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王府内,数十个妙龄女子弹着铿锵有力的琵琶,申王李成义与驸马王守一的斗鸡大赛,在雄壮的乐曲声中拉开了帷幕。
李隆基听着雄壮威武、激情四射的音乐,不由奇怪地问道:“崇简,难道斗鸡还要奏乐吗?这曲子叫什么?怎么从没听过?”
“这是宁王殿下与梨园的音乐大家共同谱写的《斗鸡曲》,每次斗鸡前都会奏此乐。那些弹琵琶的,都是定国公梨园中的乐人!”
李隆基不说话了,现在张宝儿弄出什么稀奇玩艺,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申王李成义的三只斗鸡起名很是特别:张飞、关羽、马超。
驸马王守一的斗鸡名倒是中规中矩:青龙、白虎、朱雀。
第一场是“张飞”挑战“朱雀”。
“张飞”是一只安南斗鸡,它一出场就显得傲岸神气、耀武扬威,虎视眈眈。
“朱雀”出场也显得从容不迫,眼光鄙视、展翅抖腿。
两只斗鸡被抱到了赛场上,正如高手比武前一定会先观察对方一样,斗鸡也先是彼此“虎视眈眈”,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战斗”开始了,两只鸡翎毛直竖、翅翼急拍,或啄、或抓、或拍、或扑、或腾空飞起在空中“交手”,看得观众惊心动魄。
几个回合下来,“张飞”断趾折臂,歪嘴斜眼,鲜血淋淋,狼狈逃窜。
首战失利,申王的脸不由沉了下来。
第二场由“关羽”挑战“白虎”。
“关羽”是一只黑斗鸡,身材高大结实,双目闪闪发光,一副英勇善斗的神态。
“白虎”毛纯白,骨架匀称,肌肉结实,颈粗腿长,也是极具英雄本。
一黑一白两鸡相遇,“白虎”占尽上风,但“关羽”宁死不屈,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已筋疲力尽。“关羽”稍微歇息了片刻,又重振雄风,飞奔过去啄掉“白虎”一身羽毛,白羽飞扬,好似雪花纷飞,飘洒一地。“白虎”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也不服输,振翅凌空飞向“关羽”,“关羽”也以倔强的神态跳起,在半空中迎战对手,在空中互相厮杀,好似一对雄鹰搏击长空,互不相让。
申王一脸的紧张,在一旁为“关羽”鼓劲:“关羽加油,关羽加油,杀!杀!杀!”
“关羽”好似听懂了申王的命令,拼命杀将过去,越战越勇,最后终于转败为胜,迫使“白虎”落荒而逃。
扳回了一场,双方又回到了原先的起点,申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终的王者之争夺战决斗终于要上演了。
众人都紧张的望着场上。
“马超”长相潇洒,羽毛飘逸。
“青龙”体型高大魁梧,体质健壮,体躯长,体态英俊威武。
高手过招的话并不在与招数多,有时候是速战速决的,两只鸡进斗鸡场还立地未稳,便已经同时腾空飞起。
尘土飞扬间,各自向对方身上狠命的啄过去,鸡腿旋风般的使劲扫动,传来劈劈啪啪的声音,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最终,“青龙”主动进攻的次数上明显要多于对方,因而获得了胜利。
王守一紧紧地抱住了“青龙”,在它鲜血淋漓的鸡冠上深情地一吻……
……
斗蟋蟀是在岐王府里举行的。
岐王李隆范的蟋蟀叫“天王”,他的这个蟋蟀咬起架来不要命,而且特别有劲儿。一旦遇上对手,它先将身子紧紧的贴向地面,用腹部和大腿的力量抓住泥土,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鸣叫着向敌手靠近,一旦交手,就会用牙齿将敌手狠狠的掀翻在地。当敌手强大时,它就一边嘶咬一边慢慢后退,当退到罐壁,后腿用力一登常常可以反败为胜。因此,“天王”是风花社蟋蟀中的常胜将军。
