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邪一兮远远的就看见聚灵树下一个人都沒有,急忙跑过去,只见树下只有沁儿在啃着草,哪里有丰南锡的身影。
“南锡。南锡。”木邪一兮着急得喊道,难道她两个月沒过來,肥遗已经将丰南锡带走了吗。
正当她伤神之时,一根树枝从上面掉了下來,纸质化过她的鼻尖。木邪一兮忙抬头看去,只见丰南锡正躺在树干上,优哉游哉的。
“找我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丰南锡淡淡道。
木邪一兮看他沒事放下心來,嗔道:“你干嘛跑去树上啊,还吓我。”
丰南锡委屈道:“我哪有吓你,我只是现在不方便动弹罢了。”
木邪一兮忙问道:“你怎么了。”她曾在锦花城见过他这种有气无力的模样,如今又是这般,难道真的是肥遗的力量又增强了。
果然听丰南锡叹了口气,“是肥遗。他就要找到我了……”
木邪一兮急道:“那该怎么办。”
丰南锡轻飘飘地说道:“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我会尽力不让他找到我。”
就在丰南锡说话的空档,一滴水从他身上滴了下來,滴到了木邪一兮身前。木邪一兮低头一看,哪里是什么水,竟然是血。滴到淡绿色的土地上化作了一滩。一滴、两滴……
“丰南锡你到底在干什么。。”木邪一兮忙飞身到半空,只见丰南锡搭在胸前的手腕上正咕咚咕咚地冒着血,他的衣服上面已满是血痂。
木邪一兮急忙把他抱下來放到地上,丰南锡靠着她的肩却不肯下來,如此亲密还是第一次。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丰南锡忽的感觉腰上一动,一惊之下急忙直起身。
“什么东西。。”丰南锡惊道。
木邪一兮已是给他包好了伤口,生气道:“你压到我肚子了好不好。你说,你为什么自残。难道是我幻灵圣境虐待你了。”
丰南锡淡淡道:“我哪里是自残。我虚弱了之后灵力也会降低,肥遗自是难以寻觅我的踪迹。”说着对着木邪一兮的肚子道:“才两月不见,怎么就这么大了。”
木邪一兮朝着丰南锡撇了撇嘴,沒想到还是因为肥遗。正想说他两句,却见他身后忽然冒出了一阵白光,在墨绿色的树干上面尤为扎眼。不禁心道糟糕,看样子是九尾婆婆要出來了。
果然,之间树干之上迅速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九尾狐狸浑身冒着白光就这么走了出來。她的身后挂着九条新生的尾巴,只有小孩手臂那么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过长的毛发,全部都耷拉着,沒有一丝生气。
“婆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來了。已经好了吗。”木邪一兮问道。
九尾狐狸看了丰南锡一眼,便在树根处趴下,“我现在已经沒什么事了,在那里呆着做什么。一兮你的肚子这么大了,就不要在外面乱走了。从今天开始就在聚灵树下吧。”说着挥了挥前脚,顿时一片白光乍现,聚灵树下竟然出现了一间闺房。
木邪一兮急道:“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她还要炼丹,尚有七日之期,只是又不能跟九尾狐狸说,着实让她为难。
九尾狐狸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一兮。这难道不对吗。你看你这面色这么不好,还是赶紧养养才是。”
“不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跟善休约好了今天还要去藏书阁看古籍的,不如让我过几天可好。我现在还是可以的呢。”
“不行,傻孩子,等你感觉自己不行的时候可就晚了。”
“那我跟善休已经说好了,不如明日我亲自跟他说一声吧。我保证说完就回來,乖乖呆在这里好不好。”木邪一兮坐到九尾狐狸面前撒娇道。
九尾狐狸想了想,“这也好,那你快去快回就是。”
木邪一兮笑了笑,却见丰南锡朝着她怪笑着,抬头去看他却又把脸转了过去。
“婆婆,那我今日就先回竹楼去了,明日说完再过來。南锡他失血过多,婆婆照看下可好。”
“那是自然,你这孩子好担心起这个了。你快去吧。自己注意点啊。”九尾狐狸嘱咐道,说着看了一眼满身是血迹的丰南锡,不由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木邪一兮说着便爬起來,丰南锡见了忙去扶她一把。
到了月凝草地上面,木邪一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把炼丹的东西放到空间戒中,免得什么时候九尾狐狸出來走走时候发现了。只是现在夕水天涧还是夜晚,她还是要等上一会儿才行的。
木邪一兮坐到竹楼的窗前,撑着下巴,肚子却是有些咯着了,忙又换了个姿势躺好。她抚上小腹,只觉得里面有东西在动弹,不禁会心一笑,那是她跟玄心的孩子呢。不知道当年母亲坏她之时是否也是这般。
