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个妹妹的话,那他以后还有活路吗?
“嘚嘚!”
书房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机灵的黑眼珠四处乱转着:“珏嘚嘚!”
看到小包子出现,小家伙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小包子肉乎乎的手指按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嘚嘚,不能让姑夫发现。”
他可是冒死溜进越王府来的救他出水深火热的,如果被那个可怕姑夫发现的话,他可是也会受牵连,也会被罚的。
他那个姑夫可是比自家父王还要可怕!
唉,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有个时时刻刻把自己当累赘恨不得给送人的亲父王,又有个阴晴不定时刻当他是小偷一样盯着的姑夫,更有一个明知不是对手却随时都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表哥……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小家伙看着他,脸上满是怀疑:“你一个人来了?”
以他的了解,凭小包子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解救他出去的。
小家伙的话音刚落下,小包子突然长高了,然后他身下冒出来一个人,古铜色的小脸上写着得意:“还有我!”
看到这块让他不痛快的黑炭,小家伙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你怎么来了?”
“你这不废话吗?”
就好像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小霸王指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包子冷嗤道:“凭他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能救你吗?”
虽然小家伙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却清楚,小包子的确是太单纯无害,根本不是自家老奸巨滑父王的父王的对手。
所以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认可了小霸王的话。
因为要仰视着骑在小霸王肩上的弟弟,这让小家伙的脖子都累酸了,按着脖子无奈的道:“你先把他给放下来。”
虽说要比小包子大那么几个月,也高那么一点点,可是这样被骑个大半天也实在是吃不消了。
所以小家伙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赦,立刻命令让小包子下来。
小霸王双腿发酸,恶狠狠的盯着小家伙:“还不出来,等着在里面过年吗?”
小家伙想也不想从窗户翻身而出。
三个小东西都受够了自家那个为了老婆把儿子当天敌的父王,所以一致决定到了宫中小住。
“现在也只有太子舅舅最值得我们信任。”
宫中,饿了一整天大口吃喝的小家伙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小霸王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没错,果然还是跟着九叔有肉吃!”
小家伙突然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的鸡腿,皱起的小脸上堆起了满满的纠结:“你们说,我们几个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不si!”小包子果断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反正只要他家父王在,他就休想靠近娘亲一步,总是当他是垃圾一样拎起来就给丢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总是呆在越王府留在姑姑身边了。
小霸王也是投了赞同票:“没错,我们都不是亲生的。”
他家那个父王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缠着母妃,他倒像是哥哥一样得时刻让着那个不懂事的父王。
三个小东西难得达成一致,所以以茶代酒三人对饮了一杯。
骆承绝来的时候,小包子和小霸王已经茶足饭饱的趴桌上睡着了。
“怎么,还在生你父王的气?”
小家伙气鼓鼓的道:“反正我逃出来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看小家伙苦大仇深的样子,骆承绝笑着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父王要是真想罚你的话,你以为就凭你们三个,真能逃出越王府?”
经骆承绝这样一提醒,小家伙这才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虽说守门的侍卫都被他们两个给弄晕了,可是越王府四处都是暗卫,他们三个怎么可能是那些暗卫的对手?
小家伙立刻问骆承绝:“是父王故意放我们出来的?”
骆承绝回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小家伙呆呆坐在那里许久,许久后霍然起身,小脸上表情坚定,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义无反顾的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骆承绝好奇的问小家伙。
“回去接着背书。”
小家伙视死如归般的道:“不就是背书吗?有什么好怕的?”
骆承绝却拉住了小家伙:“行了吧,你父王能默许你出来,就表明那个惩罚根本不重要了。”
夜啸寒为什么会默许小家伙逃出来到宫里来,目的他是再清楚不过,所有无论如何他也得将小家伙留在宫中。
云灵门从西域那边传来消息,绾羽宫已经有所行动,而他们的移动方向就是向着京城而来的。
而更重要的是幽冥刀近日已呈苏醒之态,所以以小家伙好动又不安分的性子,只有留在宫中才是最安全的。
深夜的越王府中,夜啸寒一个人负手立于院中望着夜空发呆。
“怎么了,”楚墨璃出现在他的身后,为他披了件披风:“是在担心珏儿吗于?”
夜啸寒并没有否认:“我也曾想过让珏儿从小就多加历练,这样日后他才能独当一面……”
“可是我自幼便经历了别人所不能承担的一切,我根本不想让珏儿也过早的经历与他年龄不符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小家伙是历经了生死劫难才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不仅是楚墨璃视为至宝的儿子,也是他得来不易的儿子。
楚墨璃亦是长叹了一声:“但愿一切都不会波及到这几个小家伙。”
“晚了……”
夜啸寒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让楚墨璃一头雾水。
“父王,珏儿不怕!”
身后传来的稚嫩声音让楚墨璃身躯一震,意识到了什么的她立刻看向夜啸寒,果然见他眼底掠过一抹赞赏的笑意。
小家伙走到他们面前,坚定的对夜啸寒道:“珏儿虽然年幼,但却是夜氏子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绝不会给夜氏祖先丢脸的!”
那小脸上明显就是要与夜啸寒父子共进退的坚决。
对于小家伙的表态,夜啸寒显然是备感欣慰,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果然是我夜啸寒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