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好的东西都是准备送人的,关键要看那个人有没有资格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本座已经具备了这种资格?”
“你这么理解就对了,不过……虽然你具备了资格,还要看你有没有胆子拥有才行。”
“你在怀疑我的胆量?”
“我只能说……试目以待。”
传度大法师一口拒绝了,他是这么说的,“你不用擦泪了,我对书没有任何兴趣。”
“为什么?”
“因为我文化程度不高,一看书头就会晕。”
监度大法师笑了,也许对方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继续问道:“连大汉神书都不能打动道兄,看起来你还有更大的企图,要怎样才能和你合作?”
“如果你想找我帮忙,你必须让继命退出这次选嗣大会。”
“这怎么可能!我忙乎半天,图了个啥?”
“有付出就会有得到,你可以拥有一套大汉神书。”
“你可真大方,大汉神书原本就是本座的。”
“道兄门下九品弟子可以每人免费学到一项本宗秘技,而你也将永远保住大法师的宝座,这个条件够不够?”
“可惜你说了不算,这些条件只有天师说了才算。”
“我保证天师会答应本座的这个不请之请。”传度大法师说话的时候信心满满。
“本座要是不答应呢?”监度大法师说话的时候则显得底气不足。
“这是我和你合作的唯一条件,你不同意,一切免谈!”传度大法师说完就走了,毫不犹豫地走了。
现在传度大法师以退为进,主动权可以自己掌握。
监度大法师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极了,他盯着渐行渐远的传度大法师的背影,骂了一句:“你以为离开你地球还不转了,你是谁呀?红巨星?白矮星?还是扫把星?真是的!小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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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株老樟树下,还是那个荷花缸边,还是那个黄昏,天色还是那么的昏黄。
保举大法师负手而立,张处仁和张继先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张家可真热闹,天天都有贵客临门。
让张处仁意外的还是,这位保举大法师剑走偏锋,没有从门而入,而是直接跃过后墙进来的,把张家父子“捉十”地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认出保举大法师张处仁父子一定会将来人痛扁一通当贼拿下。
小继先更是快郁闷死了,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好几遍。
“有门不走,翻墙是狗!”
“有门不走,翻墙是狗!”
这熊孩子这是跟谁学的?
肯定是跟他的“童鞋们”学的,学校的老师不教这个。
保举大法师可能也觉得翻墙入户有点不妥,他找了个绝好的理由,他是这么说的:“本座奉命行事,而且事关本宗机密,请处仁道弟不必紧张。”
不说还好,一说张处仁更紧张了。
奉命?除了天师谁还能命令你,问题是你说奉命谁知道你是真奉命还是假奉命。
机密?有机密找我干嘛?我什么级别,你跟我谈机密,不会是又来试探我们家小继先的机密吧。
道弟?你是叫我还是叫我儿子呢,跟我们称兄道弟,你脑子进水了吧!
张处仁暗自庆幸,因为从昨天开始,小继先已经停止练习那些可以让树下雨的技能,要不今天一不留神就露馅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继先肯定是百分百地暴露了,否则家里不会这么热闹,俩天来了俩大法师,不知道明天还“有木有”?
张处仁带着小继先给保举大法师行了礼之后,客气地问道:“大法师突然光临敝舍,晚辈不胜惶恐,不知有何指示,还请见教。”
“什么前辈晚辈的,这太见外了。处仁道弟,如不嫌弃,你我就兄弟相称吧。”保举大法师相当客气地提出一个建议。
张处仁赶紧表态,“晚辈不敢,大法师身份何等尊贵,晚辈修行不过才到四品,连大法师亲传弟子都不如,怎敢和大法师称兄道弟,这不乱辈份了吗?”
保举大法师“嘿嘿!”一笑,“说到辈份,你我都是天师嫡传子孙,我们都姓一个张,身上流淌着一种血——天师血脉,如果细细算起来,你爷爷和我爷爷还是堂兄弟呢,你我以兄弟相称有何不可?”
张处仁见保举大法师连爷爷都提起来了,顿时生出一份浓浓的亲切感,这就是血浓于水。他不觉点了点头,“如果这么论,大法师说的不错,你我的确是同一辈分的人,只是……大法师在道中地位实在是……实在是让晚辈高攀不起。”
“老弟!一家人怎么可以说俩家话呢,你要再这么推三阻四可就太不给老哥面子了。”保举大法师故做生气的样子。
“老……哥。”张处仁实在推脱不过,只好和大法师兄弟相称了。
看看,人和人的关系变化的就是这么快。
“这样子我们就显得亲近多了,我们以后……不,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吗,哈哈哈哈!”保举大法师笑了起来。
张处仁急忙吩咐小继先,“还不快快给大法师伯父见礼。”
小继先跪在地下,行了晚辈之礼,口说的一套一套的,“侄儿拜见大法师伯伯。侄儿突然多出来一位大法师伯父,就象好事从天而降,心情十分激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听得保举大法师当时就笑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伸手搀起了小继先,仔细端详着小继先一张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的小脸,心里不禁叹道:“长得真像‘小正太’呀!谁能想到这个九孩的孩子竟然身怀逆天绝技眼看着会成为下任天师,命运实在神奇。可为什么奇迹总会在长的特别的人的身上发生呢?”
保举大法师脸上充满了慈爱,他亲切地抚摸着小继先的头,笑着说道:“没问题,你是我兄弟的孩子,就跟我儿子一样,谁敢欺负我儿子我非打断他俩条狗腿不可!”
“天没黑呢,自个又多出个爹来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吗!”小继先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吃惊地问道:“大伯父,你为什么只打断俩条腿呀,狗狗不是有四条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