的父母扫墓!”李嬷嬷倒是如实的回答了萧钧的问话,其实她心里也是很纠结的。暗想着,要不要将萧赜对她的指示告知与这萧钧。
闻言,萧钧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如此就好,这样说来茵王妃许是想开了。嬷嬷也好生的劝一劝她,这完后的日子怕是还长着呢?”
萧钧才一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已然无法收回。眼神躲闪的瞥了一眼李嬷嬷道:“如此默默还是快些去办茵王妃吩咐的事情吧!”
李嬷嬷躬身别过萧钧,可是每走一步却沉重的很。饶是她在想的周到,也未曾想到这衡阳王爷竟然对赫连茵有心思。这要是让宫里的陛下知道了,怕是又会是一场风波想到这些李嬷嬷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在出宫之前,萧再三的告诫过她要看护好赫连茵照顾好赫连茵还要将一切都如实的禀告与他。她在思虑要不要将萧钧对赫连茵有心的事情告诉陛下,这番就迎面撞上了区太妃。
这区太妃先前在宫中的时候,她也是偶有见到的只觉得这先前的区贵人为人老实敦厚十分,在后宫中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如今在看这区太妃可是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之态,想来也是有话要与她讲吧!
“奴婢给太妃娘娘请安!”
“嬷嬷真是客气了,自打陛下让你跟着赫连茵出宫来王府。老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不管你要想陛下怎么禀告都可以,只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将衡阳王牵扯进去。我们王府与你也未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请您手下留情。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生生的背上这么大的一个黑锅不能有任何怨言已经是十分的可怜无奈了……”
李嬷嬷深知这区太妃的话是何意,就算是这区太妃不说她刚才也就是有那么片刻的想法而已。要是真正的禀告给陛下,怕也是不会说出一些失了轻重的话的。这就算是萧钧对赫连茵有情,但凡二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也是不能妄加说道什么的。
“太妃娘娘,您就放心好了。奴婢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那些是该说的那些不该说的。老奴心中还是有数的,那些个捕风捉影的事情哪里能乱嚼舌根子的。”
区太妃闻言,又抬眼打量了一番李嬷嬷半响之后满意的点头道;“嬷嬷知道就好,老身老了也只想求得儿孙平安康健罢了!”
李嬷嬷在细瞧区太妃的时候,却见着已然换了一种颜色。想必这才是最真实的神色吧!先前佯装的盛气凌人只不过是担心她不知轻重,故而摆出来威慑与她的吧!
“只是,我家娘子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性子又有些倔强,还望太妃能容忍她一二,左右不过呆上几年就会离开的。有些话,就算是奴婢不说太妃心里也是跟明镜一般的。”
“这赫连茵何等何能有嬷嬷这样贴心的人在身旁,想来也是她的福气。嬷嬷放心好了,按理说她日后还是我等的主子哪里敢怠慢。只希望,她能早些入宫回到陛下身边。想来,陛下定然是极其的宠爱这个赫连茵了,嬷嬷日后的前途定然无量啊!”
二人寒暄一阵过后,就各自的离开。
涟漪苑门口,萧钧终于在李嬷嬷走后的半刻钟之后抬脚入内。进入园内,发现赫连茵的房门没有关上就索性大着胆子进去。
“王爷……”赫连茵见萧钧突兀而来,失声的叫道。
这还是她入王府以来,第一次还算和气的与萧钧见面。只是二人在见面倒是十分的尴尬,赫连想到那日早上见到宫女手中捧着的元红更是羞从心来。没有想到她最为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竟然糊里糊涂的给了这个王爷。
“你且莫要惊慌,本王来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别无他意,只念着你近日来心情不好想来还是看看妥当一些。不知赫连娘子可还……”
萧钧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顿住不在往下说什么,可是赫连茵却羞赧的低下头去心中更是莫名的生出一丝的恨意来。
“王爷,就算你我有了夫妻之实。可是,茵儿必须要明确的告诉你在茵儿心里只有陛下一人。此生就算是做不成陛下的人,心也永远只属于陛下一人倘若要是你非要强逼着茵儿做一些违背本意的事情。纵然是一死茵儿也会……”
“赫连娘子,你误会了。本王自知有愧与娘子,哪里敢有半分的非分之想。日后只要娘子有何需要尽管提来,本王一定会倾尽所有的达你所愿!”