“十三郎,你别看我的这蟋蟀儿个儿小,可它遇强则强,好勇斗狠,不死不休。它的长相怪异特殊,我管它叫金刚钻。”显然薛崇简对“金刚钻”颇有信心。
当“天王”放进蟋蟀罐儿的时候,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身体紧贴罐底,警惕的摇动着触须前进,慢慢的寻找对手。而是直起身子,毫无警惕,示威似的嘟嘟嘟、嘟嘟嘟的鸣叫起来。
“金刚钻”刚好相反,虽然个子较小,却毫不示弱。摇动着身子直冲上前,在双方触须稍一碰触后,略一停顿,张开一双黄褐的牙齿,紧紧钳住对方的牙齿,使劲一翻,把毫无防备的“天王”掀翻在地。
这一下,可把从无败绩的“天王”打了个冷不防。
很快,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互有胜负,“天王”逐渐慎重起来,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慢慢的寻找战机,“金刚钻”则开始趾高气扬的高声鸣叫起来。
紧接着,是两个对手不顾生死的几番恶战。时而牙齿交错,两个身体像滚轮一样在罐里滚来滚去。时而使劲一甩,将对方的身体摔向罐壁。更多的时候,双方像顶牛一样,将对方的身体拱的像一张弓似的直立起来。
纠缠中,众人紧张得像罐里的两只蟋蟀,摒住呼吸一声不吭,直到战斗结束。结果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看似弱小,样子丑陋的“金刚钻”竟把个子庞大,行动沉稳老练,保持不败的“天王”攻击的四处逃窜。
最后,“天王”竟采取了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逃之夭夭,跳出了罐儿外。
就在薛崇简欢呼雀跃的时候,李隆基突然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襟,他回头一看,张宝儿正笑眯眯望着自己。
“宝儿……”李隆基不知说什么好。
张宝儿做了个手势,示意李隆基跟着自己走。
张宝儿引着李隆基与高力士来到宁王府,到了宁王的书屋外,张宝儿对高力士道:“高公公,烦劳您在外面瞅着,我与陛下谈正事,莫让外人打搅。”
高力士点点头。
张宝儿与李隆基走进了屋里,宁王李成器早已在等候了。
“陛下请坐!”张宝儿倒像是宁王府的主人一般。
李隆基坐定,刚要开口,张宝儿笑道:“陛下,您还是将脸上的易容药膏洗去,不然臣与宁王殿下都觉得别扭。”
李隆基点点头。
待净过面之后,三人重新坐定。
“陛下是来找微臣的吗?”张宝儿开门见山问道。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朕的日子不好过,可你也不来帮朕,无奈之下,朕只好出此下策,以这种方式来寻你了。”
张宝儿怎会不知李隆基的心思,他肯定还是对自己有些不放心,张宝儿也不揭破,而是故作委曲道:“陛下如此说那可是冤枉臣了,臣一直在帮陛下!”
“一直在帮朕?”李隆基有些不满道:“天天玩乐,而且花样百出,这也算帮朕?”
李成器在一旁替张宝儿解围道:“三郎你还真是冤枉宝儿了,宝儿真的在不遗余力地帮你,这点我可以作证。”
李隆基很尊重自己的这位大哥,李成器如此说来恐怕此中定有玄机,他不解地问道:“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郎,你想想,咱们大唐建立以来,皇亲国戚给朝廷添了多少乱子。远的不说,高宗皇帝时候的则天皇帝,中宗皇帝时候的韦氏乱党,还有不久前才平定的太平一系,哪个不是皇亲国戚?宝儿怕皇族之人再给你添麻烦,故而才找到我,成立了风花社,为的就是让他们在这里玩乐,让你好好整治朝纲,你怎不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呢?”
