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皮大仙这工夫打来电话,先是给我道了喜,这叫我眯着眼睛四下打量半天,就想找出皮大仙听了那只鸟的话。
皮大仙电话那头嘿嘿一乐,说报信的鸟早就飞远了。
我问他,这么早打电话还有别的事儿吧。
皮大仙“嗯”了一声,告诉我,他得到外国鸟的汇报,在立陶宛的十字架山上,发现了阮三的下落,而他的身边,还有很多老外。
——
给四位老人敬了茶,制定了出发日期后,留下秦楚齐陪父母说话,我径直回到鹊大先生曾经那间树屋里,放出张辽。
拿破仑的那幅油画还在张辽那里,我既然要去欧罗巴,便想起了这位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
张辽跟我见了礼,依言取出油画。
那画中的拿破仑一见到我,立即瞪大了眼珠儿,呜哩哇啦说了半天。
“老拿,你慢点儿说!”我微笑道。
拿破仑一怔,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心急,说得都是鸟语。
他也不尴尬,赶紧说道:“勇士,你终于肯见我了!这真是太好了——”
我眉头一皱,打断拿破仑的话,“别说这些感谢上帝的话,我们不信这个。老拿,我问你,欧罗巴有哪些实力分布吗?给我说说。”
“嗯?勇士,怎么突然想问这些了?”
“我想听听,不行吗?”我斜了拿破仑一眼。
拿破仑可是当过皇帝的人,他又怎么看不出我的心思,甚至眼神之中还透露出一丝狡黠。
“勇士,你既然想听,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洗耳恭听!”我勾唇微笑,叫张辽把那副油画放下来。
“勇士,还未请教姓名。”
“燕赵。”
“燕先生,欧罗巴在我的那个年代,有几个神秘的团体。比如奥斯曼的‘神庙’,丹麦的‘假灵国度’,英国佬的‘公爵古堡’,普鲁士的‘十字架山’,沙俄的‘东十字教’,还有神秘且强大的‘圣教王国’。”
拿破仑顿了下,又说:“这些势力不直接参与战争,但却暗中培养势力——”
“那你呢?法兰西没有依靠吗?”
拿破仑骄傲一笑,“法兰西有我!当然还有我麾下勇武的元帅:达武,马塞纳,拉纳,缪拉。”
“你刚才提到的十字架山,给我说一说!”
“十字架山是一座细小的山头,最早埋葬着堕落人间的天使,后来那里插满了大大小小的十字架,再后来出现了成批的幽灵军,他们的领袖暗中扶持普鲁士人——”
拿破仑说着说着,又扯到了战争上去。
我没继续听,而是陷入沉思,难道说,阮三那个王八蛋已经攀上了十字架山的幽灵军?
是或不是,只要去看一下就好了!
我冲张辽点头。
张辽一把抓住油画就要收起来。
就听画里的拿破仑连忙低头,千方百计地露着脸大喊道:“燕先生,我知道,你要去欧罗巴,如果你要杀上普鲁士,我可以召集我的四大元帅——别合上啊,燕先生,你相信我啊——”
擦,还他么普鲁士,早就分裂成好几个国家了。
噗。
张辽一把卷起油画,注视着我。
“文远,我们收拾一下,就去立陶宛吧。”
十字架山,即是个团体名,也是一个地名。历史上的位置也差不离,应该不会错。
张辽闻言,抱拳道:“遵命!”
笃笃笃。
有人敲门。
张辽开门,那人进来,恭敬道:“少仲公,你要的护照、身份、银联卡都在这儿!”
张辽拿过东西,挥手叫人下去,转身递给我。
护照上的,还是假身份,赵二十。
嗯?
怎么多了一个秦楚齐的?
“将军,夫人也要去吗?”张辽问道。
“看样子,是不能不去了!”我摇头苦笑。
当天,我叫渡鸦氏的人订了两张飞往立陶宛北部城市希奥利艾。那是距离十字架山最近的城市。
起飞前,我给老猫打去电话,告诉他,我和秦楚齐先走一步,叫他等我电话。
飞机上,我跟秦楚齐说:“这就算是度蜜月了。”
秦楚齐笑呵呵地搂住了我的左臂,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飞机降落在国际机场后,我和秦楚齐又住进预先订好的酒店。
我给皮大仙发去信息,说了拿破仑提到的幽灵军。
皮大仙也说,正要提醒我这个事儿,因为他也见到了幽灵军。
那些所谓的幽灵军,其实是横跨一个世纪的杂军。但就算再杂,也通过实力强弱重新划分成军队。
预测,领袖是一只顶级鬼将!
挂下电话,我坐在床沿陷入沉思。
秦楚齐从后面趴上来,说道:“怎么了?”
我转头亲了她一口,说道:“阮三应该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十字架山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那里有一队幽灵军,皮大仙估计,其领袖怕是顶级的大鬼。”
“这么厉害?”秦楚齐语气中充满担忧,双手交叉搂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我背上。
我拍拍她的手,说道:“不要贸然行动,我叫老蝠头去探听一下。”
说着,我取下千机袋,放出一只硕大的蝙蝠。那蝙蝠落地转身,化为老蝠头。
“老大,有什么吩咐的?”
“老蝠头,离这边12公里,有一座十字架山,你潜伏下去,注意观察,尽量把那里的幽灵军看得仔细些!”
老蝠头应答一声,走出房间。
从都城隍庙离开后,我为了方便,就把白岛蝠妖全部收在了千机袋中。
老蝠头离去,秦楚齐轻轻揉着我的额头两侧,轻声道:“先休息吧,什么事慢慢来!”
我点头。
“洗澡水放好了——”秦楚齐吐气如兰,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
折腾大半夜,我们才深深睡去。
第二天清早,我们一起游览这座城市,就好像真的度蜜月的小情侣一样。
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还跟着张辽在。
坐进一家咖啡店后不久,张辽穿过玻璃进来,说道:“将军,有人跟着你们。”
我斜眼看了下身后不远的座位,示意张辽不要妄动。
张辽隐去。
擦,我还没去找人不自在,倒有人不开眼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