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红灯早就有了预谋,他知道自己用鬼孵折磨关禹辰,教主肯定会怪罪,所以与手下的教徒商量好了,只要一听到石子的响声,外面的教徒立马冲进石室,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可是面对机枪的枪口,两个侏儒毫不在意,依然拼了命的往李红灯身上招呼。李红灯以为教徒进屋,这两个矮子马上就会停手,所以便没怎么在意两人的刀剑。只听兹的一声,其中一个矮子把李红灯拿着宝剑的胳膊砍掉了,鲜血瞬间窜出了老远。李红灯顿时倒在地上疼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两个矮子,恨不得想把他俩千刀万剐“开枪,快开枪,把这两个矮子给我打死,我要他们俩的命。”
“哒哒哒…”李红灯的话音刚落,几十人便同时向着两个侏儒开枪。几十人的枪声在这个石室里回声荡荡,震的人的耳鼓嗡嗡作响,连子弹壳落地的声音都被掩盖了。而比雨点还要密集的子弹,却尽数打在了墙上,就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只见两个侏儒,一个跳起来爬到了石室的顶棚向着开枪的教徒而去,另一个身子下蹲,轻轻一跳,就像离弦的弓箭,贴着地面向着开枪的教徒而去。
从关禹辰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只见两个侏儒,一个贴在地面在教徒中间来回穿插。还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单刀,所过之处,所有教徒的双腿齐刷刷被斩断了。而在屋顶上的那个,手里的宝剑东一刺,西一砍,所过之处,所有教徒的头全部飞了起来,鲜血喷起了半米多高。五分钟后,除了关禹辰三人和八仙桌边上坐着的唐赛儿,再也没有站着的人了,地面上躺着几十个没有脑袋的教徒,和几十个断腿嗷嗷喊着疼的教徒。关禹辰看到石室的顶棚上,墙壁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连自己身上也染上了血迹,满屋子的血腥味,闻的人直想吐。看到地上躺着那些断腿没死的教徒,两个侏儒走过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此时没死的就全部死了。
“教主,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李红灯无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红灯趁乱跑了出去,只见门口放着一挺勃朗宁重机枪,李红灯就站在旁边,正指挥着门外的教徒。断了一个胳膊的他,脸色显得惨白,但是却干劲十足。
“李红灯,你以为那一挺机枪就能置我于死地么?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错了!”唐赛儿不屑地撇了一眼门外,然后将手里装着响尾蛇毒汁的水晶杯轻轻的弹了出去,这下弹的力度虽然轻,但水晶杯却飞快地向勃朗宁而去。等李红灯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子已经撞在了勃朗宁上,只听啪的一声,里面的毒汁四溅,不偏不倚的毒汁刚好溅在了准备开枪的教徒身上和脸上。惨叫声中夹杂着莫大的痛苦,听的人的心都碎了,那个教徒捂着脸在地上不住地打起了滚,所有人都呆住了。
趁着所有人都在发呆,两个侏儒挺着长剑单刀,闷声不响地窜了上去。看到两个矮子再次追来,李红灯吓的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两个侏儒所过之处,无一人活着,教徒见宫主李红灯都倒在了地上,矮子的气势实在是吓坏了众人,所以人都把机枪举过了头顶,跪了下来。可是两个侏儒可不管,手起刀落,剑光闪烁,招招都要人性命,顷刻间二十几个教徒倒在了血泊之中。
“左右护法,停手吧!”唐赛儿脸上带着面布,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自从到现在也没见她离开过八仙桌。两个侏儒当下收住了刀剑,唐赛儿继续说“本教主宽宏大量,这些教徒只要诚心归顺,便让他们各自回到岗位去吧!”教徒们纷纷说愿意归顺,唐赛儿哈哈大笑“所有的罪过全都在李红灯一人身上,与这些教徒没有干系,你们俩把李红灯给我带过来。”两个侏儒似乎是哑巴,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话,但却极听唐赛儿的话,跪在地上的教徒听到饶了他们,赶紧全都逃走了,两个侏儒拉着李红灯,把他狠狠的摔在了唐赛儿面前。
“李红灯,如今你所犯的错可不只是擅自折磨我想要的人,你反驳本尊的法旨,你判教,你要挟本教主,每一项罪都足够要你的性命了,这次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么?”唐赛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红灯“难道你忘了,是谁能让你活这么久,你脸上的借命面具是哪来的,你不记得了么?”
李红灯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此刻却丝毫没有畏惧地看着唐赛儿“李红灯当然不服,当年义和团兵败教主要提的义和宫宫主可是我么?要不是我师父洪秀全,此刻的李红灯早就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对,借命面具的确只有你唐赛儿能做出来,可是那都是我师父洪秀全极力推荐才有的李红灯的今天,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师父拿着借命面具来告诉我说让我做义和宫宫主时的样子,他是那样的开心,他说比他自己当宫主都开心。”李红灯越来越大声,说到后来竟不自觉的落泪了“师父是为了你,为了给你捉那一千名童男童女,为了给你请到关禹辰才被杀死的,这么多年师父从未违抗过教主的旨意,难道你就一点儿也没有为这么忠心耿耿的属下心疼么?”
