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弃侯连忙拉住小姑娘,向四周疑惑的人们微微笑道,“我妹!爱玩!这是我妹!”
小姑娘使劲挣脱朱弃侯,怒道,“谁是你妹!到底多少钱卖!快说!”
“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
朱弃侯低声道,“咱们先走,有话好说!好说!”
拉着小姑娘一溜烟的跑出两条街,躲到一家商铺后面。
朱弃侯喘息两下,苦脸道,“我不过是混口饭吃,我也不容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小姑娘嘿嘿一笑,指着豆丁,道,“你把豆丁卖给我,我就不烦你了。”
“不是我不想卖啊。是它自己不愿离开我啊。”
朱弃侯眼珠一转,换个方法道,“它自幼就和我在一起,它舍不得离开我的。是不是,豆丁。”说着微笑着看向豆丁。
豆丁看着笑里藏刀的朱弃侯,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小子没有投胎妖魔,实在是可惜了。
朱弃侯见豆丁配合的连连点头,不由大为得意,却低沉声调,“你看,是它离不开我。你总不能忍心把它抢走,让它伤心吧。”
小姑娘撅起小嘴,有些失望的看着豆丁,忽然道,“那好!我就和你们一起闯荡。时间久了,豆丁自然就和我走了!”
“什么!!”
朱弃侯和豆丁瞪圆眼睛看着小姑娘。
你没发烧吧。怎么就说起了胡话呢。
“我叫夏侯雪霰,苍山派的。叫我雪霰就行了。我们走吧。”
雪霰走出两步,回头看看愣愣的出神的朱弃侯和豆丁,疑惑道,“怎么不走啊?想什么呢?”
你说想什么啊!一个小姑娘随便就和别人走啊!
朱弃侯干笑两声,道,“雪霰妹妹,你……就这么和我们走,不怕你师兄担心吗。”
“没事,索影师兄习惯了。”
雪霰嘿嘿一笑,道,“再说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不玩几天回去,岂不吃亏。快走吧。”
朱弃侯无奈摇摇头,这不成拐骗小孩子了吗,暗叹自己实在是时运不济,霉星当头,刚有些转运,又摊上这么个事。
既然甩也甩不掉,那就随遇而安吧。
朱弃侯性格倒还算洒脱,这样一想也就无所谓了,看看那栋传来异样感觉的房子,道,“咱们去那里看看吧。”
“好啊!不是想买豆丁!我也想去看看了!咱们走!小豆丁!”
雪霰带着豆丁欢笑着跑远。
朱弃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心中就纳了闷了,为啥自己连条狗的魅力都比不过。
这是为什么呢!
朱弃侯到房子近前的时候,发现这所宅子要比远处看的要大得多。只是到了跟前,这股异样的感觉已经到了阴冷的感觉,让人从心底感到不舒服。
朱弃侯蓦然醒悟,这是妖怪的感觉!和第一次见到豆丁的感觉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朱弃侯不由暗皱眉头,怎么这里会有妖魔出现,不过既然遇到就不能放任妖魔逞凶,毕竟像小文那样人畜无害的妖魔并不多。
看看紧闭的大门,再看看雪霰、豆丁,朱弃侯上前猛敲铜环。
“有人吗!家里有人吗!”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露出脑袋,疑惑道,“你们是谁?找谁?”
“我们想见一下此间主人。”
朱弃侯正色道,“此地妖气大盛,恐怕贵府有妖魔作祟!”
“放心。我们会除妖屠魔的本领。”
雪霰嘻嘻一笑,伸出手掌,一滴拳头大小的水团突然出现,翻滚一下,被她随手丢掉。
家丁脸色一变,连忙打开门,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小声道,“二位莫要大声让他人听到,快请进来。”
雪霰带着豆丁若无其事的走进门,朱弃侯却眉头直皱。
雪霰竟然能随意凝结水气,灵力比自己高出很多啊。看来还是不能招惹她,想着跟着走了进去。
庭院很大,在路上,朱弃侯得知此间主人姓张,从小跟着父母做生意,现已年过四十,膝下一儿一女,一家人其乐融融,衣食无忧。
可从半月前,小儿子忽然身患怪病,整日胡言乱语,而且不认识爹爹娘亲,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
这可急坏了张家主人,遍访镇中名医,都看不出什么病,甚至从五百里外的大城镇中,请来的名医也一样看不出什么病。
眼见儿子一天比一天疯癫,一天比一天憔悴,张氏夫妻愁眉不展。
就在这时,一个道人找上门来,说是这里妖气冲天,有妖怪作祟。
张氏夫妻大惊,连忙请道士进门给儿子看病。
道士一看边说这是妖魔附体,需要除魔,但除魔需要很多事宜,而且需要很多银子。
张氏夫妻一心想要儿子平安无事,想都没想,直接说只要救得儿子回来,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道士先要了三千两银子,说是要开天眼用,随后开了一次法事,拿出一柄桃木剑轻轻一挥,剑上便出现了无名之火。
张氏夫妻见状对道士能力深信不疑,更是对道士维维是诺。
可一场法事过去,儿子丝毫没有好转。
道士说妖魔厉害,光是一场法事不能除魔,需要七七四十九次,而每一次法事都需要银子千两。
张氏夫妻为了儿子能够恢复正常,一口答应,做多少次都行,只要能够让儿子平平安安的回来。
就这样,道士隔一天开一次法事,已经连续开了四次法事,却丝毫没见张家儿子病情渐轻。
张氏夫妻虽然着急,但听道士说要七七四十九次才能好,也就只有按下性子耐心等待。
可除了张氏夫妻,张府上下都觉得道士是骗钱的骗子,曾经对张氏夫妻提醒过,张氏夫妻却执迷不信,而道士能让桃木剑升起无名之火,倒也不是寻常之人,张府上下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办法。
现在,家丁突然见到雪霰露了一手神功,心想也许能帮得了小主人,而且对那个道士一点好感没有,所以就擅自把朱弃侯,雪霰带了进来。
朱弃侯听完心里一乐,原来是同道中人,这下好办了。
这时,一阵咪呢嘛啦的声音传来。
转过楼亭,只见一间单独的房间房门紧闭,房门外摆着一张方桌,上面香炉,黑米,长香一应俱全。
一个道士手持桃木剑,左刺右刺,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一旁一对中年夫妇,满脸忧愁神色看着紧闭的房门。
家丁说道士在做法事。
朱弃侯一看就乐了,这不就是跳大神嘛,电视里看过忒多次了。原来这里也兴这个啊。
雪霰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呀。”
朱弃侯和雪霰笑着走到道士身旁,笑吟吟的看着道士。
道士眉头一皱,不耐道,“说了多少次!本道士作法之时!决不能受到干扰!闲杂无关之人速速离开!”
“你这假道士乱比划什么呢。”
雪霰嘻嘻一笑,道,“哪里有妖怪呀。你只给我看看呀。”
道士脸色一变,就要开口骂人。
朱弃侯连忙上前搂住道士肩膀,轻声道,“她可是会凭空凝水,你要骂她可要想清楚。”
听这么一说,道士到嘴边的脏话被吓了回去,疑惑的看着朱弃侯,道,“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朱弃侯嘻嘻一笑,“这位道友莫怕,小弟也是同道中人,今天遇到此事,也是来混口饭吃,分上一杯羹。”
这道士狮子大开口,一次法事一千两银子,这钱也太好赚了。
这样的机会朱弃侯怎会放过。
道士眼睛一亮。
原来如此,你倒是早说啊,吓得人家小鹿乱跳。
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这位兄弟……嗯,这位施主。贫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