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戚夫人那贱人已经锁起来了,要怎么处置?车裂还是凌迟?”
“太便宜她了。”吕后抚摸着眼前半身高的玉瓶,玉瓶里插着荷花,十分大气好看。
“那……”
“天气热了,荷花就开了。荷花是最像美人的花,在绿叶和碧水的衬托下才显得婀娜多姿,美丽动人……把这荷花扔了,我要用这瓶子装真正的美人花。”吕后的脸阴鸷险诈。
吕后命人抬着那玉瓶紧随其后,来到戚夫人被锁的地方——茅厕。
吕雉也不怕脏臭,命人推开茅厕门,戚夫人失魂落魄地找不着一块干净的地方下脚。
“美人又香又圣洁,可是戚夫人你这个美人却栖身在最脏最臭的茅厕,怎么样?知道没有权力的人被有权力的人凌辱嘲笑的滋味了吧?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怎么就没让自己儿子当上太子呢?不然……哈哈哈,现在在茅厕里的就是吕雉那贱人了哈哈……只可惜,吕雉那贱人怎么会让你如愿呢?”
戚夫人凄声道:“如果这里不是茅厕肮脏,我早已一头栽进去死了,吕雉!先皇死后你就想着法子辱我,欺我,就算先皇没有我戚夫人,也会有其他女人,难道你也一一不放过?”
“不错!刘季就是一个无赖,当了皇上也一样无赖,所以跟他混在一起的女人都不是好货,都罪该万死!”
“哼!你不过是守着活寡,心里愤恨才嫉恨于人,你不过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虫!看到我和先王恩爱你是不是恨得牙痒痒,是不是挠心挠肺,是不是夜夜都睡不着啊哈哈!”
“掌嘴!”
宫人拿铁板扇在戚夫人脸上,戚夫人的脸顿时红肿疼痛,嘴角流血。
“美人美人,我呸!不就是一个猪头而已!”吕后嘲弄道。
戚夫人被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咒骂。
吕后抚摸着身边的玉瓶,嘴里念叨:“美人如玉,玉如美人,玉瓶装美人骨,想必唯有我吕雉有如此雅兴,妙哉妙哉!”
“来人啊!把贱人手脚砍了!”吕后下令,跟随而来的人一拥而上,把戚夫人按住了——刽子手,御医,各自在准备工具。
吕后冷冷道:“别让她死了,砍下去她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是。”刽子手和御医都头冒冷汗,却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吕后回去喝茶捶背,悠然自得,少帝刘盈前来请安,见母后嘴角含笑,于是问:“母后心情如此好,可是有什么好事?”
“盈儿,有人说你母后毒辣,你说,母后毒不毒?”
汉惠帝汗颜,跪拜不语。
吕后对这个儿子懦弱的性格心生烦厌,挥手道:“走吧!”
汉惠帝刘盈起身走了几步,吕后又道:“毒?不毒能让你当皇帝?你们男人可比我毒多了!”
刘盈走后不久,宫人就抬着玉瓶而来。
玉瓶不再空,而是种上了一颗不再美丽的头颅。
戚夫人被砍去手脚,装进瓶里,乌黑的头发眉毛都已拔干净,脸上血迹斑斑,面目全非。
“太后,此乃人彘!以供欣赏!”
吕后盯着好好看了一刻钟,像欣赏一件技艺高超的艺术作品,目不转睛。
“人彘!好名字!”吕后拍手道。
“太后,人彘的眼睛已经刺瞎,再不能用目光流转的神韵去迷惑男人;双耳灌进水银,再听不见那些让她骄傲自诩的赞美;舌头已经割去,再发不出让男人身软骨醉的甜言蜜语;鼻孔也割掉,犹如猪鼻露出丑陋的空洞——此乃彘,装进温润的玉瓶中,头颅伸出瓶口,瓶中是她自身的血水和四肢,继续滋养着她光秃秃直条条的身躯,御医已经在瓶中加入药液,一时半会是不会死绝的。死……是慢慢的死,彘清晰的头脑会体会到自身缓慢又侵入身躯血液的死亡气息,腐烂黑暗的死亡会一点一滴地侵入彘全身,让彘充分仔细地体会什么叫做死亡。”
“有才啊!这这!简直就是应该永留史册的杰作!哀家要好好想个名字!就叫——玉瓶醉骨!”吕后浑身战栗,说不出的兴奋。
做成人彘的戚夫人喉咙里发出古怪又恐怖的声音,眼睛鼻孔嘴巴都不时地冒出鲜血,在场的宫人太监已经倒下去一大半,没倒下的也弯腰干呕,不忍直视。
“太后,此物置放何处?”
吕后看看头冒冷汗,脸色煞白的宫人太监,道:“哀家倒无所谓,只是别吓着了这些胆小的人,还是抬到茅厕去吧,派人守着,好好照顾别一下子就死绝了,想看的人就让他看,独乐不如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