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坐在副架势位置,从后视镜看了眼两人一眼,这就是俩冤家啊……
“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说一声,我这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们会着急的。”
凌梓薰最后还是摆脱了龙诚墨,逼着他放开的。因为这女人居然随身带匕首,这彻底刷新了孕妇是柔弱的这个概念。
龙诚墨微微眯着眼,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凌梓薰拿眼角夹了他下,“我不是求救,只是想让他们别担心。”
“不行,你太狡猾,我信不过!”龙诚墨挑了挑眉,低下头从怀中掏出烟,刚要抽余光瞥见凌梓薰的肚子,又收了回去。
凌梓薰笑了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在意我的感受!”
这话说得没问题,可语气却实打实的有问题,龙诚墨也不傻,听出来了。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你别故意呛我,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突然转身,单臂撑在了靠背上,露出一个痞子的笑,“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我比你想得还禽|兽,孕|妇我照样上!”
“禽|兽……哦……原来长这样……”凌梓薰眼角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嘲讽的笑。
嘿……这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气死他而出生的吧?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龙诚墨说完,转回身坐正。
商务车驶离灵山,朝着溯名的高速公路收费站驶去。
“我们去哪?”凌梓薰问。
龙诚墨回答:“临江。”
“!”凌梓薰眸光微凝,去临江?手揪住裙子,狠狠的攥紧。
龙诚墨微垂着眸子看到她的小动作,脸转向另一侧车窗说:“你想回到他身边吗?”
凌梓薰不答,她知道他说的是谁,假装没有听到。
“喂,别跟我装听不见,我问你呢,想回他身边吗?”龙诚墨这次彻底转过来,面对着凌梓薰,她的侧脸很冷,没什么表情,那双醉人的水眸却没有他预想的波光流转,潸然泪下,反而是一片平静。
樱唇微启,问:“那你放吗?”
“当然不可能!”龙诚墨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就回答。
“切!”凌梓薰冷哧,“那还问个屁!”
“啧!”龙诚墨蹙眉,“我说你这女人离开这几个月,说话都变粗鲁了!跟谁学的?”
“我一直这样!”凌梓薰冷冷的说。
龙诚墨舔了下门牙,这女人说话真是句句带刺,根本就是跟他对着干。
“挺好的,你对我还真一直这样!蛮特别的,我喜欢!”龙诚墨又拿出臭不要脸的劲了。
凌梓薰眸底一闪精光,嗔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受……”虐型的!这句话还没说完,龙诚墨突然逼近,鼻息喷洒在凌梓薰的耳廓上,温热潮湿,声线低沉暗哑,带着一丝性|感,接了句,“我是!只对你是!有机会让我尝试下你这个攻的厉害!”
“……”凌梓薰蹙眉,狠狠的扫过来一把眼刀,明显带着警告。
龙诚墨讪讪一笑,抿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不再口无遮拦了,凌梓薰收回冷眼,看向窗外。
……
灵山上,风钰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风母也急得够呛,由于凌梓薰特殊的身份,现在搞得连警都不敢报,只有两人大声的呼喊。
后来,连风父和风钰的爷爷也惊动了,一同来山上寻找。开始还担心是不是要生了,问了下山门的管理人员有没有救护车上山,结果人家回答么有。
路过的人都说没有看到孕妇,一直到天都黑了,风家人还在山里喊凌梓薰,直到晚上十点多,风钰才疲惫的说:“爷爷,爸、妈,我们回去吧。”声音带着无奈。
回到住处,风钰坐在客厅,一脸凝重的深情,风母看着女儿焦急的一言不发,劝了句,“小钰,别急,阿薰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突然消失,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别急!”
风父也附和着,“你妈说的对,小钰别急啊!”
“妈……就因为她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才更加担心,阿薰绝对不会不告而别,她一定出事了……”说完,风钰带着自责的表情看向风母,“妈,都怪我!我要不硬拉着她出去,她就不会……”
“小钰,别自责,事情都出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吧。”风钰的爷爷说道。
风钰转头,看向爷爷,“爷爷,阿薰的身份很特殊,不然也不会被我藏家里这么久。她其实……”风钰想想,还是别说了,省得让他们担心。
“爷爷,爸妈,我的工作不能跟你们讲,她跟我是一起的,所以也不能讲,请你们体谅。”风钰低下头,带着歉意。
风钰一直是个乖孩子,天才的智商让她从小都没让父母操过心,长大了也没强迫她必须做什么职业,后来出国了,家里人都以为她会做一名医生,可后来突然告诉他们,她要做研究员,至于是隶属于哪里她只字未提。不过自己的孩子,自己从小看大的,绝对不是去做坏事,他们也都没深究。今天风钰的话说道这里,家里人都理解。
“小钰,我们尊重你,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风辛易慈爱的目光看着风钰。
风钰转头看向父亲,“谢谢你,老爸。”
“还是想办法找阿薰吧。快生了,在外面不安全。”风辛易带着担忧说道。
风母也跟着点头,“是啊,这最后一个月时刻都得警惕着,小钰,你看有什么办法,还是有什么人能帮着找?”
风钰撑着头,冥思苦想,突然,一个人从脑海中冒出来,蹭的一下站起,“妈,我去找阿薰了。”
风辛易一听,急忙去拿车钥匙,“我送你去。”
“爸,您不能去,我得自己去。”风钰一脸难色,“我去的是我工作的一个地方,不能让外人知道。”
风辛易了解的点点头,将车钥匙塞进风钰的手中,“夜里,慢点开。”
“嗯。”风钰微微笑了下,拿起钥匙转身走,风母将外套拿来塞给她,嘱咐了句,“穿上。”
门关上,风钰驾车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