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沫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皇兄莫要生气嘛,沫儿不说了便是,只是这北煜的脸啊,要被那叔嫂二人丢光了。只是丢了北煜的脸倒是无所谓,就怕是这不知廉耻的人合谋着什么事儿来害人,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说完,那二人视线交流中,闪过一抹笑意。
周宇傲听着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并不表态,只是那看着北宫逸轩离去的目光,颇为深沉。
宁夏一路往回走,只觉得心里头压抑的厉害,也不知道周宇鹤那混蛋弄的是什么东西?那么香,却是让人那么的烦躁!
几人一路回来,那方童守着院子,见着宁夏一脸怒容之时,眉头一挑;在秋怡二人跟着进了屋子时,拉住方晓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看热闹的?怎么气成这样回来了?”
“还能怎么着?还不是周宇鹤那混蛋!”自个儿也不懂得劝人,再加上里头有秋怡二人也就够了;方晓叹了口气,与方童说道:“周宇鹤来找死,只怕主子不会再留手了。”
一听这话,方童便是眉头一蹙:“他到底是如何了?”
外头,兄妹二人低声交谈;里头,宁夏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那冰冷的茶水喝进肚子里,却是没过片刻又被那烦躁染上。
今晚的事,大家都瞧着了,主子被那周宇鹤轻薄,她心里如何好受?
秋怡也没遇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那冬沁更是急的直抓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得脚步声传来,接着那红衣似火的男子便是大步而来。
只不过那拖地的长袍已然换成了普通的披风。
北宫逸轩一挥手,二人便是退了出去;宁夏一看来人时,那火就更是憋不住。
一抹嘴,擦去嘴角的茶水,一声冷哼,转身就朝内室走去。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看她笑话不成?要不是他今晚穿的这么风.骚,她至于跑到外面去喘气吗?
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被周宇鹤那混蛋占便宜?
一进内室,她反手就要关门,他忙抬手挡着:“蝉儿,我错了。”
“你错了?你错在何处啊?”冷眼瞧着他,真想不明白他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明明说好了要努力避开危险,他倒好,这般的招摇,穿成这样去参加宴会,现在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冷声冷气的质问着他,心里头还是不畅快,抬手就戳着他胸口:“你穿的这么风.骚是几个意思啊?嗯?你是去勾引谁的啊?知道我这蛊解不了,你不要我了就直说,没必要想法子去勾引了别人还来我这里扮委屈,我……唔……”
她的话,在他一低头时被打断,她那不满的‘呜呜’声中,他双臂一紧,将人给抱住,反手将门关上,将她抵在门上……
刚刚才被周宇鹤那混蛋耍流氓,此时再被北宫逸轩这么不管不顾的一吻封口时,宁夏那火气也别提有多旺了。
什么意思?出卖色.相就想解决问题?她可不吃这一套!
这心里头有火气,还要跟他闹腾,他却是巧舌辗转,那手亦是在她的腹间慢慢的游走。
那手隔着衣裳时,根本就没什么感觉,可当他的手钻进衣裳,带着热度贴着那小腹之时,宁夏只觉得小腹之处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顶,就似要顶出那层皮,往外钻一般。
这感觉,让她心中一惊,那种感觉太过恐怖!
“有虫子!”
他吻的不愿分开,她却是双手捉着她的手臂,一脸的紧张:“炮灰,我肚子里的蛊是不是睡醒了?”
“……”
北宫逸轩无奈的看着她,这个时候打断,也真是只有她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现在可还恼着?”低头在那唇上辗转,北宫逸轩浅浅的说道:“这般,可还恼着?”
“……”
宁夏无语,意思是,他出卖.色.相,她就该不恼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一向秉承有话好好说的理念,所以就算是火北宫逸轩这般的招摇,却没想过要与他如何的争执。
可方才,她明明是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才解气,而这种感觉,却在他的手掌贴着小腹之时,舒服了许多。
难道,她着道了?
心中想着,他却是再次加深了吻,而他那手,在小腹之处游走之间,慢慢的往下延伸。
“炮灰……”
心里头火气没那般大了,宁夏一把捉了他的手,面上尽是内疚:“对不起,我大意了。”
那香定是有问题,只是,周宇鹤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北宫逸轩看着她那粉.嫩的唇,目光微深:“蝉儿,你原谅我了吗?”
