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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1)

陈俊卿觉得自己象被架在火上烤着一样,体内的灼热烧的他昏昏沉沉。忽然间,一股清凉贴近了他,被灼烧的快要昏过去的他,象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靠拢过去。

手中触及的是如丝缎般柔滑的肌肤,鼻间嗅到的是淡淡的芬芳,眼前的人好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陈俊卿呢喃道:“春蝉,我的蝉儿,是你吗?”

“是我,我在这,俊卿,我在这……”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想起,陈俊卿那已经绷得紧紧的弦,终于啪的断了……

屋外,夜雨不歇,屋内,春色旖旎……

清晨时分,雨渐渐停歇,湿漉漉的空气,带着些许泥土的味道。书房外,骆嘉一大清早就来到房门口,耐心等待着。

门忽地打开了,春蝉独自走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衣裳。

回到骆嘉房中,泡了个热水澡后,骆嘉拿起干燥的布巾替春蝉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春蝉的脸不知的因为害羞,还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红扑扑的,一双凤眼亦是水灵灵的,流动着异样的光华,整个人竟比平时好看了许多。

垂眸间,不经意的,看到春蝉脖子上一块块红红的印子,想到刚才扶春蝉出浴桶时,她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骆嘉的脸红了。

红着脸,拿出一盒药膏。“春蝉,我、帮你上点药吧,不然、不然这些印子很难很快消下去……”

“唔……”春蝉低着头,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我已经叫耶律去你家,跟你姑姑说,兴化军的厨子近日生病,没人会做米粉,所以留你多住几日,帮忙做饭,想必姑姑不会疑他的。”

“谢谢……”

“好了,药上好了,这个……”骆嘉又拿出另一盒药膏,递给春蝉。“这个是上……那里的药,你就自己来吧,上好药好好歇息,陈公子那里,自有我在,你放心就是了。”

说完,骆嘉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原本酸胀麻木处,因为清凉的药膏感到舒服了许多,疲惫的春蝉很快就沉入黑甜的梦乡之中……

书房内,陈俊卿终于费力地挣开沉重的双眼。

“陈兄,你醒了?感觉如何?”耶律明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转头,就看见笑嘻嘻的耶律明德。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兴化军营,这间屋子是嘉儿的书房。昨天夜里,你倒在万卷楼外面,是我把你给捡回来的。”

耶律明德提到万卷楼,陈俊卿募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忽地变得雪白。

“陈兄,昨天夜里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晕倒在大雨里?”

陈俊卿默然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耶律明德和骆嘉说,难得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自己的表妹跑来色诱他,他不得已跑出了万卷楼,却体力不支地晕倒在大雨里?

若说出去,美佳的名声不是毁于一旦?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不、不能说。

见陈俊卿沉默不语,耶律明德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说到:“你不想说也行,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得让你知道。”

“什、什么事?”

“昨晚,你被人下了药,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你中媚香已经超过一个时辰了,这时候就算给你吃了解药也没法救你的命。要不是春蝉,你这会只怕早就到阴曹地府见阎王去了。”

“你、你说什么?”

“陈兄,你还是个男人吧?你当真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夜里到底做过些什么?”

一道闪电刺啦一下从脑海中闪过,陈俊卿猛地想起夜里那一场风月无边的梦。梦里,自己搂着一具洁白如玉的身子,在欲海波涛中起起伏伏。恍惚间,似乎还听到女子低低的泣吟声。

难道、难道那不是梦?难道那都是真的?

看陈俊卿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红,耶律明德知道他定是想起来了,不由得暗暗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要是这小子一点也想不起来,骆嘉肯定会扒了他的皮的。

“春蝉!昨天夜里,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是春蝉?”

“是!是春蝉!你被我带回来时人事不醒,嘉儿说你若不和女子行房,会有性命之忧。我本来想去城里给你找个青楼女子,可春蝉不让,后来,她就、她就……”耶律明德吱唔着,话里的意思陈俊卿已经听得很明白了。

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陈俊卿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耶律明德也不忍再对他嘲讽,二人一时之间冷了场。

“陈公子,你醒了?正好,药也好了,你乘热喝了吧!”骆嘉端着碗刚刚煮好的药走了进来。

陈俊卿赶紧接过药碗,道了声谢端起药碗就喝。汤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煮好的关系,苦的陈俊卿都想掉眼泪。

看着陈俊卿喝药时那痛苦的表情,耶律明德怀疑,骆嘉在药里是不是加了黄连?他看了一眼骆嘉,果然,骆嘉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诈的光芒。

哎,你真的在药里加黄连了?使了个怀疑地眼神传递过去。

是,我是加黄连了,还加了不止一点点!骆嘉瞪了一眼耶律明德。

哇,真是最毒妇人心!看来女人可不好随便得罪,尤其是懂医的女人!可怜的陈兄,谁叫你偏偏遇上的是骆嘉骆大小姐!

