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相依为命
“鹏飞哥哥,你不要管我了。”
小琉璃泪花满面,脸上铺满绝望,此时她的母亲正缩在粗陋的公寓墙角,被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拳打脚踢。
“八哥,是小琉璃不懂事冲撞了你,但归根究底是我把她介绍到您店里的,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她母亲有重病在身,你再让人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甄鹏飞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语气中带着几分岂求。
虽然他连郑海涛,韩义城那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此时却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李老八也可谓出了名的泼皮无赖,真要是把他惹急眼,只怕小琉璃母女以后日子会更苦。
“不想死的话,就别他妈给我废话,我李老八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飞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李老八的眼底闪过一丝淫邪,走向了宋琉璃母女。
“八……”
“八你个头!滚开!再给我废话,把你舌头剁下来喂狗!”
李老脚蹬在甄鹏飞的胸口。
甄鹏飞瘦小的身躯倒飞出去,撞在了走廊的墙上,正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时,李老八身边的两个男人走上前去,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宋琉璃虽然年纪小,但哪能不明白李老八嘴中的意思,恐惧和绝望蔓延在她的瞳孔中每个角落。
“李老八!你住手!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有什么你冲我来!”
甄鹏飞嘶吼道。
“老子当然不是人了,对你们这种杂碎来说,我可是天神下凡!哈哈哈哈!”
李老八说着,一把揪起小琉璃的头发,向着屋中拖去。
甄鹏飞奋力挣扎着。
宋琉璃的母亲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她叫赫连飞燕,因罹患重疾在身,又被人一顿毒打,此时她那张苍白如纸般的面庞上再也找不出一丝血色,她只是死死的盯着甄鹏飞,似乎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做无谓之争。
“臭娘们儿,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我和你这个小情郎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否则的话,我李老八说到做到,真把他从五楼丢下去!”
李老把将小琉璃推到赫连飞燕怀中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色眯眯,因为这赫连飞燕虽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却仍不失是个绝色美人儿,尤其要比大街上那些所谓的都市靓女要美上不少。
再加上宋琉璃这个小美人胚子,一想到一些场景,李老八都快不行了,不自觉的流出一片哈喇子。
这一刻,赫连飞燕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死死的抱着不断哭泣的小琉璃,“琉璃,不要哭。”
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的娇躯都忍不住的颤抖。
门外的甄鹏飞狂啸不迭,一个劲的用头猛磕着身后的墙壁,似乎是恨自己的无能。
“美人儿,你要是识相点,就自己脱衣服,只要让八爷我开心了,没准就放过你的女儿,否则的话,你也看到我门外的那两个兄弟了,可够你受的!”
听罢,赫连飞燕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脸色李老八,紧咬着牙,稍作犹豫后,猛然说道:“李老八,你别欺人太甚!如果我赫连飞燕在深州出了什么事情,你,包括你的靠山旗山帮,三日之内,在深州市都要除名!”
“哈哈哈,美人儿,我觉得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
难不成咱们华夏还有个赫连家族?
而你偏偏就是那失踪了十年的大小姐?”
李老八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
“就你这么个骚寡妇,还想吓唬你八爷我?
你要是跟甄正义那个蠢逼讲这些,他可能还会信,但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李老八是什么人,就连旗山帮的郑海涛先生都给八爷我递过烟!”
李老八越说越神气,显然他并没有把赫连飞燕的话当回事。
赫连飞燕不再多说,因为她知道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她的一只手探到背后,摸到了一把剪刀。
因为,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小琉璃。
李老八现在精虫上脑,面前这对母女在他眼中无异于两头待宰的羔羊,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赫连飞燕这个小动作。
然而,就在赫连飞燕从背后抽出那把剪刀向李老八捅去的时候,李老八却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她的手腕上,同时一把将宋琉璃甩到一旁,紧接着他那肥圆的身躯便向着赫连飞燕压了上去。
这时,房间的门才被门外把守的几个壮汉关上。
甄鹏飞哭的痛心疾首。
门内母女的痛哭声撕裂着他的神经。
很多年前,他背井离乡出了燕京,孤身一人漂泊到深州。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身无分文的他几乎就要饿死在街头。
在他就要被寒冷与饥饿夺取最后一丝意识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他的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救了他。
那个女人,自然便是赫连飞燕。
那个时候小腹才微微隆起的赫连飞燕,还是个名门闺秀。
她背后的赫连家族,哪怕如今在深州市如日中天的首富邓文龙,都难敌万一。
当年的她半夜救起甄鹏飞,在路边的大排档中请他吃了一碗热乎乎的胡辣汤。
她告诉他,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在别人眼中不如一条狗。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有决心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二人匆匆一别。
几年后,在深州再次相遇。
她已经不是当年系出名门的大小姐,他仍是当年的甄鹏飞。
只是,衣衫褴褛,染了重疾的她身边多了个小琉璃,而甄鹏飞也正如她所说那般,成了整个深州市人们眼中的败类,活的连狗都不如。
二人似乎有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有问起过彼此的过往,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
甄鹏飞的泪腺几乎都要枯竭,直到他喉咙喊到嘶哑,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似乎这个时候只有耶稣才能救他。
“只会无能狂吼?”
一双皮鞋停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