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如同双生树般缠绕的身影,双双落入闯中
子兮还来不及推开他,便就感觉他温热的大掌已经捧住了她的脑袋,火热的唇紧紧的贴在了她的额头,重重的印下一吻。
她的身子僵了僵,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被他用力的抱紧,紧接着,那温热柔软逐渐往下,沿着她苍白娇嫩的小脸滑落。
擦过唇角,他细细的辗转温柔,薄唇微微一动,“子兮……”
嘶哑低沉的声音,宛如在美酒中泡过一般,含着一丝无声的y惑,传入子兮的耳中,很是撩人心房。
子兮有些难堪的咬着唇瓣,垂下眸不敢去看他,只怕会看到他眼中过于明显的渴望。
对她来说,她的身体在席慕歌碰过之后就已经是不干净的身子了,她不愿意被他看到她的不干净,更何况,她对那种事,打从心底还有些抗拒,害怕。
拓兰聿抱着她,身体因为想念她的那种空虚感,越加的强烈,折磨着他,不敢强迫她,只能通过的亲吻来纾解这种强烈的渴望。
一发而不可收拾。
绵密的吻,一直到将她逼出了眼泪。
极力的控制住想要反手抱紧他的冲动,子夕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过宫千阙所说的话。
她在他身边的存在,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替代品……
这三个字狠狠地撞击着子夕的内心,她想到十年前的自己,十岁的小女孩,亲眼目睹母亲车祸过世,受到刺激而整整昏迷了三个月,而三个月醒来之后,一切物是人非,再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他,拓兰聿。
他的温柔和关心,让她选择性的关闭了关于母亲车祸去世的一切痛苦记忆,甚至,连在加拿大的那个家,她都没有再去记起过。
直到后来……
他对她的呵护和疼爱,完全是因为小时候他的父母和她母亲之间订下的娃娃亲,因为她是温家的二小姐,所以就成了他的掌上明珠
可是,他不知道,这十年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他更不知道,如果她继续这样跟着他,嫁了他,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他又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子兮的心里痛的难受,终是忍不住推开他,声音凝着一抹哭腔,“拓兰聿,别再这样了,别这样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拓兰聿的呼吸倏地一滞,火热的眸色,顷刻间覆上一层阴郁。
她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他,原本想要温柔对她,可是她一再的拒绝,让他再也无法忍耐,抱着她腰间的手,蓦地划过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太过火的动作,让子兮触电般的吓到,慌乱的推他结实的胸膛,“别,拓兰聿……”
拓兰聿彻底的怒了,不顾她的推阻,拉下她的小手将她死死的按在身下,泛着猩红之色的狭长桃花眸汹涌着无尽的念想,压下唇,狠狠地纠缠着她的柔嫩唇瓣,放纵的噬咬,热烈,却又有一种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
这辈子,他选择了她,就一定是她。
纵然前方的道路有再多的阻拦,纵然她会恨他,他都不管,就算是跪着都要走下去,无法再回头
他绝对不允许她逃避,不允许她先放手。
子兮双眸盈满了泪水,他粗鲁的行为并不乏温柔,可是子兮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只觉得唇瓣疼痛一片,好像都已经不是她的了。
纵然她用尽全力,她都无法挣脱开他,在他的桎梏中,她就像是一只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天鹅,脆弱的仿佛只需要轻轻地一用力,就能将她的纤腰折断。
她浑身抖得宛如风中凋零的落叶,拓兰聿揉着她的腰,掌下的她太过美好,美好的几乎让他放不开……
“子兮……”他喃喃的开口,两人鼻尖相对,深邃火热的眸,含着对她的念想,深深的看入她泪光迷蒙的眼底。
她漆黑的瞳眸深处,倒映着他沉醉的容颜,浓郁的宛如黑夜。
因为他低喃的呼唤,子夕的瞳孔如针刺般一缩,这一下,拓兰聿才恍然回过神来,看到了她的害怕和紧张。
“对不起,子兮……是我失控了,子兮……”他低低的开口,缓下了身体乱撞的疯狂,抬手温柔的抹去了她脸上滚烫委屈的泪水。
他承认他从来都不是谦谦君子,对于她温子兮,他更不是。
从她长大之后,他一直都渴望着她,渴望着有一天能真正的拥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两年前,她十八岁的成人礼,他是那么的开心,因为他的女孩,终于长大是个大人了,原本以为会成为美好回忆的一晚,到最后却成为了他不愿意去面对的回忆。
而且,他或许还在那一晚伤害了她,让她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两年前,到底是谁给他喝了下了药的酒?如果不是她和梵川,又会是谁?
