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茶,各晋轩问夜啸寒:“师兄,沈柔那个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夜啸寒却询问的看向楚墨骁:“此事你怎么看?”
楚墨骁淡然的回他:“恐怕沈柔也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沈家费尽心思的将她送进宫去,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贵妃之位和一个全无竞争资格的皇子(锦绣嫡妃:绝色王爷赖上门196章)。”
皇帝毕竟已过知命之年,几位皇子又都成人壮年,所以沈柔腹中的这个小皇子从一开始就注定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他们能想到这一层,沈家的人也一定能想到。
“他们筹谋多年,绝不会只是如此!”
楚墨璃倒是不解的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筹谋多年了?”
看向夜啸寒,他的神情变得阴沉难看,楚墨骁心中当然明白,端王婶对于他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是沈家还有沈柔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用这种方式亵渎了端王婶。
不知道气氛为何突然变得凝重,尤其是夜啸寒的状态让她有些担心。
骆晋轩倾身凑近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后,完全处于震惊之中的楚墨璃惊得瞠目结舌。
她完全没有想到皇帝心中的那个至爱之人竟然是夜啸寒的母妃、自己的婆婆!
但更让她觉得震惊和恶心的是沈柔,那个自幼便被依自己婆婆来打造的女人。
为了让皇帝选中进宫去也就算了,顶多也就是让人膈应下,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的沈柔竟然对夜啸寒动了心思,难不成她当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恶心吗?
就算是一个不入流的赝品,就算与本尊有着天壤之别,可至少表面看起来应该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有极高的相似度的,否则也不可能被后宫多年未曾充盈的皇帝选中。
她还真以为夜啸寒有恋母情结吗?真是变态!
现在看起来,她之所以改造楚若雪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她,还有一点恐怕连沈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就是要找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之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可悲。
“所以你们想要对付沈家?”楚墨璃问道。
三人都没有否认。
楚墨璃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还用得着坐在这里商量。”
这岂不是太抬举沈家那群心理不正常的变态了吗?
看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楚墨璃笑着道:“这世间最可怕的争斗其实是内耗,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坐山观观虎斗不就行了?”
“你想让他们内斗?”骆晋轩摇了摇头,否定了她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沈万成只有膝下只一儿一女,要如何斗?”
楚墨璃神秘的一笑:“谁让他们斗了?”
立刻明白了她想法的楚墨骁只笑不语,夜啸寒倒上颇为得意的道:“果然是好主意!”
只有仍旧一头雾水的骆晋轩着急的催促:“别呀,你们都知道了,别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呀!”
楚墨璃笑靥如花,难得大发善心的为骆晋轩解开了疑惑:“我没记错的话,安宁伯有两个儿子,沈万成应该还有个弟弟吧!”
赫连洪确定了回南凉的日子,皇帝为彰显两国情宜,也为了表示对他这个女婿的重视,所以特意为他设宴践行。
“姐姐。”
没有想到久违的楚若雪竟会主动上前与她打招呼,这多少让楚墨璃有些意外。
自从陪都宫苑一别,她们便没有再见过面,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楚若雪就已经憔悴的没有人形了,当初那个惊艳整个京城的卓越风姿态是再能寻到痕迹。
骆永昭究竟是如何折磨她的?
不过更让楚墨璃好奇的是,骆永昭是如何对楚成凌的。
“我与妹妹可是许久不见了。”见楚若雪那副可怜模样,还真是不好意思拒绝她的示好。
凄楚的楚若雪扬起一抹自嘲的苦涩笑意:“或许再过一阵子姐姐恐难再见到我了。”
“这是何意?”
楚若雪悲伤的道:“姐姐看到这这副模样难道还不清楚是何意吗?迟早我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所以面对这个前世仇敌的倾诉,她要劝慰她吗?
不过楚若雪好像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倾诉之人,没有要得到她回应的意思。
“我从前总是自恃生得美丽定能扬眉吐气,可是没想到最后竟落得此般下场。”
“……”
就在楚墨璃已经听不下去,想要借故离开的时候,一直自言自语的楚墨璃突然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了起来:“姐姐,你原谅妹妹从前的不懂事,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
姐妹一场,只要听到这四个字,楚墨璃就觉得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前世,她置于她这个姐姐于万劫不复之地时,又何曾想过姐妹一场!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就好像是看到了,楚若雪握住她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哪怕是让他将我休了……”
可是楚若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傲慢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我说妹妹去了哪里,原来竟是与越王妃在一起啊!”
虽然从未见过眼前之人,但楚墨璃还是立刻得出了结论,这个女子正是威远将军之女,骆永昭的正妃李紫灵。
看到她出现,楚若雪竟无意识的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就好像看见了魔鬼一般。
楚墨璃突然想到楚墨骁曾对她说起的一个传言,传闻这个刁蛮任性的李小姐到了边关后变本加厉,甚至她将俘虏头砍了以此当酒杯来用。
这般血腥没人性之人,也难怪会让楚若雪害怕了。
李紫灵笑着道:“看来越王妃与妹妹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楚墨璃淡然道:“无所谓情深,但既是姐妹见到了自然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说完后便颔首道别:“本妃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二位了。”
也不管李紫灵的态度,楚墨璃转身径自离开。
走到一个完全脱离了她视线的地方后,这才打开了手心中的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