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七对权力无动于衷。
私下里,大家都赞宁小七会做人、不贪权。
至于贪财,谁不贪财?
宁小七贪财,却不从衙门和捕快这个职业上找。他随便动动嘴动动趣÷阁,就有大把的银子花。
不争上位,对捕头没威胁。与其他捕快也不争财,大家高兴。
县衙上下都希望宁小七永远留在锦肖城,这样上面的官就不敢对锦肖城怎样。
宁小七看完公文,将公文还给铁捕头回衙门归档。
“行,我马上就去启凤城。”
有了公文,他才好插手别人的案子。否则贸然去别人的地盘查案,是官场大忌。
“马儿,去启凤城走一趟!”
“咴儿咴儿咴儿咴儿——”
那乌骓马在府中听到宁小七的呼唤,一声长嘶跑出来。跟在宁小七身后,往城外走去。
出了城,乌骓马载着宁小七一路疾驰来到启凤城,便见罗温在城门外等候。
原来罗家报了官后,启凤城的县令无法破案,在罗家的提议下,发文请宁小七来查案。
宁小七成为御封捕快之事,各地已得到都城公文。但有无法查破之案,均可发文锦肖城请宁小七前来查案。
启凤城的县令听了罗家的提议,乐得将此破事交给宁小七处理。罗家与朱家既是世仇,也是启凤城的两大刺头。
这两家人自恃习武,以江湖中人自居。只识江湖规矩,不服管教。因这两家在启凤城也算势大,行事鲁莽、心狠手辣,县衙的人多不愿招惹。
可此事闹得太大,罗家又报了官,县令才不得不查。
奈何朱家也不是省油灯,县令查不出结果。若是以前,县令有的是头痛。如今不一样了,有了上头的公文,可将麻烦事甩给宁小七。
你不是自吹神捕吗?
还搞个御封捕快。
自古只此一例。
让其他捕快妒嫉。
正好,就让你这神捕来查,看看是真神捕,还是假神捕。
罗家人知道县令已经发文去锦肖城,便让罗温在城外等候。什么时候等到宁小七,他的任务才算完成。
“宁捕快,你终于来了。”罗温看到宁小七,立即迎上去。
虽然他已成城外等了很久,可宁小七绝对来早了。送公文去锦肖城的衙役,还没回来呢,宁小七却已先一步到启凤城。
从启凤城到锦肖城,一来一回得要两天行程。罗温庆幸自己没有算得太清楚,否则将错过接宁小七。
宁小七看到罗温,且已到城门不能再骑马入城,便跳下马来。
“你们罗家报官了?”
“是,宁捕快。可否请宁捕快先去罗家坐坐,府上已备了好酒,宁捕快可喝酒解乏,顺便了解情况。上次罗牛冲撞宁捕快,罗家应当向宁捕快赔偿的。”
“罗家我就不去了,公事公办我不能收钱。你若想讲案情,就带路前往县衙,途中将情况讲与我听。不要说谎,我能分辨出你哪些说谎哪句是真。若有说谎,只会让我做出对你们罗家不利的判断。”
罗温尴尬地笑笑,恭维道:
“宁捕快果然和传言一样公正廉明,只为百姓办正事。”
随后,他带着宁小七往县衙走去,路上将事情经过如实说出。
前些日子,医馆有人跑到罗家报信,说罗长山在城外差点被人打死。是锦肖城振风镖局的孟总镖头发现罗长山后,将罗长山带回医馆救治。
罗家人赶到医馆时,已不见了孟总镖头。罗长山确受重伤,好在医馆的郎中本身会武功,是内劲武者,医术也高明,将罗长山救活过来。
罗家人给了报信人赏钱,将罗长山接回家。
回到家中询问罗长山是谁对他下的手,罗长山却说对方蒙面,不知是何人。
罗长山的话,罗家人并不相信。
蒙面多是强盗,可罗长山身上贵重之物还有钱财并未被拿走,可见不是强盗。
不是强盗,就是仇家。
罗家最大的仇家,就是同在启凤城的朱家。但朱家人出手,绝不会蒙面,他们巴不得让人知道,是他们朱家的人打了罗家人。
他们一再逼问,罗长山最后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
大家都怀疑是朱家人打了罗长山。可他们想不通,罗长山明明知道两家关系水火不容,为何罗长山要替朱家人隐瞒。
前天,罗家收到消息,说朱家有人去城外英台山的庙中烧香。那人叫朱英叶,是朱家的一位小姐。
于是大家商量好,派几个女人去英台山,路上趁无人之时将朱英叶打成重伤,也要将她打得和罗长山的伤一般重。
去的人当中,就有罗牛的姐姐。罗牛与罗长山玩的较好,便拉着姐姐到罗长山床前,将此事告之,说是为他出气。
结果罗长山听说后,阻止她们去英台山找朱英叶报仇。说朱英叶是女人,这种事怎么能找一个女人报复。传出去,坠了罗家的名头。
罗牛却道,这没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只要是女人的女人就成。
朱家的男人最近都一起出入,找不到机会。只有朱英叶这个机会,不打她打谁,谁让她姓朱,是朱家人。
罗长山见阻止不了,只好说出打他的凶手是朱家的朱刚烈、朱刚强、朱刚猛。
有了凶手的名,罗家便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找朱家报仇,不用去为难一个女人。
这一次,罗家将在启凤城的高手全都组织起来,一起前往朱家要打上门去为罗长山报仇。
他们认为朱家差点打死罗长山,把罗长山吓得不敢说出凶手是谁,这是罗家的耻辱。
只有给朱家一个惨痛的教训,双方大战一场,方解心头之恨。
结果恰巧朱家一位外出学武的长辈归回,罗家撞到了铁板上。
那名长辈叫朱篷,曾在两家争斗中被罗家人打伤。他气不过,决定出外寻找名师,学得绝世武功再回来找罗家报仇。
朱篷看到罗家打上门,三拳两脚将罗家人打败。大家这才发现,朱篷竟是罡劲宗师。
罗家人伤的伤,逃的逃。
朱篷扬言,打死罗家人太便宜,要挂在罗家外面,每日鞭打一顿方才解恨。
故朱篷并未杀死被打伤的人,只让朱家人将那些伤者抓起来,吊在朱家门外。
他则去追那些逃跑的罗家人,沿路又将几个逃走的罗家人打伤在地。
剩下一个罗家人逃到另一条街时,正好遇到振风镖局的镖队。他知朱篷轻功比他快,能追上他,便没继续逃,而是钻到一马车底下,扒住马车底企图躲过朱篷的追击。
朱篷追上来,不见罗家人踪影,拦下振风镖局的镖队,怀疑罗家人躲在振风镖局的镖队里。
他已从朱家其他人那里听说了振风镖局总镖头孟达海救罗长山之事,看到插在镖车上的镖旗认出振风镖局。
朱篷认定孟达海是罗家的朋友,是振风镖局将罗家人藏在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