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璎珞放下手机,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双臂,心里却在盘算着。
这个墨大少,以后还会找她的,他要怎么办?拒绝他的下场她承受不起,可得罪席少也是她不能承担的后果。
到底该怎么办?
扶着床畔的边缘,一点点的起身,她要尽快的想办法。
叩叩……
“谁啊?”谌璎珞吓了一跳。
“我。”席世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谌璎珞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深呼吸下后,朝着房门走去。
打开门,面带微笑,“世勋……”
席世勋看了看走廊的方向,走了进去,谌璎珞关紧了门后,小步的跟在席世勋身后。
“席少……您有事吗?”
席世勋静默不语,一脸冷酷的表情,深沉的眸子环视了房间一圈,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没出去逛街?”随意的问。
谌璎珞点点头,“没有,今天……有有……点累。”
席世勋看出她的紧张,并没有挑明,对于下跪视频,他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谌璎珞根本没这个资格让他出面。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席世勋眸光淡淡的,说话的语气如同陌生人般的冰冷。
“是。”谌璎珞小声的回应。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席世勋单手撑着下巴,拄着沙发的扶手,一脸的悠然。
与之反差的是谌璎珞的全身紧绷,她双手紧握,声音干涩,“习,习惯。”
“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谌璎珞慌乱,难道席少知道那天的事情了?
她吞咽了口,硬着头皮说道:“没有。”
“哦……”声音意味深长。
挺会演的谌璎珞,在外面闯了那么大的篓子,现在居然还跟我说谎!胆子不小!
“你没有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席世勋没这个耐心在打哑谜了。
“奇奇怪怪的东西?”谌璎珞重复了遍,脑子里好似在回忆。
突然,眼前一亮,“有!”
“!”席世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今天上午,我门口不知道是谁掉了一封信。”
“信?还能找到吗?”席世勋明知故问。
“这个……”谌璎珞一脸难色,她揉了揉头发,我没在意把它当作废纸扔了。
“这样啊。上面写了什么?”席世勋在仔细的观察谌璎珞的表情。
谌璎珞咬着手指,视线别向一旁,“好像……写了‘想见到他,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这几个字。”
席世勋漠然的点点头,起身,“也许是别人不小心掉的。好了,别在意。下去吃晚餐吧。”
“好的。”谌璎珞抿了下唇,亦步亦趋的跟在席世勋的身后。
脚步顿住,席世勋微侧着脸,说道:“还有,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找新来的保镖。”
“知道了。”谌璎珞微笑的回道。
席世勋边走边想,这个谌璎珞不避讳信件的事情,说明这封信与她毫不相干。那信会是写给谁的呢?
阿薰?那信是写给阿薰的?
席世勋恍然大悟,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缓,当他想明白这件事后,脊背出不进窜起一丝寒意。
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偷偷联系阿薰。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明白信上的内容,那个他是谁?
而且有一点还不确定,就是阿薰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曾经有没有联系过她!
看来要找她问一下了。
奥地利
国际刑警训练营
龙诚墨打开房门,一个陌生人站在他门前,手中拎着一大堆的应用装备用品。
看样子,应该是新来的室友。
“你是谁?”龙诚墨不悦的问道。
站在一门之隔外的男人和善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新晋警员艾伦,你的新室友。”
老狐狸,动作还真快!
龙诚墨自下而上的眼前的人,伸出右手在艾伦的手上拍了下,“你好。学弟!”说完,转身走进了房间。
艾伦就这么被晾在了门口,看着敞开的门,他只有自己拎着一大堆东西走进去了。
来到客厅后,艾伦看了眼卧室的门,拎着东西便要走过去。
“等等!”龙诚墨抱着一个整理箱从房间里走出,微微笑了下,“不好意思,学弟,你先在客厅等一下,我去给你收拾下那间房间。之前的室友走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拿走。”
艾伦一听,放下东西,“没关系的,我去收拾就好,那些不要的东西我清理下,丢楼下的垃圾收集箱里。”
……
龙诚墨眸子一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悦的道:“那些东西对于你是垃圾,对我来说是珍宝。”
狠狠的瞪了眼艾伦后,龙诚墨抱着整理箱走进对面的房间。
艾伦耸了耸肩,看着龙诚墨离开的背影,“看起来跟之前的室友关系不错!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看似自言自语的艾伦却不知,这些话全被龙诚墨听在耳朵里。
的确,他现在舍不得!舍不得她,舍不得离开她!
书桌上只有学习用品,一件自己的小摆设、相框也没有放。
将凌梓薰的书和笔记等放在整理箱里,有来到了她的衣橱前,打开柜门,是她的学员警服,下面放着一双还没有穿的警靴,细心的取出后,叠好,放在了箱子里。
环视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床上的被子、地上的拖鞋,走过去,将一床被子,连同拖鞋都拿走了,房间里再别无其他。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龙诚墨抱着仅有的几件东西走出。
艾伦微愣,“你收拾完了?”那语气不可置信。
龙诚墨弯了下唇,边走边说道:“是啊,收拾完了。”
艾伦很好奇,抓了抓头发,拎起一个包,“听说你之前的室友是个女警,女人不都是一大堆东西的吗?她怎么就这点,就好像知道自己随时都要离开似的。”
“……”龙诚墨脚步顿住,低头看着怀中的东西,这里没有一样属于凌梓薰的私人物品,都是由警校提供的。
脚下的步子如灌了铅般的沉重,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手臂拢紧,好似抱住了怀中的东西,就像抱住了她一般。
凌梓薰,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对每个人冰冷,故意不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故意走进我的世界,又狠心将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