坐了许久,算算也该是白天了,木邪一兮忙出门去,刚出了石壁,却是迎面撞上了过來的善休。
善休惊讶道:“你怎么出來了。”
木邪一兮一笑沒有说话,却是朝着善休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岩石后面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了。
木邪一兮装作若无其事地抓着善休的手道:“善休,九尾婆婆出來了,这丹我炼不下去了,你要帮我啊。”
善休一惊,“我。我要怎么帮你。只要能办到,一定办。”
“这样,你就说是你要炼丹,叫玄心帮你结个七日灵焰便可。”
“玄心。”善休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若是演的好,他还是有可能会相信的,“好,我帮你。放心吧。”
木邪一兮点了点头,善休要是能说动玄心自是再好不过了,“那我把丹炉与雪蛤放到藏书阁。”
“行,刚好玄心就在那里,嗯,我有办法了。你过來。”
善休神秘兮兮地在木邪一兮耳边说了一长串的话,不禁把木邪一兮说得连连皱眉,“行不行啊善休。”
善休嗔道:“怎么是行不行呢。肯定是行的。”说着拉起木邪一兮便向藏书阁走去。
藏书阁中玄心正躺在竹藤摇椅上悠闲地翻着古书,忽的见洞口暗了下來,忙放下书只见是善休带着木邪一兮进洞來了。
“你们这是。”玄心惊讶道,因为善休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木邪一兮的脸色也是沉沉的。
他们二人直接绕过了他去了里面。
玄心忙起身跟了进去,只见木邪一兮挥动着手指上面的空间戒,一道绿光闪过,一个一人高的丹炉便出现在他眼前。
善休拉着木邪一兮的手哭道:“一兮你现在不能帮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木邪一兮看善休演得这么逼真,忙也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扭头看了看玄心,道:“善休要炼丹,可是我怀着孕帮不了他了,你能帮帮他吗。”
玄心一脸的茫然,“什么丹。善休你又是搞什么鬼啊。”
善休一听“什么鬼”,立刻沒了难受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怒色,他这可是为了他媳妇儿弄的啊。
“你管我呢。”善休嗔道:“你不肯帮忙就算了。大不了赔上这条老命就是了。”说着竟是又哭了起來。
“善休。”木邪一兮喊你了一声,这样演会不会过火了……
玄心忙上前道:“善休我哪里说不帮了啊。”
“那就是帮忙了,太好了,一兮你作证,他说了帮忙的可是不能反悔。”善休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玄心不帮也说不过去了。
玄心无奈道:“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木邪一兮道:“六日之后用灵焰烧个七日便可。”
“灵焰。”玄心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木邪一兮,心中已是了然,便对着善休道:“你到底是在炼什么东西。还是一兮姑娘要炼什么东西。”
“是我要炼的。”木邪一兮坦白道,她了解玄心,他此时已经生疑,若不说清楚恐怕难以叫他帮忙。
玄心微笑着等着她解释,就在善休进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生疑了,果不其然。
“善休你先出去吧。”木邪一兮道。
善休见自己已然败露,摇了摇头就出去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玄心,不许欺负一兮”,把玄心弄得尴尬不已,他什么时候像是会欺负人的了。
木邪一兮见善休出去了,深呼吸了一口,“玄心,这丹药是用來提升灵力的,肥遗将出,我怕到时候我无法战胜他,所以,请你帮我完成这最后的工序好吗,”
玄心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什么人,肥遗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神族人,肥遗灭了神族,它是我的仇人,现在也是天下人的仇人。”
“神族,”玄心玩味儿一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是骗我的呢,又或者你是要做别的事情,”
木邪一兮早就料想他是这种反应,“我为何要骗你,你不要猜來猜去的了,现在已经沒有时间了不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灵镜化的水能撑多久,难道你能对付的了肥遗吗,”
一连串的问題让玄心眉头紧锁,仿佛面前这个怀着身孕的女子早已洞悉一切一般,让他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