李成器的一番话,让李隆基顿时茅塞顿开,原来张宝儿成立风花社竟然还有如此深意。细想想,这些日子自己虽然过得不如意,但皇族中人还真未给自己找过麻烦添过堵。
李成器继续道:“三郎你也清楚,这些皇亲国戚哪个是好惹的?宝儿把他们聚拢在一起,得花多大的心思?不说别的,仅仅这数月,宝儿就往风花社里贴了几十万两银子,若不是为了帮你,他何苦如此?”
李隆基朝着张宝儿感激地看了一眼。
“三郎,你听听这名字,为何叫风花社,取风花雪月之意,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寓意吗?”李成器意犹未尽道:“三郎你再看看风花社定的规矩,不得议论朝政,不得结识朝臣,不得欺压百姓,哪一条不是为了让你免去后顾之忧?”
张宝儿接过话来:“这事可不是臣一个人就能做成的,宁王、申王、岐王、赵王几位殿下都在帮陛下呢!”
“哦?”
张宝儿笑道:“第一次宁王殿下犯错,还有这一次赵王殿下犯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臣怎么能镇得住这帮子鬼见愁?”
李隆基恍然大悟:“杀一儆百?”
“正是!宁王殿下说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兄弟几个给陛下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绝不能给陛下添乱。”
李隆基有些哽咽了,他握住李成器的手:“皇兄,朕……”
李成器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思我清楚,你肯定是对宝儿有所猜忌。不是大哥说你,对谁不放心,也不能对宝儿不放心,大哥敢用性命替宝儿担保。你与宝儿结识的比大哥早,你心中比大哥更清楚,宝儿是真心帮助你的,你怎么会……”
李隆基一脸的羞愧:“皇兄,朕错了,父皇已经和朕说过这些了。”
说罢,李隆基真挚看向张宝儿:“宝儿,朕……”
张宝儿笑道:“陛下,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过,有一点臣得说在前面。”
“什么事,宝儿你尽管说。”李隆基拍着胸脯道。
张宝儿一本正经道:“眼下陛下用银子的地方多,风花社所用臣就先垫银子了,待将来陛下宽裕了,可要还给臣,这些银子都是臣辛辛苦苦赚来的!”
李隆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好,将来朕宽裕了,一定加倍还你!”
笑罢,李隆基又想到了自己的烦心事,他叹道:“宝儿,你不知道,这朝中……”
张宝儿笑着接过话道:“陛下先莫说,让臣猜猜陛下现在遇到的麻烦,看臣猜的准不准,如何?”
李隆基点头道:“宝儿,你说!”
“陛下已经大权在握,朝廷中大臣都是陛下一手安排的,陛下本想好好整治朝纲,可结果却是事事都不如意,既无处着力,也无处下手,是这样吗?”
李隆基点头道:“宝儿,你说的太对了,朕实在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陛下安排的那些人,表面上都是陛下的人,可事实上却又不是陛下的人!”
李隆基怔怔地望着张宝儿:“宝儿,这话如何说?”
“陛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想扭转现在的局面,必须要搞清楚朝中的状况。按现在的情形,朝中的势力分为了四派。”
“哪四派?”
“第一派便是皇亲国戚,臣之所以要成立风花社稳住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的能量太大了,若让他们与朝臣串通起来,陛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李隆基点点头。
“第二派是功臣派,这些人当中有很早便跟随陛下的,有在诛灭韦氏过程中立过功的,也有与太平公主对抗中立过功的,譬如刘幽求、张说、钟绍京等人。”
李隆基继续倾听。
“第三派是旧臣派,这些人是中宗、睿宗甚至是则天皇帝时的老臣,譬如郭元振、王琚等人。”
李隆基问道:“第四派又是哪些人?”
张宝儿笑道:“这第四派是些观望骑墙之人,历朝历代都有,大可不必理会。”
“陛下,您说说,这四派当中哪派是您的人?”张宝儿问道。
“功臣派应该算是?”李隆基猜测道。
张宝儿摇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旧臣派?”
