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失魂落魄走出暖房,迎上仆人萨米和阿卜杜医生一行人,挥了挥手,一言不发沿着花园路途踏上城堡台阶。
苦苦守护几十年的秘密,原来竟是个人尽皆知的假象。
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兄弟会的掌控,一夕之间,所有的富贵荣华、荣誉地位都有可能成为泡影。
假的,都是假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相暴露在世人眼下,迪拜将成为什么样子,阿联酋将面对什么样的波澜,自己又将如何了结。
恐惧和深深的忧虑填满他的大脑,拉希德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无主,茫然不知所措。
也许不会出现设想的那种情况吧踏上城堡华丽的地毯,他失去的勇气又忽然附体回归,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兄弟会不会做这种折本生意,月婉幽需要他救治,她不会傻到满世界乱讲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了虚惊一场,所幸,自己还能分辨出事实。
拉希德深深搓了搓脸颊,向卧室走去,他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将来的路要如何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信仰都不可靠,兄弟会,真主,这些牵绊了他一生的东西,必须有个了结唯有自己掌握的前途道路才通向光明。
是的他是迪拜最有权势的酋长他有取之不尽的石油和黄金他掌握着兄弟会的许多秘辛,只要善加经营,定能摆脱目前隐藏在后的不利局面。
水晶吊灯的华丽光辉照耀着城堡内精美的壁画和金质的装饰品,拉希德推开卧室那两扇虚掩的象牙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定格在视线里。
眼神慌乱的蒂法娜僵立在阿拉伯天鹅绒纱幔大床前,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雕刻棕榈花纹的金匣,那里面放着酋长的私人印签。
“你干什么”拉希德又惊又怒的凶恶眼神再也不用掩饰起来。
蒂法娜惊慌的神色快速平静下来,放下那个金匣,镇定自若说道:“我随便看看。”
“随便”拉希德冷笑着关闭他的卧室大门,大步走向前,“蒂法娜,你当我是孩童”
公主向后步步退去,她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说,你要做什么”拉希德恶狠狠抓住她的手,“你知道这是我的卧室,来这里偷印签做什么”
“我没有”蒂法娜被他攥紧了手,想用力甩开:“放手”
“公主殿下你别忘了我是谁我是迪拜酋长”拉希德豺狼的本性完全暴露:“侵入一位酋长的房间,等待你的只有石刑或者做我的王妃”
“拉希德,你疯了你是我的叔叔”蒂法娜被他这个可怕的想法吓懵了,虽然阿拉伯人不太讲究血缘关系,拥有两代之外亲缘的男女可以结为夫妻,但是在王室,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尤其在现代社会,与国际文明接轨之后,近亲通婚的现象在阿联酋越来越少见。
不仅如此,拉希德还是她的叔叔,辈份上差了一级这样的事情如果成为现实,将会是世界一大丑闻。而真正的事实是,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没疯亲爱的蒂法娜,我为你在亚特兰蒂斯建造水族馆,我为你修建棕榈岛,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拉希德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不再有笑容,只剩狰狞。
“变态你在撒谎”蒂法娜拼命大叫:“亚特兰蒂斯水族馆是哈曼设计的,棕榈岛更不是你的创意”
“谎话说谎话的要被鞭子抽死”拉希德眼神恶毒,两手抓紧她的手腕:“这都是为了你,我的王妃,我的蒂法娜今晚,就做我的女人吧不要再挣扎,你没有选择”
他伸手去抓蒂法娜的面纱,被她躲过去,刚好扯住了她的黑袍。
哧啦这浓黑的外套被拉希德扯裂,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
“瞧瞧,蒂法娜,我的侄女,我的王妃,你多美啊,为什么要拒绝酋长的爱慕我的城堡只为你开放,没人能做迪拜王妃,除了你”
拉希德疯狂撕扯着她的黑袍,将蒂法娜压向他的大床,野兽的凶性充满他的呼吸和目光,同时开始腾出手来解自己的衣服。
