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一脸呆滞地看着君墨染,又指指自己:“你让我来?”
这么多男人在这儿,他让她来背他?
君墨染一脸不悦地看着她:“王妃不是说照顾本王是你的义务吗?”
花娆月一头黑线,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鬼话?再说为毛她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这边花娆月一脸不爽,那边离清离落却是震惊不已。
换做以前,王爷肯定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他向来是不会让除了他们两个的其他人碰他的,不过王妃确实是个例外,好像自从王爷在花园宠幸了王妃之后,王爷对王妃就越来越不一样了。
“还不过来。”见她站着不动,君墨染的脸色更黑了,也更不耐烦了。
“是。”花娆月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便上前蹲到他面前。
君墨染轻车熟路地趴到他背上,然后搂上她的脖子。
花娆月吃力地背起他,然后挪出了山洞。
离清离落立刻到前面带路,后面一群侍卫远远跟着。
“君墨染,你是不是故意的?”花娆月吃力的挪着步子,咬牙切齿道。
她昨天到底做错什么了,这家伙要这么整她?
君墨染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本王很重吗?”
“你说呢!”花娆月喘着粗气吼道。
君墨染无声笑道:“那你回去再做个轮椅送本王。”
想到第一次送轮椅那不美好的经历,花娆月顿时炸毛:“才不要。”
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得了她的礼物却不放她出去,她是疯了才会再做一次轮椅送他。
君墨染的脸色黑了黑,冷硬道:“不做也行,那劳烦王妃以后当本王的轮椅吧。”
花娆月身子瞬间僵住,有那么一瞬间花娆月真想将背上这王八蛋狠狠丢到地上。
花娆月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半晌才压下心里的火气,背着君墨染继续走。
好在他们的马车就停在树林口,花娆月气喘吁吁地将君墨染背上了马车,自己彻底累趴了,刚想蹲到地上休息一下,却被君墨染拎上了马车。
“回王府。”君墨染一声令下,马车便动了。
花娆月摊坐在君墨染怀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避瘟神一样避到一旁。
看着离他十丈远的女人,君墨染突然又有些不爽了:“喝茶吗?”
花娆月想说不喝,可是她确实渴了,慢慢地挪过去,接过茶杯喝了个精光。
君墨染见状又给她添了一杯。
“咕咕……”一连喝了三杯茶,花娆月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花娆月面色一囧,摸着肚子有些难为情:“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君墨染从茶台下面翻了一包糕点递给她:“你先垫垫肚子,等回去本王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
花娆月狼吞虎咽地塞了几口糕点,又噎到了。
君墨染连忙又给她倒了杯茶:“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花娆月灌了茶,又没心思吃糕点了,想到之前花灯会的事,突然道:“昨天是不是皇上的人要杀你?”
说到皇上,君墨染顿时敏感地看了她一眼。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花娆月立刻举手表态:“我跟他没关系哈,不管以前发生什么,既然我嫁给你,我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别的想法。”
花娆月这也是趁机表态了,以前的花娆月不是她,她不想去解释花娆月以前做的事,但她也绝不会再做原来那个花娆月做过的蠢事。
花娆月的话算是取悦了君墨染,君墨染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花娆月小眉毛狂抽了下,就这样?怎么说她也是在表忠心,就不能给点正常的感动之类的反应吗?
气得不想说话,花娆月靠着车壁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下,可是这马车一摇一晃地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见她的脑袋一下下磕在车壁上,君墨染眉头皱了皱,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感觉到温暖,花娆月还往君墨染怀里钻了钻。
君墨染眸色深了深,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定定地看着她安静的小脸。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回了燕州城。
“王爷,到王府了。”离落站在车外禀报道。
“去拿轮椅来。”君墨染撩开帘子,压低声音道。
离落一看在君墨染怀里睡着的花娆月顿时明白什么的,轻声应了:“是。”
很快,离落便拿了轮椅过来:“王爷,您把王妃给属下,属下先把王妃送回冷苑。再来接……您。”
离落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君墨染那阴测测的眼神,连忙紧张解释:“属下的意思是,先把王妃放轮椅上,属下把王妃推回冷苑。”
天地良心,他可没想过要抱王妃啊。
君墨染冷飕飕地睨了他一眼,便自己抱着花娆月下了马车。
离落担心地看着君墨染的腿,王爷好像越来越频繁地强行站立了,这样真的没事吗?
君墨染抱着花娆月坐上轮椅,离落这才回神,推着轮椅回了墨影轩。
“王爷,要把王妃送回去吗?”见君墨染一直抱着花娆月,离落有些担心君墨染的腿。
君墨染看了看怀里依旧睡得很熟的花娆月,低声道:“回房间。”
“是。”离落应了一声,推着君墨染回房间了,“王爷还受着伤,属下去请陆医师。”
离落说着就出去了,君墨染起身将花娆月抱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王爷,陆医师来了。”外面传来离落的声音。
君墨染坐回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出去:“我们去书房。”
离落推着君墨染进了书房,陆医师立刻上前给君墨染查看了伤势,在他看到君墨染胸口的箭伤时微愣了下:“王爷这伤……”
“王爷的伤怎么了?”没等君墨染说完,离落便担心地问道。
“哦,落大人别担心。”见离落着急,陆医师连忙安慰,“王爷这伤之前有人处理过了,这人处理得很好,而且这药……”
陆医师说着又惭愧起来:“那位上的药,比老朽的药好太多了。”
王爷是昨天夜里受的伤,这才一夜的功夫,这伤口就好了这么多,可见这药是真好。
离落闻言奇怪地看一眼君墨染,昨晚山洞里应该只有王妃和王爷,那是谁给王爷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