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焕被花漫雪吼得懵逼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目光坚定:“你放心,爹不会让他休了你的!”
他花重焕的女儿,岂是他们说休就能休的。
“爹!”花漫雪闻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花重焕立刻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爹明天就进宫找你姑母!”
花漫雪抽噎着晃了晃脑袋:“你别去找她,姑母暂时还不同意他娶花娆月。”
花重焕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你姑母,不可能不向着你的。”
要说他这个姐姐,从小到大最疼的是他,而不是大哥。连带着对雪儿她也是最疼的,可不是大房那两个姐妹能比的。
看着花重焕那沾沾自喜的样子,花漫雪冷哼一声:“她可不是向着我,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花娆月还是燕王妃,她怕是早就同意君青煜休了我,娶花娆月为后了。”
花重焕皱眉:“不能吧,她以前不是最看不上花娆月吗?”
花漫雪眯着眼,冷哼:“那是以前,现在的花娆月可不是以前的花娆月,她这次从燕州回来,可是带回了燕州军的兵符。”
“什么?”花重焕闻言瞬间大惊,不敢相信道:“燕州军的兵符她怎么可能拿得到,是不是搞错了?”
花漫雪愣然地晃了晃脑袋:“应该不会,是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在外面偷听到的,我想这个兵符,他们一定是验证过了,应该不会是假的。”
君青煜也不会这么傻,就任由花娆月拿块假兵符忽悠他。
“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呢,君墨染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花娆月这么轻易地拿到兵符。”花重焕依旧不相信花娆月能拿到君墨染的兵符。
君墨染身为燕州军的统帅,绝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弄丢兵符。
花漫雪眸子晃了晃:“兵符的事情,我会再调查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必须阻止花娆月上位。”
花重焕看着她:“你想爹怎么做?”
“既然他不要脸,那我们就成全他,也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他到底是有多不要脸。”花漫雪眯着眼狠厉道。
看着花漫雪阴狠的样子,花重焕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花漫雪在花重焕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花重焕皱眉:“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花漫雪阴鸷地冷哼:“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我看他还敢不敢休我?”
花重焕皱眉,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试试看了。
……
晚上。
连翘端着花娆月沐浴换下的脏衣服,眉头紧皱。
“怎么了?最近都魂不守舍的?”看出连翘的异样,铃兰皱眉问道。
连翘看了眼铃兰,“我记得小姐的葵水应该是初十,今儿都十三了,小姐还没来葵水。”
铃兰愣了下,没想到连翘在琢磨这个,皱眉道:“可能是推迟了吧?这个也不一定准的。”
连翘皱眉:“可是小姐一向都很准啊。”
说着,又试探道:“小姐该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铃兰哪有连翘的花花心思,“应该不会吧,我看小姐挺健康的。”
说着,接过连翘手里的木盆:“还是我去洗吧。”
连翘回头看了眼花娆月的房间,眼底泛起精光。
屋里,花娆月正脱衣服准备睡觉,连翘便推门进屋了。
花娆月下意识地拿衣服遮住身子,看到是连翘,又皱眉:“有事吗?”
连翘看了眼被花娆月遮着的手臂和肚子,笑着道:“奴婢伺候小姐休息,铃兰去洗衣服了,今天就由奴婢替小姐守夜。”
连翘一边说着,一边就上前要替花娆月脱衣服。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不等连翘碰到她,花娆月便开口:“今天不用守夜,你也去休息吧。”
连翘愣了下,有些失望地看了眼花娆月的肚子,最后只能躬身退了。
花娆月看着连翘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丫头刚刚想做什么?她是怀疑她了吗?
花娆月没了睡意,等着铃兰回来。
果然,没一会儿铃兰就洗完衣服回来了。像往常一样,铃兰休息之前,都会来房间看一下花娆月。
“铃兰。”铃兰刚要替花娆月放下帷幔,花娆月便睁了眼。
“小姐您还没睡?还是奴婢吵醒您了?”像是还怕吵着她睡觉,铃兰小声问道。
“你去洗衣服了?”花娆月没答话,反问她。
“是啊,小姐的衣服奴婢都已经洗好了。”铃兰老实回道。
“今天不是轮到连翘洗衣服了吗?”花娆月状似无意地问道。
铃兰愣了下,回道:“是啊,本来是要她洗的,奴婢看她心不在焉地就替她洗了?”
花娆月皱眉,半竖起身子:“她怎么了?”
铃兰晃了晃脑袋:“奴婢也不知道,她今天有点奇怪,还问起了小姐的葵水,说是小姐的葵水以前都初十就会来了,今天十三了,小姐也没来葵水。”
花娆月脸色瞬间一白,眉头紧皱。
看来她想的不错,连翘真的怀疑她了。
一看花娆月的脸色不对,铃兰立刻紧张道:“小姐,您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花娆月抬眸严肃地看了眼铃兰:“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葵水的事,还有今晚你守夜,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连翘。”
见花娆月这么严肃,铃兰也不敢多问,立刻应了:“奴婢明白。”
给花娆月放下了帷幔,铃兰便出去守夜了。
有铃兰和离清在外面,花娆月是放心的,连翘晚上肯定是进不来的。
不过这丫头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得尽快想办法了。
半夜,连翘有几次都想进屋,都被铃兰给拦住了。
铃兰虽然不明白花娆月不让连翘进屋的用意,不过她很听话,花娆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且从不问不该问的事情。
被铃兰拦了几次,连翘晚上到底是没能进屋。
花娆月自从怀孕之后就睡得比较沉,连翘的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倒是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大早,连翘便端了水盆进屋。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连翘端着水盆过来,却像是绊了脚,整个人连带着水盆都朝花娆月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