“你是畜生,拉希德你玷污了阿拉伯王室”蒂法娜护着自己的胸口,愤怒和恐惧让她全身颤抖。
“过了今晚,你就不会这么说,要不要尝尝这个印度神油,不喜欢那就算了”
“蒂法娜,蒂法娜,放弃抵抗吧只有我配的上你阿拉伯文明的缔造者”深深陷入被自己营造的美好假想中,拉希德已经有些癫狂了,他要占有这个女人,哪怕她是哈里发的女儿,他的亲侄女
闪亮的光芒横在他眼前,蒂法娜从皮靴里抽出了弯刀。
被这雪亮锋芒吓得一怔,拉希德停住了神经质的自语,他的金袍刚刚脱下来,露出丑陋肥大的身体。
“收起你的弯刀,蒂法娜,你要对你的男人对刀吗不要怕,哈里发也会同意这件婚事,为了拯救你,为了阿联酋的富庶太平,你是最好的纽带。”他的手伸向那柄刀子,想要夺下这唯一阻碍在他身前的东西:“没有人会知道你来偷东西的事情,只要你放下弯刀,相信我”
“拉希德,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南茜吗”蒂法娜似乎顺从了他的意思,收起了弯刀。
“南茜王妃”拉希德狐疑地望着她。
“对”仇恨和羞耻填满蒂法娜的眼睛,她冷冷望着这个禽兽父亲,“还记得那年夏天,你在这里做过什么”
拉希德脸孔中惊疑不定的神色交织,他当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你应该为自己的罪行下地狱”蒂法娜愤怒叱道:“你占有了她现在还想占有她的孩子,你的女儿”
拉希德怔住了,他的神色变得无比癫狂,“不不会不可能的”
“你不敢面对了你的女儿就在你的面前,来呀你敢不敢”蒂法娜扯掉面纱嘶吼:“看看这张脸,就是你要占有的亲生女儿在真主面前,你还敢不敢”
即使再胆大妄为,阿拉伯人也不敢占有自己的女儿,这是无法饶恕的罪孽,伊斯兰信徒的十大禁忌之一
当入地狱,受烈火焚烧,拔舌断脚之苦。
“你这个说谎话的贱女人”拉希德疯狂扑过去,他不相信蒂法娜说的话,这是谎言,为了阻止他接近的谎言。
“你是畜生鬣狗”蒂法娜吼出绝望的骂声,沙漠中最恶毒的话无非这句,只有鬣狗不分青白,饥饿难耐时会吃掉自己的幼崽和同类,死尸也不放过。
然而,今天晚上已经彻底疯狂的拉希德哪里还会管她骂什么,摩里亚、东洋樱花、兄弟会,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压抑多年的狂暴在蒂法娜娇美的身躯下被引爆,他要发泄,要寻找释放自己的突破口
公主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在阿拉伯世界都要供男人驱使、统治,一个公主绝不能把酋长怎么样,占有她的后果还在承受范围内,所以拉希德没有过多的心理负担,蒂法娜宣称的父女关系在他看来就是谎言。
撕碎了蒂法娜身上的黑纱,拉希德迫不及待把自己脱个精光,恶狠狠扑上他的天鹅绒大床,纱幔在摇晃,他邪恶的脸上眼神狞厉,只余下强大的占有欲。
挣扎着向床边躲去的蒂法娜,一只手里紧紧握着她的弯刀,皮靴在混乱中被拉希德丢到了地毯上,她的身上只剩下那三处重点部位还有布料遮掩。
“害怕吗我的公主你会尝到男人的威风,美妙的滋味来吧别躲了你逃不出去”她越是恐惧,拉希德越感到满足,他的变态心理已经得到渲泄,视觉的享受越来越让他按捺不住激动,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扑上去覆盖了公主的身体。
他的手按在那团柔软的高峰上,刚刚尝到甜头,一道冰凉的感觉从腹部横贯而过。
火热的头脑立刻清醒许多
低下头,他看到自己肚皮上的胸毛染满了鲜红色,整齐的伤口和白肉翻出来,血水如溪流滑过山壁,蔓延不止
“蒂法娜你你敢杀迪拜酋长”拉希德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一只手去掐蒂法娜的脖子。
狰狞垂死恐怖的表情在他脸上交织,可怜的公主只剩下发抖,弯刀掉落在床铺,拼力挣扎着。
拉希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弱,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掐死这个贱女人了,只能放弃,捂着腹部的血口,踉踉跄跄向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他摇晃着摔倒在地板上,伸手向象牙门的方向拼力爬去,一道鲜红在他身后的地板上拖出血腥的痕迹。
在距离卧室大门几步远的地方,拉希德扭曲的手指停在了半空,无力垂下来,伴随着光鲜罪恶的一生,流尽了体内的血液。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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