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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茵在问萧钧之前,就想到过会是这种结果可是当萧钧亲口告诉她的时候。心中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的,在她的心里萧钧怎么也算的上是正人君子。
萧钧什么也不说,只低着头不敢看赫连茵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还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严重。
打过萧钧之后,赫连茵的泪水就夺眶而出。悲伤之音,听的萧钧心头滴血。
“呜呜……”
“茵儿……”
“你……不要在叫我,我赫连茵不认识你这样的小人。滚,给我滚!”赫连茵咆哮着,愤怒的大叫着。她实在不明不白,一向谦谦君子的萧钧竟然会对她做出那样龌蹉的事情。
“茵儿,我……”萧钧痛苦的将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手背上,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不想替萧赜被黑锅。可是,他还是勇气告诉赫连茵真相。
“哼!衡阳王爷,你真是给茵儿好生的上了一课啊!这番让茵儿知道,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好,真是好的很啊!”赫连茵颤声的抬手指向萧钧,这个她一度信任欣赏有加的王爷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萧钧在也忍不住了,他猛然走到赫连茵近旁,伸手拉起她的手道:“茵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向你想的那样的,请你相信我!我……”
赫连茵哪里肯听萧钧解释什么,当即狠命的一甩衣袖萧钧的手就无奈的自她的臂膀上滑落下来。
“衡阳王爷,这是赫连茵这一辈子最后这样称呼您!什么都不要说了,请赐休书一封!”赫连茵用含泪的双眸直直的瞪着萧钧,她已然做出了决绝的决定。
萧钧一听急了,赶紧求道:“茵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这王府你不能离开。这外面可是危险的很,你……”
“呵呵,真是好笑。我的死活与你又何干系?我赫连茵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想与你这小人同处一室,枉我那么的信任与你。可是……”赫连茵痛苦的摇着头,泪光闪闪的眸子中满是悲伤与失望。
萧钧不知道该怎么办,赫连茵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一直都这么的刚烈。爱就是刻骨铭心,恨也是一本正经。他知道,赫连茵的心里对她已然是恨之入骨了。
“萧钧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从骨子里厌恶你,我在也不想呆在有你的地方。如今,你已经成功的破坏了我与陛下的情感。如今我已然是一介废人,你就放了我吧!”赫连茵嘴角扬着嘲讽的冷笑,上嘴唇紧紧的咬着下嘴唇,不到一会的功夫嘴角就溢出了血迹。
萧钧骇然,十分紧张担忧的道:“茵儿,你这是何苦呢?这是陛下赐婚的,哪里是我说休就能休的。”
这番,萧钧无法也只好将萧赜搬出来了。不过,却是丝毫没有动摇赫连茵要离开的决心。
赫连茵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杏眸微眯带着一丝的凉意。斜睨着萧钧,张扬的笑起来。
“哈哈,真是好啊!这一切都是你已然早就安排好了的,你利用了陛下对你的情谊更是亵渎了我赫连茵对你的信任。你彻头彻尾就是个小人,如此,真是我赫连茵吓了眼了。”
什么是字字诛心,此时的萧钧是体会的淋漓尽致。可是,他能说什么或者他又能怎么样,能怪赫连茵么?或者,能怪自己的皇兄么?