李依然摇头。
“莫不是那些皇亲国戚?”
“陛下,这四派都不是您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朝臣当中没有一个是您的人!”
“啊?”不仅是李隆基,就连一旁的李成器也是大吃一惊。
“宝儿,你且细细说来。”李隆基皱眉道。
“皇亲派与******咱就不说了,就说说这功臣派与旧臣派。功臣派有从龙有功,难免恃功自傲,他们的心思在攫取权力上,如何能明白陛下现在想做什么?就算他们明白,也没有这个能力帮陛下去实现,这样的人能算作您的人吗?”
“宝儿说的是!”李隆基点头道。
“旧臣派大多是守旧之人,而陛下却是要除旧布新,这本身就格格不入。加之,旧臣派整日陷入与功臣派的争斗中,哪有心思帮陛下整顿朝纲?功臣派与旧臣派都不能与陛下一个心思,陛下自然会觉得孤掌难鸣处处掣肘了?”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皇亲派陛下不用担心,臣与宁王殿下已经在帮你安顿了。******也不用去理会,陛下只须将功臣派与旧臣派解决了便可。功臣们可以给较高礼遇但不能让他们参与朝廷决策,旧臣们让他们慢慢离开朝廷。陛下要尽快把能坚决执行您意图的人放在宰相的位置上,这些关系理顺了,陛下的想法才能实现。”
李隆基思忖片刻,又问道:“宝儿,你说的简单,可功臣与老臣们都不愿意妥协,朕总不能强行把他们赶出朝廷?”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陛下得先找到做首辅宰相的人选,这个人必须与陛下的关系非同一般,要能够理解陛下的想法,而且会无条件执行陛下的想法。并且这个人要与功臣与老臣都能说上话,陛下再通过这个人,将功臣与老臣慢慢边缘化,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李隆基愣住了,好一会才道:“宝儿,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你自己,我看只有你才符合这些条件。”
“当然不是臣,臣不会入朝,也希望陛下不要让皇族之人参与朝政,这样朝廷才会更稳定!”
李隆基听罢,不禁感慨万千:“宝儿,你真是字字珠玑呀。”
张宝儿笑道:“皇族之人陛下花银子把他们养起来便是了。”
“朕知道,不过朕把话说在前面,这可不包括你,你还得替朕分忧。”
“陛下得要一视同仁呀!”张宝儿赶忙道。
“这事朕主意已定,就不用再说了!”李隆基迫不急待地问道:“赶紧告诉朕,你刚才说的人究竟是谁?”
“其实,陛下早已经有人选了,还用问臣吗?”
李隆基点点头道:“是的,我想过,姚崇最合适了。”
张宝儿笑着对李成器道:“宁王殿下,怎么样,你输了?”
“好了,我认输!”李成器无奈道。
李隆基奇怪地问道:“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宝儿志我打赌,说你心目中首辅宰相的人选非姚崇莫属,果然让他猜中了。”李成器毫不隐瞒道。
“宝儿,你为何认定朕会选姚崇?”