明明是恼到发狂,却偏偏不敢表露出半分的怨气;他恼,恼周宇鹤的大胆,恼周宇鹤的放肆;可是,他更恼,更恼自己也中了周宇鹤的计!
宁夏看着他这神色,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来;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占便宜,不是应该生气的吗?
二人注视之间,外头有人敲门:“主子,热水来了。”
热水?她还没让人送热水来啊。
“先泡个热水澡再说。”
说这话时,他眼中分明是闪过什么,拉着她的手退开两步,这才说道:“进来。”
他与她坐到梳妆台前,方晓几人抬进来两个大大的浴桶,那水一桶接着一桶的倒了进去。
北宫逸轩动手将她发上的珠花取下之间,秋怡拿了两个较小的桶放于一旁;待得一切都按吩咐准备妥当了,这才垂眼说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都下去吧。”
一声命令,众人都退了下去;冬沁目光微闪,待得出了那外间之时,这才说道:“世人皆说男生女相乃无用之人,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主子这一路坎坷,却是与王爷命中注定的缘分;遇着这么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相男子,主子这一辈子便是好福气。”
“人不可貌相,说的便是王爷这般有能耐的人吧。”秋怡亦是一声轻叹。
王爷对主子的情意,如今连她们瞧着都觉得窝心;今日这事若是换作其他男人,只怕早对主子大打出手。
可王爷呢?王爷没有一声质问,还亲自给主子散发梳洗,这般的肚量,岂是常人所有?
外头二人感叹,里间,他将她衣裳脱的只剩那里衣之时,与她说道:“知道你不喜欢头上抹那些个东西,先将发净了,再将他下那毒给散去。”
“你知道他下的是什么东西吗?”这一次可真是毫无防备,周宇鹤那混蛋才来就给她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来,边洗边说。”
拉着她起身,他将凳子提到桶旁,先是试了试两桶水的温度之后,舀起那没那般热的一桶水,细细的给她洗着头。
有一种爱,叫融入生活;小时候,只有外婆给她洗过头;就算是穿来了这里,都是秋怡二人给她淋着水,她自个儿在抓着头。
可此时,当她感觉到他修长的指于头皮之间生涩的来回游走时,心里甜甜的,却又酸酸的。
那长发上抹了许多的发油,这用水冲冲洗洗了许多遍之后,他才用干布给她搅着长发。
“今日你在路上遇着他时,他可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宁夏仔细的想了想:“他没提什么奇怪的话。”
没提?没提,怎么会那么快的知晓她体内有蛊之事?又如何会在宴会之中下手脚让她失控?
“那……那在假山之处时,他说过什么?”说到这,她面上明显透着厌恶之色;以为她会被周宇鹤那皮相和手段给勾了去,眼下看到她这态度时,他不由的浅浅出了一口气。
宁夏一想到那男人就烦躁,见着北宫逸轩问的小心翼翼时,压着怒火,将周宇鹤说过的话与他说了一遍。
当她说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之时,北宫逸轩眉头一裹。
他到时,周宇鹤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周宇鹤吻过她,他只当是周宇鹤用来刺激他的;可此时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先不说他了。”
心中有了计较,北口逸轩抬手脱着她的衣裳:“他那香与普通的媚.药不同,发作时间会延迟。”
她本来是想问他脱衣裳做什么,听到这话时,眼皮一挑:“媚.药?”
什么媚.药这么不专业?别人的媚.药不是让人欲.火焚身么?怎么周宇鹤这媚.药却是让她心里头烦躁?
“其实算不得媚.药,只能说那药会引得你体内的蛊做出反应;他在进那宴厅之时便给你下了药,只是你未查觉罢了。”
一边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十分的利索。
那衣裳落地时,他将一包药粉撒进了桶内,接着将她给抱着,一并进了浴桶。
听他这般说,宁夏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是低估了周宇鹤的智商,那混蛋,一来就动手,手段还是这般的高明!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了,他一来就问我‘杀他前,对他做了什么?’,我能对一个男人做什么?”想想就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