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儿,这些年怎么也不跟爸爸联系,你不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
听着这样的话,夏末差点没笑出声来。
担心吗?联系吗?“关万里,你也会担心我的死活?我若是能死在外面,永远不回来,不才应该是你高兴庆幸的事吗?”
关万里有些急了,连连咳嗽了几声,气急败坏开口指责她。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直呼爸爸的名字,什么叫我庆幸你能死在外面?这些年,我可没少找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
“爸爸?”她自嘲笑了,她有爸爸吗?
想着,她的声音开始在屋内撕裂的咆哮着,“关万里,你也配跟我提‘爸爸’两个字吗?十年前,你将我送往意大利,第一年大方的给我交了学费,却连一分钱的生活费都没有给我。你知道我在意大利的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他妈每天给几个餐馆洗盘子,住的都是老鼠窝子,过的都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你他妈现在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爸爸’两个字吗?你配吗?”
他看着她咆哮,却是没有任何干预,他自觉得,她需要发泄。
“关昀,你怎么能如此污蔑爸爸,你……”
说着,关万里脸色突然一变,凌厉转头朝老妇看了过去。
老妇显得有些心虚,后退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你,你,张凤仙,你好啊,这十年来,我每年都有让你给昀儿打钱过去,你说,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钱都私吞了,你……”
扬手,便朝着老妇打了过去,重重的一耳光将老妇扇倒在地。
“妈,妈,你没事吧。”关小悦有些担忧过去扶起老妇,可却也没有劝解。
冷笑,这样的一幕,不仅没让夏末觉得解气,反而让她有些作呕,“行了,别演戏了,恶心。”
“我在问一次,关鹏在哪?”
关万里显得有些愧疚,也不好再说夏末半句,反而是问道一旁坐在地方的老妇,“还不快说,你那不孝子在什么地方。”
其实他是知道,以关鹏那整天无所事事的德行,是做得出绑架的事,更何况,当年他刚进关家的时候,还对关昀做出了那种畜生不如的事。
“哥今天一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
关小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稚嫩带着恐惧颤音的熟悉声音给打断。
“妈咪,救救小白,小白害怕,小白疼,妈咪……”
二楼上,一个柔弱娇小的身影瞬的出现,水果刀被架在脖子上,鲜血顺着刀尖滑落,滴落在地,如同绽放开一朵血色蔷薇,刺痛双眸。
一手拉住她的胳膊,脸黑如墨汁,他只知道这个叫关鹏的男人有前科,所以才会打了110电话,可他想不通的是,他为何会绑架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