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送来的密码筒的密码又是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能猜出来吗?”
“当然没有那么快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那你是怎么打开这个密码筒的?”阿特斯曼达先生怀疑的看着我。
我随手拿起那张画着钥匙图案的卷纸看了看,然后放在旁边的烛台上慢慢点燃,“办法总是要有的,我只不过是拆了它而已,再把我的密码纸放在了里面重新设置了一个新的密码在上面。如果他们不能破译这个密码,就不能拿到密码纸,而密码纸上的关键词是第二个密码。也就是说,他们要破译两个密码才能知道一个关键词。这就是他们自作聪明的结果。难道还有比让对方反咬一口更加难堪的事情吗。即使他们家族里的人曾经读过全部的十三本伪经,也不能完全破译我写的那本。因为我把三大部分融合成一个全新的部分,并且在语法上做了简单的修改。”
阿特斯曼达先生听着我说的话,很满意的搓着手。我知道一谈到玩阴谋这种事情,他就一定会特别的感兴趣。接着,我又将在休养期间描绘好的地图放在了他的面前。这部详细的地图,就是拉莫德军事基地的构造图。为了能更加详尽的描绘我记忆中的各个细节,我真的是花了不少的时间。除了这张构造图,我还写了很多关于武器装备还有训练士兵的详细报告。这就是我在离开家族之后做的最浩大的一项工程。
当然,让我自己最为骄傲的地方还是我那可靠的记忆力,在任何地方都能派上用场。也许阿特斯曼达先生这次让我出去经历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考验我是不是已经具备了继承人的资格。虽然我优柔寡断又毫无理智可言,但我几乎爱上了天天都是苦肉计的生活。特别是当我每次喝醉的时候,我都是异常清醒的在考虑下一步应该去做什么。于是我想用酒精麻醉自己的计划是彻彻底底的破产了。可生活岂不是也和宿醉一样,除了放逐就是救赎,周而复始,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把阿特斯曼达先生和地图留在了那间读书室里,自己慢慢地在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大厅中踱着脚步。夜晚马上就要过去了,因为每个窗户都被再一次挡住了光亮。我甚至不能奢望看看启明星的升起,因为在这里那是一种禁忌。就在我转身想离开时,巴尔特德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总是这样吗?”他靠近我,挡住了我的去路,“你总是用自我的牺牲作为成长的养料来饲养一个孤独的灵魂吗?”
“我不想得到怜悯和宽恕。”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我只想看到结果,即使这一切是一个错误。”
他伸出手来拥抱我,我又闻到了久违的强烈的薄荷气味。这个男人又想用这一套来诱惑我。我在他怀里笑了笑。如果我们不再剑拔弩张不再张牙舞爪的扑向对方,那生活的乐趣又在哪里呢。我们开始在黑暗中寻找着慰藉的交汇点,让彼此暂时得到心灵上的满足,然后各自转身走向大厅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