萧钧几乎毫不犹豫的脱口说出这些话,这让赫连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心中也不免感动。想来这衡阳王也不是什么苟且之辈,那日许是真的酒后失态。只是,赫连茵心中还是无法的释怀。只那一日之后,她与萧赜就再无可能了。
“王爷真是言重了,我赫连茵此生只爱一人现如今我与陛下在无可能了。对于我来说已然是生无可恋了,奈何赫连家有冤案还未洗清,才姑且苟活与世。待到日后洗雪冤情之后,也是我离开王妃之时到时候还请王爷不要阻拦才好!”
赫连茵也不想隐瞒萧钧什么,平静心思想来这萧钧也不是什么恶人。相反与萧钧的那几次见面,对这个翩翩君子才华横溢的衡阳王爷还有几分欣赏。
闻言,萧钧心中一个激灵。暗暗苦叹着,茵儿啊茵儿,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轻松。皇兄又岂可放你走,又岂能让你查清当年赫连家的冤案。
萧钧心中自然明了,口中却还是答应着赫连茵道:“还请赫连娘子放心,倘若日后你想走本王绝对不阻拦。只是你是陛下下旨封的王妃没有他的圣旨是不能擅自离开的,况且就算你悄然离开也一辈子背负着一个抗旨的罪名!”
萧钧的话,让赫连茵陡然一愣。良久才悲伤的阖眼无奈的苦叹道;“这是陛下在惩罚我啊!他在怪罪于我,做了对她不忠的事情啊!呜呜……”
赫连茵想到种种不免感伤落泪,不到一会的功夫眼睛已然红肿。萧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还得佯装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安慰着赫连茵道:“赫连娘子这一切都是本王造成的,要不是那日贪杯……”
“别说了,求王爷别说了。茵儿不怪你,一切都是天意。王爷还请回去吧!”赫连茵不想迁怒与萧钧,只希望他快些离去不要在她的眼前碍眼。
萧钧叹息一声,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到底还是顺着赫连茵的意愿悄然的退下,只是在出了涟漪苑门口后赶紧唤来一个丫鬟去候在赫连茵跟前且嘱咐到在李嬷嬷没有回来之前不得离开。
待到萧钧走后,赫连茵看到外面候着的丫鬟心中已然明了这萧钧是不放心他才派人看着。想到才入王府的那些日子,她是何等的疯狂。可是高高在上的衡阳王笑钧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对她的暴虐行径一直都是包容有加。
赫连茵想到那日,她又怎么能单单的去怪罪与萧钧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萧钧身上。明明就是她自己心心念念的着萧赜,才会那么的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可是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的。隐约的记得那个时候让韩兰英代替她侍寝的时候,教引的嬷嬷曾经说过,女子初元之夜那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刻……
想想赫连茵也只好无奈而又痛苦的摇头叹息一声,所谓的美妙之夜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一生。再也没有机会承欢在她挚爱的陛下身边了,在也没有机会与陛下挑灯夜伴了。
呜呜……
痛哭过后,赫连茵就清醒的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远离宫中的尔虞我诈倒是乐得清静。只是下一刻,她就听到外面有一柔声的女子声音入耳。
“王妃,我们还是走吧!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是不好!”
“怕什么,这在怎么说也是一介侧妃。难道仗着以前是在陛下身边伺候过的,就敢目无尊卑不成?”
这傅王妃乃是原来衡阳孝王部下的一副将之女,先帝为了感念其父一直户主有功就将她赐给萧钧做正妃。其容貌不扬,倒也品行端正这肚子也很争气人府数年,连生二子一女。为此,这萧钧也是除了她一个正妃,在也没有纳过任何一个侧妃。
傅王妃起先也是觉得这萧钧是迫于陛下的圣旨不得不对赫连茵容忍有加,更是相信自己的夫君与赫连茵之间更是因为一时的酒后失德。且对这赫连茵毫无感情才对。
可是,这萧钧近来梦中呓语皆是赫连茵的名字且也暗暗感觉自己的婆婆区太妃也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此番前来,就是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