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苏怡香一下就认出来,正是柳月茹身边最得力的的人,丁香。
夏荷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过来,守在苏怡香的马车边上,很快,就被叫丁香的丫鬟发现了她。
“夏荷,好啊,你敢不听夫人的话,还要留在北京城,还这样胆大地敢让夫人看到?”她说着,无视在场人,上前出手就要打夏荷。
夏荷的眼里愤然:“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丁香在柳月茹身边是一等一里的红人,帮着柳月茹做了不少的刻薄事。镇北侯府里原来伺候苏香蓉的人,不是被他们卖了就是配给庄子上的人,到了最后,连阮妈和夏荷也没有放过。
丁香的手快要落到夏荷脸上的时候,一条柔韧的牛鞭扫向丁香的手,丁香一声惊叫,就见那牛鞭梢卷在她的手上。安烈眼里冷然,看得丁香暗自抽了一口冷气。眼里路出一丝惊惧。
柳月茹脸色一时变得怒气顿现,扫了一眼丁香:“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子事儿也让人拿住。”
说着转眼露出谢许矜持的笑:“”
“听说苏家布庄有一个很厉害的四爷,救了自己的父亲,真是天下少有的孝子,我哥哥做了对苏家不好的事,我心里很难过,听到你们要走的消息,我就让人等在这里,苏掌柜苏四爷,可以出来一见么?”
一介布衣,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让柳月明入了大牢,断我财路的人想走就走,当这北京城是你家的后院。
丁香不敢再出头,怨愤地瞪着夏荷。
夏荷没想到苏怡香会不记后果为她出头,心里暖暖的,看着苏怡香道“姑娘,对不起,奴婢给姑娘惹麻烦了!”
听她叫自己奴婢,苏怡香明亮的眼睛透出淡淡神色:“夏荷你没有错,不用称呼自己奴婢,我苏四的人,让我心安的人,配叫自己的名字,我允你这样。”
说着从自己的马车里走出来,安烈扶着她下来马车,远远地,苏怡香站着不卑不亢,一身细葛做成的直缀,一根墨绿的簪子,简单而不失奢华,衬托的一张魅而不骄的脸,多了几份阳刚。
柳月茹怔了怔,没想到苏家的这位所谓的四爷,原来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她有些酸的暗道,怪不得,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庶子哥哥,听说猪长丰的话,见了她就想着占有,还真是有让人上心不放的资本。
不过谁能想到她是个有毒的蹄子,一沾身就要让人命!
“四爷?”柳月茹特特的叫了一声,却对着身边的一个婆子道:“陈妈,看着明明是个女子怎么穿着男子的衣服,不会是打听错了吧!”
陈妈讨好地斜眼看了看苏怡香:“夫人,四爷还是四小姐一看便知,要不然也不会让柳三爷丢不开手,栽在她手里啊!”
苏兴之听着对面马车里的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就要从马车里出来,却听到苏怡香轻声一笑道:“这位夫人,小可愚钝,倒不知着堂堂镇北侯府夫人,也会与走街串巷的三姑六婆混交一起,柳月明犯了什么罪,以柳家嫡出大小姐出身的夫人难道不知?还是说镇北侯夫人对当今圣上所信任的彭一轩大人对庶兄的判决不服?尽可以在这四九城里口出污言?”
这一番言论,当下引得四周哗然一片。
“镇北侯夫人当真对彭一轩心怀怨恨!”
“镇北侯府可了不得,堵着人家不让走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太师的嫡长女,大家风范,领教领教!”
“听说没有,这位夫人,可不是镇北侯世子原来的夫人,原来的夫人是在外面死的……听说被人下了药……”
柳月茹听到马车外面的议论,忽地做直了身子,眼里仿佛藏了无数的刀子,飕飕射向苏怡香。
苏怡香眉眼清澈如水,就那样好不客气的迎脸上去。
苏怡香的话不可违不毒,柳月茹好似看到死了的苏香蓉,竟然有如此想象的人,苏怡香那个贱,人,娘家倒了还占着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的位子,即便甩了文珏,就连世子夫人也不愿意让开,临死都让她以妾的身份进了镇北侯府。
她打错了算盘,只是商贾之女,就这样狂妄,可想而知,柳月明载在她的手里,一点也不意外。
她很会造势。
就看周边的这些人和他们说的话就其心可诛。
苏怡香却轻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早早离开文珏,离开没有一点温暖,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文珏,你柳月茹永远都只是一个妾。
柳月茹仿佛被眼前的这个十几岁的人,看穿了心思。
对苏怡香道:“好个尖牙利嘴,彭大人自是不会判错庶兄,当你笑容得志,却不长久,给你个忠告,路要好好看着走不要一不小心踩了夜路。走吧,父亲已经等我多时了。”
苏怡香含笑:“谢夫人的忠告,这句话也请夫人牢记!”
柳月茹嗓子噎了噎,一口痰堵在着,说不出恼怒。
苏怡香……!
我要让你回到金陵也会生不如死。
想到没有了柳月明为她敛财,供文珏在府内外花销,文珏还会像以前那样当珍宝一样爱她吗?
苏怡香坦然看着她的马车从自己眼前经过,夏荷忙到了她的面前道:“姑娘她要挟姑娘,定会害姑娘的。”
苏怡香侧脸看她:“不怕,她不是现在才想这样做。况且她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