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有错。我注视着他依然白皙的皮肤和卷曲的黑发,他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我却不是那个时候的我,这是我一直逃避的事情。当我和他相遇的时候,准确的说是他在追踪了两年之后,终于觉得到了下手的时候,觉得可以把我带走的时候,他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类了。可是我却不想承认。
这时候房间里面的光线更加的暗淡起来,我听见巴尔特德的脚步声,那是一种常人听不到的快速的极其细微的声音。他拿着一盏漂亮的烛台走到爱德格的旁边,厚重的多层铜制烛台上有纤细的白色蜡烛,摇曳着的烛光照亮了爱德格的脸。这时候,爱德格仿佛成了这个房间的主人,他指挥巴尔特德把我放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的头斜靠在椅背上,眼神无力的望着前方。
“如果你以后还是这样的话,你很快就会生病死掉。那个时候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爱德格的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只是更加专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做手势时候的样子,他的丝绸衬衫上闪闪发光的扣子,他说话时泰然自若的神情,都让我如此的着迷。我知道他在说着什么,我也知道他才是那个能够对我产生影响的人。他就这样,可以平静的和我说话,但却能让我没办法抗拒他。
“她需要一个好老师。”男人向旁边的同党说着,“给她好好上一课,让她知道怎样吸血和杀人。”
“你们要是早就教给她的话,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她还以为她是一个人类。”巴尔特德轻蔑的看了一眼虚弱的我,确定我还处在清醒的状态。
“送她去艾德伍德那里。一次就够了。”
这就是这两个男人的决定,接着他们就把我装进了棺材,运往位于巴黎左岸的圣日耳曼大道旧贵族区。在17世纪,圣日耳曼区成为贵族们兴建市内住宅的主要地点,这一习惯一直持续到19世纪。在圣日耳曼,声名狼藉的咖啡馆仍然是繁荣的知识、政治和夜生活场所。
就是这样的一个晚上,当我从棺材中出来的时候,被送到了那个叫艾德伍德的男人面前。
这次的会面,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男人待客的时候,从来不让第二个人陪同。我不知道他们事先有没有了解过我要学习的内容和教学的方法是什么。可等我进到那个完全充满诱惑的屋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将面临着一次从未有过的经历。
艾德伍德房间的室内装潢非常的豪华。待客的起居室没有多少家具,只是铺在白色地板上的波斯地毯让我注目了许久。里面的卧室悬挂着恰到好处的窗帘来遮挡光线。白色铁艺的大床和白色细纱幔帐让本就是昏暗的房间多了一抹隐秘宁静的色彩。当我站在纯真丝手工波斯地毯上享受的时候,从存衣室中走出了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