本来这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只不过他对赫连茵的那点心思让他与她连最好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茵儿,我……”萧钧语无伦次,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赫连茵没有在给他多说的机会,走到门口躬身恭敬的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爷,请!既然是陛下赐婚的,您不能休了茵儿。好,那茵儿就休了你好了!以后,这涟漪苑是你的禁地也是我赫连茵的囚禁之地。希望,我们日后不要在相见,到死!”赫连茵说出这样决绝的话,也是心头在滴血。她对萧钧不是那种爱之切恨之深。
却也是,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深。原本以为,她与萧钧会是情投意合的好知己。可是,如今他们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想起往日与萧钧一起谈论琴棋书画,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
只不过,如今赫连茵在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就如同被人狠狠的在心头插上了一刀。就因为萧钧的从中作梗,让她生生的与最爱的陛下分开。如今,她落得一个不能生育的下场。
赫连茵紧紧按着心口,就那样凉薄的看着萧钧离去。青衫广袖随着风微微摆动,要是以往赫连茵会觉得萧钧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可是如今看来,萧钧就像是摘下人皮面具的魑魅魍魉。让她脚底凉头顶,她什么也不想在与萧钧多说什么。
萧钧每走一步就如同踩在尖利的石头上,这个黑锅也只能由他背着了。想着赫连茵方才的悲愤,他在心中祈祷着希望日后萧赜不要在伤她一次才好。
李嬷嬷见着萧钧什么也不说的离开,面如菜色就猜到方才在屋内这二人定然谈的十分的不悦。这样也好,也省得她天天忧心了。只是,她有些不解这赫连茵到底是中的什么毒怎么连性子都变了很多。
萧钧走了,李嬷嬷自然要进去问问赫连茵。可是,见着她要往屋内走。赫连茵就及时的将门合上。这让李嬷嬷愣怔住了,心有不甘的抬手叩门道:“赫连娘子,您这是怎么了?是老奴,您就开门让老奴进去看看您吧!这些日子,老奴……”
听着李嬷嬷急切的声音,赫连茵猛然间想到了秦淮安先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总是不能因为萧钧而迁怒到所有的人,李嬷嬷不管怎么样关心她的这份情谊是做不得假的。
想到这些,赫连茵就起身将门打开。双手却还是附在门上,只淡淡的道:“嬷嬷,您放心好了。茵儿一切安好,您就不要在为茵儿劳心伤神了。忙您的去吧!”赫连茵挡在门口,并没有要让李嬷嬷进屋的意思。
李嬷嬷旋即愣怔住,与赫连茵对视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赫连娘子,您这是怎么了?在要将自己关在屋子内,怕是要闷出什么毛病来。老奴实在不知道您中了什么毒,怎么会……”
提起中毒的事情,无疑是让赫连茵又再度的想起萧钧来。她旋即沉色道:“嬷嬷。哪里要问那么多?秦大夫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么?”
赫连茵言语间有些急躁甚至有些不耐烦,此时此刻的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过渡来慢慢的缓和下来然后冷静下来。她已经没有人性的权利了,内心深处她是愧疚的。赫连家的大仇未报,而她却在儿女情长中不能自拔。
“娘子……”
“嬷嬷,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您就让茵儿先好生的静一静吧!如果真的为了茵儿好,就不要在让踏进涟漪苑了。”
“什么?娘子,您说的什么人也包括王爷么?”李嬷嬷狐疑的看向赫连茵。
“是的,所有人!茵儿,只想好生的安静一些日子,嬷嬷可以么?”赫连茵这样说着,眼睛却绕过李嬷嬷向院子里看去竟然没有发下裴舒业。
当心赫连茵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裴舒业与李嬷嬷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娘子,您在找什么呢?”
“那个,裴护卫呢?他?”
“回娘子的话,他已经不在王府了。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毕竟他一个男子总是守在您身边多有不妥。王爷这也是一番好意……”李嬷嬷有些心虚的低头道。
她是不想赫连茵又想起,她与裴舒业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说起这些,李嬷嬷也是十分的自责要不是她与裴舒业争吵赫连茵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嬷嬷,茵儿知道了。裴大哥定然是回军营了,如此茵儿也就放心了。他一走,日后也没有人在与您……”赫连茵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微微侧目向着片刻之后收回眸光。略略慵懒的道:“如此,茵儿就关门歇着了!”
“娘子……”
“吱呀……砰……”
未等李嬷嬷说完,就见着赫连茵匆忙的合上房门。她思量着赫连茵对她说的话,要她忙她自己的。可是,她的主要任务所有的事情也都是要好生的照顾好伺候好赫连茵这个主子啊!
无法,她只好照着赫连茵的心意好生的立在涟漪苑的拱形门口。心中却是无限的翻滚,按理说她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也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且她要是请求萧赜让她回乡。也定然会获得恩准,只是,她家中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赫连茵将她当做亲人,而在她心里赫连茵又何尝不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又怎么能够放心赫连茵一人留在这里呢?还有,萧赜交代她的事情她也没有完成。至少要等到将赫连茵送回萧赜的身边,看着她真正的在宫中立足之后她才能全身而退。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与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就像是李嬷嬷对赫连茵好像是前世注定情谊。她只一心希望赫连茵能好,希望她的主子外加亲人能够达成所愿。如果一开始对赫连茵还有着一些目的,那么经过这么久的相伴只剩下情真意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