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怡香就是站在大街上思索了一下文珏的特殊爱好,自己和她过了两年的夫妻生活,文珏爱吃辣,文珏爱吃王八,爱泡小妞,爱进有蝶翩翩起舞的地方,爱闻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的香汗,对了,还爱养外室。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文珏的爱好,苏怡香细数,软肋很软苏怡香的笑容很甜。
柳月茹和彭掌柜正在西街的苏家布庄里斗鸡眼,柳月是属于名门望族的,所以她的鸡眼让堵在苏家布庄店门前的小老百姓,差点流出自己的口水,糊在那夹银丝的十二幅马面裙上。
彭掌柜脸上菊花朵朵,多年的经商经验告诉他,遇到这样眼睛站在额头上,只能望着天的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捧:“你老金贵,你请坐,这是本店为个人准备的迷死高,其实就是(老鼠屎里加了蜂蜜),王八汤,你懂得。雀舌茶,其实就是(后院的树叶儿),金陵小店,糊口度日,真不是夫人为难,!”
“啊!竟然说苏家布庄是金陵小店!”
“这是谁家的奶奶,眼光太高了吧!”
“雀舌是什么?”
“可定是好东西。”
苏怡香站在人群后面,耳边窃窃私语。
眼睛看自家的彭掌柜演戏。
苏怡香道:“演的还行!”
海鲜自豪的歪着脑袋,很有涵养的点头。
她是很不想见眼前这个人的,但是欺负人这种事,有个在一没个在二,苏怡香撩起墨绿夹袍,进了店内,笑眯眯甜丝丝望着柳月茹飞扬跋扈。
彭掌柜已经将她捧的差不多要上天了,苏怡香的声音一出现柳月茹的的脸色就变的如蒙蒙细雨前的天空,憋的泛紫。
“苏四,你到底是来了!”
“是啊!我来了。”苏怡香坐在待客的黄花梨木的桌前,特别有礼貌的和她说话。
“苏四,里这一身的打扮,是叫你小姐好呢,还是四爷好?”柳月茹斜眉看了眼站在店门外地人。
苏怡香端起彭掌柜亲自端来的茶水道:“随便你。”
她手指甲很长手指头很白,粉嫩的指甲盖泛着莹润,苏怡香低头摩挲,摩挲摩挲,一直在摩挲。
“苏怡香,你敢这么对本夫人?”慢待的滋味不好受,
柳月茹还以为苏怡香会说些什么,柳月明被流放了,她名下的产业忽然几天之内就到亏本的地步。她的银子没地方挣了,罪魁祸首却摩挲她的臭指甲。且一直的摩挲。
“那里?夫人缪赞了,夫人没看到,我现在很忙?”苏怡香停下摩挲手指的动作,疑惑的说到。
柳月茹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温柔感,她恼羞成怒,什么时候在北京四九城里风光无限的镇北侯府世子夫人,柳太师的嫡长女,被人敢这样捉弄。
“丁香!给我杖嘴!”
彭掌柜一步上前护在苏怡香的身前,笑话,他们爱戴的苏四爷,难道是随便可以让人上手的吗?
苏怡香眯起眼儿:“世子夫人,上门挑衅,挣个口舌之争,想要欺负咱们,和她相争不划算,我今儿可教你怎么欺负人,彭掌柜,拿根棒槌来,小爷我手痒,想找人磨痒痒!”
她媚眼儿一挑,眉头一皱,通身的气场感染一群人。
海鲜忽然就想起之前自己拿的那根棒槌,本来是乘着休息的时候洗衣衫用,苏怡香爱干净,布庄里做事的,都把自己洗刷的很干净,他们不想让苏四知道,他们身上带着大男人的臭汗在布庄里摸她那些柔软是水好似女子般的绫罗绸缎。
有时又想让苏四也知道,他们能过上好日子能娶上自己喜欢的姑娘,都是手里有银子,银子多了不扎手,能做苏家布庄的伙计,小二,海鲜认为,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恭敬的将他的棒槌举到苏怡香面前,事实上海鲜取棒槌的时间只是一刹那而已。
苏怡香举起棒槌,如她所想,很优雅的挥向柳月茹。
守在们外看热闹的人,很快发现穿着桃红收腰小夹袄,夹银丝十二副马面裙的夫人,被身后一根棒槌秋风扫落叶样扫出了苏家布庄,柳月茹妆容也花了,马面裙也撕破一个小口子,刚好能让人看到少半条雪白的大腿。
“好白白啊!”有人流口水了。
苏怡香好迅猛,苏怡香好大胆。
彭掌柜直接用小虎爪蒙上自己的眼睛。
海鲜一脸兴奋,他们的四爷好彪悍。
路人这想着,苏家布庄的四爷谁不知道就算穿一块抹布,也能穿出柔美,绝艳的身姿来,可见,如今这样肯定是被有权有势的人逼急了,才会拿着下人用的东西给自己出气。
柳月茹想死的心对有了。
堂堂镇北侯世子夫人,被一个商贾之女从布庄里打出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苏怡香,你女扮男装,不男不女,败坏世俗,有伤风化,丁香,拿了世子的名貼,去见金陵知府。你要毒,本夫人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毒是什么样子!”
不远处赵子辰风神朗俊,苏正慵懒贵气,中间夹着个玉树临风的文珏,一时风头无两,不,是三。风头无三地款款走来。
有人吹起长啸,有人翘首顾盼,有人捏着小手绢儿,拧成可爱小麻花,有人胆大,直勾勾一双狐媚眼选不定哪一个才是自己想嫁的郎君。
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呼啦啦一群华服锦袍站在柳月茹的面前。
文珏春风一笑百媚生,惹得人群里又一阵高呼。
文珏好得意,文珏好羞射。
突然一声“夫君!”
柳月茹衣裳凌乱,一脸哀怨地走到文珏的面前:“夫君,快将着个不守妇道的女流……氓,送道金陵知府那里去!”
苏怡香看着一摇三摆的柳月茹好巧不巧地见到了救星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