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何闭口不答,还是本王相貌丑到让太傅大人难以启齿的地步?”凤沐音接着问,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傲表情。
“非也,殿下自是龙章凤姿,贵气非凡!”玉镜弦深知若不折腾出出个子丑寅卯,说道出个所以然来,这位难缠殿下的追问定是会绵绵不休,断无终结。
“话既然如此,那就不存在本王辱没了你玉太傅一辞,亦或者说是委屈了玉太傅你一说了!”凤沐音收敛起玩笑的神情,一双盈盈大眼盛满了质问,狡黠的注视玉镜弦,言辞一本正经,调侃之情溢于言表
“何来辱没一说,只是隐王殿下视乎忘记了微臣并非真的有龙阳之癖。微臣喜欢的是女人。”玉镜弦端详着凤沐音,那双流转间顾盼神飞的眼睛里释放出来莫辨真伪的情绪,真真是跟正座之上的凤衍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到逗弄他这个书生成了这哥俩消遣的好游戏,若是凤衍这般也就算了,只能怪自己年少无知,误交损友,眼前这位就……
“咦,玉太傅喜欢的是女人?哎呀呀,那本王的一片真心岂非要付诸流水?可如何是好?”凤沐音此言一出,语不惊人死不休。
“哦……殿下与微臣向来无深交,又何处此言呢!”玉镜弦对于这种言语的逗弄早就处变不惊了,除了见招拆招也没别的法子了。
看着对方毫无惊讶之色,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晓得人家平日里自己老哥戏弄调侃的事儿搞多了,以至于人家现在对于任何“惊悚”的话题都如老僧入定般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直白的说道:“可本王是一直喜欢男人的,而且刚巧喜欢玉太傅味道的男人!”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里的一声炸雷,什么?玉镜弦本欲放下的茶杯的手,因为脑子一时无法消化此话,手臂僵在了半空。
边上闲着瞧了半天热闹的澜沧闵一口热茶差点没喷出来,好家伙,几天不见这凤沐音下猛药的功夫到时越来越厉害了。
凤衍倒是淡定,就他看来这宝贝弟弟反正是什么搞怪的事情都能弄得出来的,男男之恋,禁忌话题,小儿科的咧!
“殿下真幽默!”玉镜弦失常须臾终究还是恢复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回道。
“本王可没有这等幽默感,要不要本王发个毒誓,我喜欢太傅,字字皆真,若有半点虚假,天五雷那个啥的……”凤沐音举起手做发誓状,眨眨眼,一句话听得你是七分真来三分假,“给句话,你要不要从了本王?”
“殿下,微臣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微臣与天下诸多俗人一般,喜欢娇弱貌美之女子。若是殿下非要微臣从了,除非殿下转了性别!”玉镜弦换了个方式,即使隐王觉得扫了颜面恼怒了起来,也拿他无法。孰真孰假不重要,你喜欢男男之恋跟我没半毛钱关心,反正我喜欢女子就好.
岂料凤沐音听完不怒反笑,笑意染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胜似夏夜天空的星斗,拍拍胸口道:“太傅此言当真!还好还好,我是多怕太傅一个心软也说是喜欢男人,本王可就骑虎难下了!”
这般功夫费尽周折还是为了戏弄调侃自己这个当朝太傅!唉,习惯就好,玉镜弦望着凤沐音的表情自我安慰,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回归了原位,面带微笑回到:“自然当真!”
“有人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凤沐音转而询问再坐的其他二位。
一直默默喝茶的摄政王凤衍跟左相澜沧闵,适时点了点头标示人证在此,尔后又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一副心照不宣,了然于心的神情。
玉镜弦望见凤沐音口中的两位“人证“笑容蹊跷,表情微妙,难免满腹狐疑,寻思着里头难道又暗藏了什么挖坑下套的事情?
厢太傅玉镜弦是一肚子猜测这眼前三人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那厢却瞧得凤沐音起身离坐,径直的走到摄政王凤衍所在的主坐的书案前,站在凤衍的身侧开始研起墨来。
“借皇兄的笔墨纸砚一用!”凤沐音在盘龙砚上磨好了墨,左手拿起摄政王面前的狼嚎笔,在砚台里蘸饱墨,右手拢着提笔之手的宽大袖口,几缕墨色长发因为低头的姿势而从背后滑落到两颊。刚想下笔却又停了下来,笔杆子抵着下巴,歪着头思索片刻后,再下笔来,文字行云流水般从笔尖流淌下来。
摄政王凤衍粗粗一瞥凤沐音写于纸上的文字后,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弧度了,若非要顾及长远设想,他真想大笑出声,放能彰显心中说快啊。
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凤沐音帅气的搁下笔,侧脸问皇兄凤衍:“皇兄,沐音所写可妥当!这样一来既不用本王三媒六证的迎娶太傅,又能断了那什么公主的心思!”
“妥当!妥当!”一连两个妥当,凤衍眼光赞许有嘉,内心却忍笑忍的痛苦。
待信笺之上的墨迹干后,凤沐音又手拈着信笺提着笔,定定的站在了玉镜弦的面前,“玉太傅自己瞧瞧看!”
说罢,就把纸笔往玉镜弦的手里一塞,似若让犯人当堂签字画押一般摸样。
玉镜弦被强迫的拿着纸张,乍一看一纸楷书,秀气有余,甚是书香门第的妙龄少女之手,再一瞧纸上内容,竟然是一张婚书,不知其意,雾水一头。
不知殿下这一纸婚书为何?”两个大男人立什么婚书,忍着想把手中的纸揉成团的冲动,玉镜弦表示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