“别说啦!”唐赛儿忽然大怒“你判教要挟教主你还有理了,我们的教规难道你都忘了吗?”
“教规李红灯当然不敢忘!我记得白莲教教规里有一条,凡教中兄弟姐妹,不分男女,不分等级,要亲如手足,教主可曾记得?”李红灯微微一笑“教主刚才发怒可是也觉得李红灯说的有道理,如果教主觉得属下说的有道理,恳请教主成全,让我亲自为恩师洪秀全报仇,然后李红灯任由教主发落,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大胆李红灯,竟敢在本教主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左右护法。”唐赛儿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先将李红灯的借命面具给我收回来!”
两个侏儒听到命令,走到了李红灯身边,然后一人拉住了他的头,一人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石膏面具,叩在了他的脸上。只听李红灯啊的一声大喊,那个侏儒便将石膏从他的脸上摘了下来,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老的像树皮一样的面孔,幸好关禹辰早就猜到了,不然肯定会把他吓一大跳。
“唐赛儿,我李红灯不甘心,望教主成全,让我亲手为恩师报仇。”李红灯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了一点力气“我不甘心啊,我要为师父报仇,关禹辰你杀我恩师,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慰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好吵!左右护法,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说话!”唐赛儿眼皮都没抬,便吩咐道“把他的牙齿全都给我打掉,把他的嘴唇和舌头都给我割了。”两个侏儒听到命令,照着李红灯的嘴就是好几拳,只见他满口都是血,牙齿一颗一颗地从他嘴里掉了出来。此时的李红灯活像是没有牙齿的老太太,两个侏儒再次挥舞了手里的刀剑,一个用刀将李红灯的嘴唇割了下来,另一个将剑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一阵搅合,李红灯的舌头也就烂了。
唐赛儿看着李红灯,眼神里充满了笑意“李红灯,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李红灯看着唐赛儿的眼神里全是恨,然后用手指沾了嘴上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个恨字。这个恨字写的刚劲有力,但是他却颤抖着手。
“还能写字,好的很,左右护法,把他的手指都给我砍下来。还有,我不喜欢他的眼神,眼睛也给我扣出来吧!”唐赛儿说话的时候看着关禹辰,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手指被割掉,眼睛被挖出来后,李红灯再也没能坚持,倒在地上便死了。此时李红灯死尸的样子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只见他倒在地上,被斩断了一条胳膊,而另一条胳膊上的手指也没了,眼珠子被硬生生扣了出来,嘴上的牙齿没了,嘴唇也没有了,舌头也被宝剑捣烂了。他的脸上是血,身上是血,竟连他的样子也分辨不出来了,可是这还不算完。唐赛儿说“左右护法,几百年来,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我,我要把这个人的皮也拔下来。”说完,两个侏儒开始扒李红灯身上那张人皮。
唐赛儿依然坐在八仙桌旁边,一会看看关禹辰,一会又看看死了的李红灯,一会又看看关禹辰旁边的夏采薇,然后幽幽的说“关禹辰,你看到本尊的手段了吗?现在我让你帮我救我夫君,不然我不会杀你,我会折磨你旁边的夏采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很爱她吧?呵呵!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让夏菜生不如死,让她所受的痛苦比李红灯要多十倍。
关禹辰看了看夏采薇,他亲眼看到李红灯死的是那样悲惨,如果是折磨自己,受多大的苦那关禹辰也能承受,可是如今却偏要折磨夏采薇,这才是让人受不了的。半天关禹辰也没做出什么决定!唐赛儿呵呵一笑“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考虑考虑,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彷佛静止了一般。而关禹辰正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挣扎,如果选择了救人,救这大魔头的丈夫,那么这个人肯定要喝人血,不知道又要死多少无辜的生命,如果不救,夏采薇肯定要承受莫大的痛苦,自己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受到伤害呢?他知道,一个小时后,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但是无论做什么决定,那肯定都是痛心疾首。现在的他只希望时间能慢点,可是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唐赛儿刚要开口催促,忽然石室外慌慌张张跑进一个教徒,扑通跪在了唐赛儿面前“报告教主,刚才我教中兄弟,在宫外抓到一个内奸,请教主发落。”
“有这样的事!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那个教徒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一摆手,高声喊道“教主说了,把抓到的内奸带上来。”
不一会,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关禹辰面前,只是他的手臂被绑着,一个蒙面教徒在他身后牢牢地抓着他,把他带了过来。这不是顽固的老师兄周宗法么?他是怎么来的?关禹辰吃了一大惊“师兄?你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