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薄大嫂稍稍缓了点儿劲,爱怜地摸摸薄七宝的脑袋:“多活动好,多活动好。”
然后转头抱起阿禅。
回到家时,薄二郎和薄三郎带着薄四郎回来了。
薄四郎趴在板车上,身上盖着棉被,俩哥哥一前一后,把他从板车上抬下来,送回屋子。
“四哥,四哥你怎么样了?”
五郎六郎“呼啦”窜进屋。
老薄头儿跟在后头,拿烟杆子敲他们脑袋:“别咋呼,安静点儿。”
然后他自己焦急地问薄二郎,大夫怎么说。
“放心吧爹,没事儿。”薄二郎赶紧回话。
“伤得虽然深,但都是皮外伤,养个把月就好了。”
“就是刮开肉消毒时又疼晕了过去,这会儿麻佛散药劲还没消。”
“疼…”趴床上的薄四郎哼哼着醒了。
“四哥,我看看你伤口。”薄五郎扒拉下薄四郎的裤子,“啊,四哥你好惨啊!”
阿禅探着小脑袋,往床边钻,她也要看。
薄七宝捂住她眼睛,把她拉了回来。
阿禅小眉毛有些蹙了起来:“小乖乖,你总是捂我的眼睛。”
上回去县城她想看热闹,小乖乖就捂她眼睛耳朵。
刚刚在山脚下也捂她耳朵。
这会儿又到眼睛了。
“嗯。”薄七宝垂着眸,“你不能看。”
“看四哥怎么了嘛。”阿禅小奶音不满地哼哼。
“就是不能看。”
“…哼,你又凶。”
薄七宝声音一软:“我没有凶…”
“小弟妹?”
薄四郎好像听到阿禅的声音了,有气无力地哼哟。
“有没有多余的野鸡呀?可以给四哥煮鸡汤喝吗?”
趁着受伤,脑子模糊,薄四郎大着胆子问小弟妹讨小弟的专属鸡汤喝。
“有!”
“可以!”
阿禅扒拉下薄七宝的小手,眸子晶亮地望着薄四郎。
“大嫂给四哥煮,煮一整只!”
四哥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她很舍得,四哥问她要吃的她才开心。
阿禅小跑着出去叫薄大嫂。
“鸡屁股别扔掉啊!”薄四郎颤颤悠悠地提着声音喊。
“四哥,鸡屁股不能吃。”
薄五郎拉上他四哥的裤子,提醒他。
薄四郎坚持要吃:“吃啥补啥,四哥伤得这么重,不吃咋长回来啊?”
“哦哦,有道理。”
薄五郎连忙追出去,让大嫂别把鸡屁股扔掉。
屋子里小孩儿都跑了。
老薄头儿和秦氏也走了。
薄四郎惨白着脸色,瞄了一眼确定没其他人了,这才费力地扭过脑袋问薄二郎和薄三郎。
“二哥,三哥,我、我以后还能娶媳妇儿么?”
薄二郎、薄三郎:……
薄二郎咳嗽一声:“伤的是屁股,又不是…放心吧,肯定能娶。”
“就是,四弟你放心,绝对不影响娶媳妇儿。”薄三郎也安慰他。
四哥想娶媳妇儿?交代完杀鸡、跑回来的阿禅,小小的身影,“嗖”得窜到薄四郎床头。
软糯糯的小嗓音用力说:“我赚钱,给四哥娶媳妇!”
“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薄四郎惨叫一声,揪住被子捂住脑袋。
太害臊了,这种事怎么能让小弟妹听到?!
跟着阿禅一起跑回来的五郎六郎,也拍着心口保证。
“四哥你放心,要是娶不到四嫂,我们买也给你买一个回来!”
薄四郎:……
薄四郎捂着脸,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