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这就说明我要是灭了葵花会,我一点麻烦都没有,而且警察帮我摆平了。
爽,很爽。
冰魄似乎嗅到我的身体里的杀机,在我的手指上颤动。
我从车上下来,面色冷静,像一只野狼。一只马上就要去厮杀的野狼。
在夜总会的地下宽大的车间。我看了站我前面站着五十多个剽悍冷酷的大汉,满意的笑了。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李虎走了上来,他的后面跟着是一个看上去有点稚嫩的小伙子,十七八岁这样。
李虎指着那个人说:“大哥,事件的起因完全是他引起的。”
“说。”
我的声音平和,然后递给那个人一根烟,他的手在打抖。
他不敢接住我给的烟。李虎一把掌过去骂道:“脑子进水了,大哥给你烟不要了。”
他接了过去,才开口说:“大……大哥,事情是我引起的,中午我和马子还和几个兄弟在打桌球,打到一半的时候有几个葵花会的人进来玩球,我们也没说什么,可当我和兄弟们要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葵花会的人正拿着烟头摁在一个女人的头上,那个女人不停的哀求说自己的女儿的球不是有意要打到他的身上了,叫那个葵花会的人放过她女儿,谁知道那个葵花会一脚踢翻那个女人,把她的女儿抽起来放到球桌上,我看见那个葵花会的人脱裤子,就操起木棍向他打去。”
“大哥,我太冲动了。”那个人跪了下来,“如果不是我葵花会的人不会踢了我们的场子,我不求你放了我,你要死,我就去死,只是我的家中的母亲劳烦你照顾,给她一些钱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
“起来。”我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有力。
他站了起来。眼中有畏却没有惧。
“你把那个几个葵花会的打死没有?”
“没死,后来警察来了,我们就跑了。”
“操,狗日的。”我骂道,“什么不把他们的鸟蛋踢爆了,今晚你不弄死几个鬼子,你就不用混下去了。”
他的眼睛有泪光:“大哥……”
“好了,别多说,你回去好好和你那帮兄本说,我没有怪你们,娘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还怕个鸟小日本,今晚上多砍几个人就行了。”
“大哥我会,就算我还有一只手我就砍死小日本。”
“今晚杀过去。”我下了命令,“都给我吃了,养足力气,晚上杀人。”
李虎说:“大哥,葵花会的有几个高手,而且有不少枪。”
“高手?在我面前全是低手。”我哼了一声,“他们有枪,我们就没有枪了。”
“孟雷,弄点枪给兄弟们。”李虎对孟雷说。
“虎哥,没问题,晚上一定弄过来。”
“我觉得还是拿刀子砍人好,能听见刀砍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阿游舔舔嘴唇,一脸的兴奋。
夜。夜色凄迷。一轮月亮独独的在夜空中。
如此好的天气不杀人简直是没道理了。
我还是等待,等待时间慢慢流逝。
当时针走到12点的时候,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像一个上了战场的将军。
我的后面跟着五十个手打砍刀的兄弟。他们是我的士兵。
还有十个拿枪是先锋先去埋伏了。孟雷他娘弄来全是威力十足的机枪。
这可是部队里面才可以用的啊。
我已经和米局长打过招呼了。他只说你不要让我替你擦屁股就成。一听这话我就乐翻天了,我保证狗日的连一点都不剩下。
统一的黑衣服,统一大砍刀。
我走在最前头。走得不快也不慢,我穿着我喜欢的白衬衫,一尘不染。连裤子也是白色的,连鞋也是。
李虎,孟雷,阿游,阿豹四个人并排的跟在我的后面。
余下是五个人一组。
皮鞋踏在马路上的声音似滚滚的河流。那是怒腾的江流。那是汹涌的不可阻挡的河流。
月色光亮。夜凉如水。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唯有听见皮鞋声当当当的韵律声。还有,很有,五十个男人,五十个血性男儿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