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程墨笑笑,有点病娇的感觉:“我虚不虚,大小姐要亲身来试一试?”
面对他难得的不正经,苏清柠的脸倏地红了,翻了个白眼:“您可消停会儿吧,我去给你煮姜汤。”
看着略显惊慌失措的背影,男人笑笑,闭上眼睛。
其实稽程墨也不是容易感冒的体质,要不是因为出来就给苏清柠换衣服,没来得及脱下自己身上的来,他也不至于这么脆弱。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没有说。
那就是他是个正常男人,也并不讨厌苏清柠,抱了她柔软的身体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心猿意马,却无处发泄,自然憋得慌。
结果一夜,身体就有些发烫了。
站在灶台前,苏清柠有些后悔。
她堂堂豪门大小姐,从来没有给人做过东西,结果看见稽程墨感冒,就这么乖巧的去给他煮姜汤了?
苏清柠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锅里的东西,有些出神,直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
“再煮下去水该干了!”
苏清柠立刻回神,低头看着锅里的东西。
还有一整锅呢,想烧干还得一个小时。
稽程墨站在她的身后,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伸手,从她的身后绕过,将灶火关掉。
因为他的身上发烫,在稽程墨伸手的那一刻,苏清柠能清楚地感受到,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热量,透着薄薄的针织毛衣,传递到她的身上来。
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胳膊绕过她半个身体,像是轻轻地拥了她一下,很快松开。
苏清柠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强装镇定:“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想吓死我啊!”
“我怕你把房子烧了,过来看看。”
稽程墨语气自然,但苏清柠却有些奇怪。
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都是中规中矩的,摆好了一个保镖的身份。
像今天这样的玩笑,几乎是没有过的。
但苏清柠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稽程墨烧糊涂了,才一反常态。
她拿出一只超大的玻璃缸盆,倒了整整一锅,举到稽程墨的面前:“诺,全部喝完,喝完感冒就好了。”
看着这近乎一锅的姜汤,稽程墨的眉毛抽了抽。
这一锅下去,感冒不想好也得好啊!
他将缸盆从苏清柠的手上拿下来,语气平淡:“你倒是不怕烫。”
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苏清柠有些贪恋他对自己的好。
稽程墨话不多,但总会在这些小事上体现他的体贴。
只是两个人的相处,也就只剩下三个月了。
他对自己没什么感觉,苏清柠也不觉得自己愿意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强行留在身边。
想了想,苏清柠还是开口:“稽程墨,你很快就不是我的保镖了。”
言外之意,是让他不要再对自己这么好了。
男人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要是苏清柠不说的话,其实他还真的没有意识到,这段雇佣关系,即将结束了。
他眼皮一抬,认真的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道:“时间过得还挺快的,我们都认识五年了。”
就,这?
苏清柠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想过离开之后去哪里吗?找好了别的雇主了吗?”
其实她很想问问,要是她还想他做自己的保镖的话,稽程墨愿不愿意!
但是稽程墨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给她擦干净手:“这个以后再说,大小姐今天难得没工作,要是想出去逛逛就找个人跟着,要是累就回去休息吧。”
苏清柠喊住他欲离开的背影:“稽程墨。”
他的态度莫名变得有些疏离清冷:“还有什么事?”
“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家里没有别的人,自己喝醉了也不可能会换,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这也是为什么,大清早醒来,她就怒气冲冲的去找稽程墨的原因。
要不是看见他发烧,她也不会忘记正事。
稽程墨大方承认:“家里没有别人,自然是我。”
“谁让你给我换衣服了?”
甚至连贴身衣物都给换了,苏清柠轻咬唇,有些难堪。
但男人并没有觉得不妥,继续解释:
“大小姐你不喜欢身边有佣人,这么多年了,身边亲近的也就只有我,我自认为,我是最适合给你换衣服的人。”
“而且你穿着湿衣服,要是不及时换掉,现在站在这里喝这一锅黑不溜秋的东西的,就是你。”
苏清柠记得昨晚上的事情,也记得他抱着自己泡在凉水里的时候。
要不是自己,稽程墨确实是不会感冒。
所以即使他在挖苦自己的厨艺,苏青柠也没有和他呛。
结果那看似正经的男人在她面前喝下一整锅姜汤,临离开前还意味不明的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身材不错。”
苏清柠立刻反应过来,怒道:“稽程墨!”
“放心,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味昨天那画面的。”
苏清柠气的跳脚: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臭男人这么流氓呢?
……
姜汤的确是个好东西,一锅下去,身体确实不那么热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再出来的时候,苏清柠正趴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脑。
她只穿了一件针织毛衣裙,修长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十分养眼。
稽程墨眼色暗了暗,视而不见,却还是去里屋拿了一张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腿上。
之前的五年时间里,他经常会这样做。
苏清柠没回头:“你这么早就醒了?”
稽程墨坐在她身旁,提醒她:“现在已经下午了。”
苏清柠倏地坐起来,“下午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约了人?”
“肖凡恩说请我吃饭,两点就得到,”她看一眼手表,立刻从沙发上下来:“不行不行,赶紧走,可不能迟到。”
稽程墨跟过去:“不是没工作吗,怎么肖总要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