拓兰聿正想的出神,怀中的女人忽然动了动,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拓兰聿,你出去,你出去……”
“子兮……”
“你出去……出去啊”子兮湿漉漉的睫羽不住的眨动,手脚并用的开始推他,踢他。
“子夕,别刺激我……”拓兰聿低哑的嗓音沉沉响起,将怀中乱动的女人压住,顷刻间她的身子便抖了抖,不敢踢得那么厉害。
拓兰聿无奈的看着她,心里疼痛一片。
“你听话,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听话。”
他愿意再等等,也无所谓,只要她愿意给时间接纳他,他就可以等。
子夕睁着泛红的水眸,不再挣扎。
见她安静下来,拓兰聿心有不舍的放开了她,起身走下闯,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轻轻的撩开她额间微湿的发丝,他低头亲吻她白希的额头,柔声说道,“晚安。”
她依旧是没有回应,拓兰聿也不再逼她,如画眉尖轻微蹙着一方凝郁,站了一会,便就转身离开房间。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一整夜的时间,都处于失眠之中。
天边刚刚泛开一抹浅灰之色,子夕便从挣扎了一整晚的噩梦之中早早惊醒。
白希的额间,布满了晶莹的冷汗,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久久难以平复胸腔那剧烈的心跳。
梦里太过混乱,太过零散的记忆汹涌而来,不仅有在英国的两年,还有在十岁之前,她还没失去妈妈,在加拿大生活的那些记忆。
闭了闭眼,子夕捏紧了被子,呼吸浅淡。
滴答,滴答
旁边的闹钟,发出规矩的声响,许久,她才彻底的镇定下来。
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
紧接着,她又收拾了一些东西装入袋子里,这才打开了房门。
前脚刚刚踏出去,却看到了外面的小厅里,那半躺在贵妃榻上的修长身影,不由地一愣。
他,是一整晚都守候在这里吗?
贵妃榻上的男人向来浅眠,在房门开了之后就已经幽幽的转醒,睁开双眸,看到站在门前的娇小人儿,他动了动身子,“子夕,你怎么那么早起?”
他沙哑极富磁性的清冷嗓音在晨间带着一种极致的窒息感,听的子夕有些瑟缩的咽了咽唾沫,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回去多睡一会,吃早餐的时候我再叫你。”拓兰聿深邃的眸底布满了一层血丝,对她温柔的说道。
子夕摇了摇头,“我想早点回去学校。”
拓兰聿深邃的目光在她低垂的脸颊滑落,扫到她手中提着的袋子,气息微微一冷,“你要回去学校住?”
子夕摇了摇唇,不敢看他,半晌后才点点头,“是……”
拓兰聿盯着她,惊如天人的容颜上,变幻莫测。
深吸一口气,他拉起了她柔软冰凉的小手,将她手中的袋子拿过,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子夕惊愕的看着地上翻倒出来的衣服,想要去捡回来,却被拓兰聿拉着转身就往外走。
“拓兰聿”
走在前面的身影旋即掉头,不顾一切的将她拉入怀中,困在了双臂之间。
随即,一股柔和的压迫感强势袭来,沉哑的嗓音缓缓地擦过她的耳边,“子夕,我说过了,我不会强迫你,可是……你也不要再逼我。”
“……”
“以后每天我亲自送你去学校,接你回来,我会给你时间,可是你别想着要逃离我。”
子夕一颤,纤长的睫羽不安的抖动着,在眼窝处留下了一片青灰色的投影。
拓兰聿拉着她,再次迈开脚步往楼下走去。
六点多,佣人还在准备早餐,刘嫂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人,也有些惊讶,“大少,子夕小姐。”
“我们出去吃,不必准备我们的早餐了。”拓兰聿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带着子夕离开了。
黑色的路虎揽胜里,子夕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倒流而过的街景,心酸一片。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车子经过一间早餐店,缓缓停下,拓兰聿松开她的安全带,“走,下去吃个早餐再进去学校。”
子夕坐着没动,咬了咬唇,霭霭的看着他,“不吃行吗?”
她不想再感受他的温柔禁锢,将她牢牢的困住,就连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都是那么的困难。
拓兰聿也没有再劝她,知道她的不情愿,便低声的道,“你不想下去,那我去买来给你。”
说着,他打开了车门走下车。
子夕微微抬眸,清澈的水眸透过玻璃车窗,看到他浅灰色的身影快步的走向早餐店的门口。
门口里有几个年轻的男生在排队买早餐,虽然队伍不长,可是当她看到拓兰聿走在队伍的后面排队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
眼眶迅速地化开了一股浓郁的红,酸酸的,雾气朦胧。
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可是为了她,他却一次次的放低自己的身段,哄她,疼她,背着她逛街,送她上下学,甚至为她排起队买早餐……
曾经,悄悄跟她说,梵川对她那么好,为了她,都宁愿跑三条街去买她喜欢吃的牛奶冻,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不要犹豫,直接嫁了吧。
拓兰聿对她,比两年前的好更加肆意,过去他疼她,但是他不会亲自做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的令人发指。
正在排队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了车内的她。
隔着玻璃窗,他们的视线在瞬间交织在一起,她明显的看到,他唇边扬起的淡淡微笑,在这灰蒙蒙的早晨,宛如蔷薇盛开,魅惑不已。
心痛的难受不已,子夕硬是转开了眼眸,不再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到什么时候,他跟温清灵的订婚宴破碎,她和席慕歌错误的,以及宫千阙的出现,都一而再的告诉她,她应该要早点离开他。
可是心中却因他的坚持而越来越挣扎。
题外话:
么么~~一更送上还有二更下一章高能预警咱们的大少会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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