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回到谢家已经是晚上了。也就没有和谁打招呼直接去休息了。
事实上,君墨染晚上没有爬薄小艾的床,反而去了深海的屋子,两个人研究到半夜,确定了目标人。
当晚纳兰醉生于国道口坐长途汽车朝着帝都赶过来,谁也不知道这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是准备来帝都是伺机抢垃圾运输工的生意的。
而只要不从车站卖票上车,就无需检查身份证件。只是他们下车的时候也必须在国道口下,当然他们的票价,也会相对的便宜一些。
天很冷,不会有人记住这个穿着一件普通之极的便宜黑色羽绒服,帽子遮脸围巾包面的一上车就睡觉的青年。
对于这个事,比起身手来说,演技更重要。
君墨染一家子起得都挺早的,平时给孩子闹腾习惯了,夜里再迟睡觉,一大早的都得起来。
谢四起得比他们还早,坐在客厅里笑道:“表弟,爷爷叫你们去用餐呢。”
谢家的当家人,终于想见他们了?
“舅爷太客气了,凌七你跟我去一趟吧。你们就留在家里陪奶奶吃饭吧。”
谢四嘴动了一下,老太爷想见她们是给她们面子,君墨染太不识抬举了。不过,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底气,毕竟人家谁的面子都不甩。
再看薄小艾点头道:“我给你留个米线锅子,回头回来热热的吃。”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牧宁静突然道:“听说你是厨子,你还会做些什么?老太太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她喜欢清淡些的,我倒是喜欢甜一点的。”
薄小艾挑了挑眉,其实给长辈做几份早餐倒是没什么,正想应下,君墨染不答应了,这个大伯母简直是没脑子,自己是给君蔷宝面子,帮她才来的。
她没想着承自己的情就算了,反而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难道他君墨染的媳妇就是侍候她的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得性。
“对不起,大伯母,大伯让我来看看,能不能帮衬下堂姐,如果大伯母觉得没有必要,我们也不愿意在这里讨人嫌,至于我媳妇,她不是厨子,真抱歉。”
君墨染这话太不客气了,也太显得斤斤计较了,所以天凉王破只存在里,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只会觉得尴尬的不行。
牧宁静气得直哆嗦:“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要是您还记得您是长辈的话,多作点长辈应该做的事吧。你受委屈了找大伯,我媳妇受委屈,当然要我护着。”君墨染对薄小艾抛了个秋波,意思是,我好吧,媳妇儿。
要换以前,薄小艾会觉得这小题大做,一家人哪有那么计较的,她小,吃点亏算了,吃亏是福气,至少换个好名声,而且最最重要的,她又不怎么和这些人接触,一年到头只遇上一二次,吃点亏也没啥。
可是这会子心里暖暖的,舒服透了,只觉得从没有过这样的,有人当着所有的人面,不肯让自己受一点点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