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里,有我从未看见过的温柔;你的身边,有我从未感受到过的宁静;你的掌心,有我从未体会过的安全;你的心中,有我从未领略过的风光。
所以,我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对不起,你们继续。”
左西城眨了眨眼睛,僵硬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看着连宇凡,安锦两人那似利剑一跑远了般要将他穿透的目光,不由得从心底里窜出一股子恶寒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估计要是再晚上一会,他的小命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呵呵,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做,那个啥,一会聊,拜!”
左西城见势不妙,迅速的转身,一溜烟的跑来,刚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了下来,回过身,颇为善解人意的将门带上。
“他走了,咱们是继续呢?还是歇一会再继续呢?”
连宇凡看着安锦全身上下,第二露出来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略带邪气的愉悦笑容来。
“呵呵……你啊你,我真有点怀疑,你身体伤成这样,还能继续什么?”
安锦看着似木乃伊一般的连宇凡,开心的取笑着他说道。
“好啊,你个小东西,竟然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连宇凡将安锦扑倒,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伸到安锦的腋下,挠着她的痒痒。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你了,饶了我了。”
安锦最怕痒了,大笑不止的求饶道。
她不敢过份的反抗,怕一不小心,撕裂连宇凡的伤口,于是,只好一动不动的忍受着。
“好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放过你了。”
连宇凡躺在安锦的身边,温柔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安锦翻过身,靠在连宇凡的肩头说道。
“睡吧,我搂着你睡。”
连宇凡拉过被子,盖在安锦的身上,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嗯。”
安锦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睡去了。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一开始在一起,要的都很简单,不过是一个拥抱、一个温暖的臂膀、一个可以舒服睡觉的地方,谁知道,到后来,我们的要求越来越多,对方所给予的渐渐填不满彼此的心房了,于是,我们失望,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战,最后,只能穷途末路,不欢而散。
连宇凡搂着安锦娇小的身体,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的心被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幸福和宁静满满占据了。
纵使身体是疼痛的,但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温暖,无比的愉悦。
他终于找寻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了,这么多年来,他在地狱的出口,天堂的入口都无限的徘徊过,受了伤,也伤了很多人,他以为,他这一生都这样无趣而单调的度过了的时候,上天却将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扔进了他的怀里。
一开始,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却不知已经不知不觉的装在了心里,等他察觉到他心里竟然有她的时候,她却早已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还好,那时候醒悟的还不算太晚,还好,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伤的她那么的重,那么的深。
到最后,她仍然选择原谅他,留在他的身边。
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命运的体恤,纵使,曾经狠狠的将他打进地狱里去,但,只要让他拥有现在的一切,他就无比的感激了。
连宇凡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安锦的额头。
他现在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这个世界,总有些温暖的色彩让他不至于绝望,不至于放弃。
房间内,两人相拥而眠,房间外,三人闲言碎语。
这暖洋洋的日光,晒着这几张颜值高的爆表的面容上,应该也很很幸福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到底说没说啊?”
杜默生从棋盘中抬起头来,看着脸色不太正常的左西城说道。
“哼,估计是撞见不该看见的了。”
坐在杜默生对面的米素,眯着眼睛,执起一子,放到了棋盘上那个空位上。
“唉,米素你怎么能走那里呢,你应该走这里才对嘛,走那里你马上就会输的啊,他要是这么一走,你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死路一条了。”
左西城一看到棋盘就兴奋,刚刚的惊吓都烟消云散了,在杜默生和米素面前眉飞色舞的指手画脚,完全不顾两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你有完没完。”
米素挑起了眉,看着这个不识相的臭棋篓子,冷声说道。
“我不是在帮你么,你就听我的,走这里,肯定能赢,信左哥,没有错的。”
左西城没看见安锦的眼神,依旧兴奋的对棋盘,指指点点,动手动脚。
“唉!”
杜默生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手捂着额头,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手拿开啦!”
米素“啪”的一声打开左西城的手,冷着一张脸,瞪着他。
“好好好,我看你不听我的,你怎么赢!”
左西城气鼓鼓的坐在了一边,盯着棋盘,暗自诅咒着米素赶紧输棋。
“你什么也没说,救出来了呗。”
杜默生下了一子,对左西城说道。
“怎么说,那种情况,尴尬的要死,我连走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想不明白了,哪还记得那些事情啊。”
左西城靠在沙发上,上次懒散的垂着。
“大白天的,真是够有伤风化的,连宇凡他伤成那样了,还行么?”
一想到连宇凡与安锦亲热的画面,他满心的愤怒就像马上爆发的火山一般沸腾。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呢?”
左西城吸了吸鼻子,调侃的说道。
“不是好像,是确实,这里的某个人刚刚打翻了醋坛子。”
米素抚摸着下巴,深思熟虑的下了一步棋。
杜默生阴沉着一张脸,满心怒火,那还有心思下棋了,随便的扔了一个子在棋盘上。
“不出去玩,这么好的天气,还真是可惜了。”
杜默生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佯装惋惜的模样。
“是天气可惜,还是没了与某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惜啊?你输了。”
下完最后一步棋,将杜默生攻败后,米素终于抬起了眼帘,目光冷清而犀利的盯着他说道。
左西城拍了拍杜默生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玩笑的说道。
“大家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也从来不想掩饰什么,一直都很明目张胆。”
杜默生拿起一杯茶,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
“就喜欢你这么坦率。”
左西城抡起胳膊,一大巴掌拍在杜默生的后背上,力道等同于他对的欣赏程度,一下子将正在喝茶的杜默生拍的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咳咳,谢谢,咳咳……”
杜默生捂着嘴,咳嗽不停的看着左西城说道。
他上辈子跟他有仇么?这辈子需要这样的折磨他。
“谢什么谢啊,我们两个都是坦率的人,这叫惺惺相惜,哈哈。”
眼见左西城的巴掌又要抡过来了,杜默生忙快速的移到另一边去。
“天气这么好,我们三个去骑马吧。”
米素看了两人一眼,低下头喝了一口茶说道。
“好啊,总之只要是户外运动,做什么都行,这几天在房间里憋着,我感觉我都要发霉了,快,快,快!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左西城一听要去骑马,兴奋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边催促着米素,杜默生,一边迫不及待的跑去房间换运动的衣服。
看左西城走了,米素才将视线又重新移到了杜默生的身上。
杜默生玩转着手心里的空茶杯,看了米素一眼,笑着说道。
“有什么话,说吧。”
米素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着杯壁,目光清冷的盯着杜默生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米素眼神通透,犀利,像是最纯粹的寒冰,不带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感,却可以照映出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感。
“聪明人,也会因为感情而变得不聪明,我想,对于这一点,米小姐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杜默生放下了茶杯,将烧开了的水质上乘的天然泉水倒进了茶壶中,轻轻的晃了晃茶壶,又将水倒了出来,然后再次将水倒入,盖上盖子。
“我不清楚你说的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和将来应该做什么,我不想有人破坏他来之不易的幸福,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就维持着目前的状态,不是很好么?”
米素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小杯。
“很好,没有什么不好,米小姐,你太高估我了,也太低估我了,如果我能做些什么的话,我早做了,我是不甘心,但我也同你一样,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没有区别,就算真的有的话,那也只是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让你习惯控制自己的感情了,而我还没有完全学会。”
杜默生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茶味道还不错吧,是我特意托从云南带回来的。”
“嗯,很不错,我很喜欢。”
米素细细的品着茶,点了点头。
“时间会淡化过去了的一切,痛苦,悲伤,亦或是绝望,但唯独淡化不了心中的那份情感,呵,能随着时间淡化的,都不是真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