耶律明德可怜兮兮的看着陈俊卿好不容易把那一大碗加了料的汤药喝完,觉得光闻那药味,自己的舌头也开始发苦了。他借口去把药碗放回去,逃似的跑了出去。

骆嘉端了把椅子坐在陈俊卿的床边,搭上他的脉。

“药性已解,歇息些时日便没事了。只是以后可再不要碰媚香,那东西毒性太大,用多伤身。”

“陈公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骆嘉沉声道。

“我……春蝉她还好吗?我昨夜有没有伤到她?”陈俊卿低声问到,耳朵却变得绯红。

“她没什么,就是有些累!”还不是昨夜某人不知节制的关系!想到这,骆嘉瞪了一眼陈俊卿。

“其实、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难不成是有人在你脖子上架着刀,逼着你的?”

“不,是……唉,罢了,事到如今,我就告诉公主。只不过,陈俊卿求公主,不要将我今日所述之事告知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春蝉,也不要说。”

“好,我答应你!”

陈俊卿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昨天夜里发生在万卷楼的事情告诉了骆嘉,并将王氏和自己的恩怨告诉了骆嘉。

春蝉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她赶紧坐了起来,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支的又倒了下去。

“春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饿了?还是渴了?”陈俊卿刚踏进房门,就看见春蝉刚起身又倒了下去。大吃一惊的他,飞快地跑到床前,一把抱住春蝉,着急的询问到。

“我、我没事。”喉咙因为干渴有些嘶哑。陈俊卿一听,赶紧倒了杯热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然后又兑了些冷的,再试了试,觉得没问题了才端到春蝉的嘴边。

看着他小心而又周到的模样,春蝉的心中暖暖的。

就着陈俊卿的手喝了两杯水,春蝉觉得嗓子舒服多了,声音也没那么低哑了。陈俊卿把刚才端进来的粥送到了春蝉嘴边。

“公……骆公子说,你睡醒了肯定会觉得饿,我刚才去煮了些粥,你喝点垫垫饥。”

热腾腾地白米粥,上面还撒了些葱花末,诱人的香气钻进鼻子里,勾起了春蝉肚子里的馋虫。很快,一碗粥就进了春蝉的肚子。

刚放下碗筷,春蝉就被陈俊卿一把搂在了怀里。

“春蝉,我都知道了!骆公子和耶律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没有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

“胡说,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知道吗,我很庆幸,昨天的那个人是你!是聂春蝉,不是别人。”

“因为昨天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不悔!”

“蝉儿,我的蝉儿……真想马上就把你娶回家。”陈俊卿叹了口气,“可是,我还不能马上娶你,我得等大哥孝期过了。明年,明天开春,我就要上京赴考,等考完后,不论中不中,我都会即刻回来,三媒六聘,娶你过门做我陈俊卿的娘子。春蝉,等我,好吗?”

“好!”浓浓爱意在房内荡漾开来,温情将两个倾心相爱之人紧紧包裹着。两人心里眼里只有彼此,根本没注意到,屋外,两个人正竖着耳朵躲在窗下偷听。

“姑爷?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别吵,吵得姑爷我都听不清了!”

“你想听清什么?”

“当然是……啊!你怎么来了?”

“娘子,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他们,这才过来看看的么。”

“好吧,我承认,我在偷听……”

“娘子,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麽!呐,大不了我给你揪耳朵就是了。”

耶律明德把脑袋凑到骆嘉面前,骆嘉刚想伸手,就听见“啧!”的一声,脸上被人偷了个香。

骆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刚要发作,就被耶律明德一把捂住了嘴。

“嘘,轻点,别吓着他们。呵呵,娘子,你这样,算不算也在偷听?”

不知何时,骆敏没了影,骆嘉被耶律明德搂住了腰,一起猫在了窗户下。二人姿势暧昧的靠在一起。

骆嘉又羞又急,却当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耶律明德嘿嘿一笑,掰过骆嘉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骆嘉狠命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无力地瘫软在耶律明德的怀里。

屋内,情意绵绵,屋外,同样也是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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