张宝儿笑道:“对付旧臣陛下自有办法,陛下主要担心的是功臣。要想让朝政走上正轨,必须做到上下同心。功臣们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容易让人产生畏惧之感,不利于团结朝中大臣。这些功臣同生死,共患难,彼此之间关系过于亲密,难免结党营私。另外,功臣大多是靠奇谋密计骤然崛起,随机应变的能力强,但治国理政能力弱。他们是功臣,但不是能臣,让功臣当宰相自然不妥。”
说到这里,张宝儿顿了顿又道:“姚崇当过宰相,做过刺史,经验比功臣可丰富。陛下当太子时,和太平公主争斗,也是姚崇提出让太平公主离开长安的。姚崇没有参加政变,没那么重的血腥气,容易被更多的人所接受,所以他是宰相的最佳人选。”
大唐建元之初,宰相只有中书令、侍中和尚书令五人。后来,宰相的人选就不再仅以官品高下为准绳了,而是以处理政务的需要为目的。于是,尚书省的六部尚书、侍郎,中书省和门下省的侍郎,甚至秘书监、卫尉卿等职位上的官员也会被任命为宰相,只要在他们的官衔上加上“参知政事”、“平章事”或“同中书门下三品”便可。如果没有加这种衔名,即使是三省的长官也不能算是宰相。当朝共有五名宰相,分别是中书令张说,尚书省长官左仆射刘幽求,门下省长官、正二品的侍中魏知古,尚书省右仆射钟绍京,同中书门下三品、兵部尚书郭元振。
“可是,宰相们都不同意姚崇回朝!”李隆基闷闷不乐道:“就连其他人也是一样,前几日朕让姜皎帮朕推荐一个能干的人当河东总管,昨天姜皎来找朕,推荐了一个人。”
“他莫不是推荐了姚崇?”张宝儿问道。
“正是,他告诉朕,姚崇文武全才,担任河东总管最合适。朕一听就就火了,厉声问他是谁指使他这么说的?姜皎一看朕生气了,赶忙承认是张说指使的。”
张宝儿淡淡道:“这是意料当中的事情,陛下不必生气。姚崇是最早跟着陛下的,也算是大功臣,他若回来了,岂不是将别人都比下去了,功臣派自然不希望他回来。同样,姚崇无论是威望还是能力,比朝中现在的旧臣要强得多,他们也不希望姚崇回来。越是这样,越说明一个问题,陛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要不,朕越过宰相直接让姚崇回来?”李隆基恨恨道。
“不可,陛下若这么做,就算姚崇来了,也只能给他添大麻烦,对今后的大计不利。”
“那你说该怎么办?”李隆基问道。
张宝儿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陛下,臣听说不久大唐军队在冷陉吃了败战?”
李隆基一听脸便沉了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幽州大都督薛讷与燕州刺史李进有隙,睿宗将薛讷调回长安,薛讷到长安后,便被张宝儿要到羽林军做了大将军。
薛讷走后,孙佺做了幽州大都督。孙佺到了幽州后,急于收复被前契丹攻占的营州,即率左骁卫将军李楷洛、左威卫将军周以悌发步兵两万,骑兵八千,分为三路进攻奚与契丹。进至冷陉地区,与奚族酋长李大酺所率八千骑兵相遇,楷洛部初战失利。孙佺怯懦,不敢救援,引兵欲退。奚军乘机反击,唐军大败。唐军撤退时,将士恐惧,部伍不整。李大酺乘势挥军追击,唐军溃败。孙佺与周以悌被俘,献于******被斩。仅李楷洛脱险而归。
“大唐军备已大不如从前,陛下应该在骊山进行一场军演,既可以检验军队实际战斗力,又可以鼓舞士气!”
李隆基点点头。
“陛下,按照大唐惯例,天子出巡,方圆三百里以内的地方官都要前来拜见。若臣没记错的话,姚崇担任的是同州刺史,好像就在三百里之内。”
李隆基心中一动:“宝儿,你的意思是……”
“任用首宰是大事,陛下还是先见见姚崇再做决定。这样见面比较自然,不引人注意。若是陛下觉得不合适,那此事就作罢。若陛下觉得合适,朝廷中其他反对的人,由臣帮陛下来解决!如何?”
李隆基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宝儿,你给朕解决了大问题了。”
“陛下,既然问题解决了,那臣要告退了。过几日,风花社要进行蹴鞠比赛,臣得去准备准备。”
李隆基笑道:“宝儿,蹴鞠比赛让皇兄去操持,你不用管了,过几****跟朕去骊山!”
说罢,李隆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陛下,陛下!”张宝儿赶忙喊道。
可哪里还有李隆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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