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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那寒假在平淡中度过,回到学校后的第一刻,关于主场的一战又成为了小白全部生活的重心,小白似乎想起那一次的准备是他所经历的高校赛中,最为叵测又复杂的一次,尤其对于之前两届的冠军师大,针对到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而此时的班底,让他觉得将那所有的准备付诸实现成为可能。
小白想起那个学期从他回到学校后的第一个晚上,除了关于比赛,似乎又开始做起一个神奇的梦的,梦里总会有一个女孩出现,可是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就像现在的雪见老师,或许那就是雪见老师,又或许是滢儿,因为想起那似乎又持续了好久,甚至到了后来,午休的时候,也会在迷蒙间,映着那女孩的样子,或许那个时候一场暗恋又在心中萌发了,所以那是滢儿的可能更大,虽然他记不起他们的伟大爱情,但这像伟大爱情的开始,不过在那个时候,那又一定也是期盼,却不敢触碰的,因为那比赛,那感觉又一定是令人甜蜜又崩溃的。
回到学校后的第二个周末,小白,老虎哥哥,带着鸽子去了师大,那个周末师大在进行一场友谊赛,会来几个学校的棋手,对于小白来说,这样的机会难得,至少是收集师大外其他学校的情报,很是难得,于是便去了。不过那一天对于小白虽然情报搞了不少,但是又有着一个不算好的消息,那就是老虎哥哥说,他第二天就要去往临近的一座城市实习,主场的一战是否还回来下,又并不确定,但是如果比赛时间定下来,提前告诉他,他会尽量请假回来。而对于那主场的一役,这无疑又让小白有些忧虑了。
老虎哥哥归期未定,但是关于那比赛的备战,依然要有序的进行,小白记得那时每一次的课时,鸽子总让他不断的惊喜,总觉得鸽子的未来,在女棋手中一定会有一席之地的,而那时看着鸽子每天的进步,小白很开心,又觉得即使老虎哥哥最终不能回来,那他带着鸽子和沐,怕也是可以一战的。不过那时的小白对于主场的比赛,却又有着更大的纠结,和五子棋队无关,而对当时其他棋种的训练情况还有组织状况充满担忧,后来有人开玩笑说,这是一种老领导心态,或许那时的小白却有些多余。
那一年小白所在的城市天气有些反常,春天过了一半依然微寒,小白想起那时的天气,突然感到一阵头疼,或许在那个春天还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所以想起那一年的天气才会感到头疼,可是又想不起太多,只记得,好像是大概是因为高校赛的进程,和棋协他带过的弟弟妹妹们发了火,却又想不起缘由,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很心疼。
那个微寒的春天中,商大迎来了自己校内的比赛,小白每天继续着棋队的备战,又总会抽空去食堂门口的空地帮忙助战招人宣传比赛,对于已卸任的他,却还不能风轻云淡。
而就在那几日微寒的下午,他给鸽子的一次加课中,鸽子突然对他说,她最近如此用功,都是因为小白,觉得小白人好,教她下棋很用心,而看着女孩眼圈微红,小白一阵心疼,便对鸽子说,他收鸽子做徒弟吧,他这辈子也只收她一个徒弟了。就这样鸽子成了小白名份上唯一的徒弟。
而也似乎是那几日,鸽子当时所属的部门的部长,也是他曾经带过的一个男孩,对小白说,其实平时棋协的事鸽子是谁也支使不动的,对现在棋协的一些管理者印象也不好,来参与帮忙,完全是看小白的面子,他都有点心疼这个女孩让小白好好教。而小白听鸽子的部长这么说,很高兴,因为自己还有这么点人格魅力,不过那时却也一定是有所压力,他要更用心了。
小白记得那个寒冷的春天,招人的最后一个下午又是小白、鸽子、还有她的部长聚在了一起,两个男孩子,那天的谈话,似乎又一次谈起89版《倩女幽魂》,而那时的小白好多天都在听《黎明不要来》,那时的情绪应该是哀怨的,因为比赛的压力还有暂缓的爱恋。而这样想着,小白又感到疑惑,那个时刻的他,是否脑中又萦绕起那个“小倩”的样子,那又该是怎的心境,他想那个时候他一定是难过的。
小白还记得也是那个下午,还有一件事是让他高兴的,那就是老虎哥哥回来了,老虎哥哥说,他把那边的实习工作辞了,回来比赛了。
老虎哥哥的归来,关于比赛,在那个时候,似乎看起来这一次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小白又开始那做梦的状态,又不淡定,又有了想法,又想着拿了这个冠军,然后就去表白,又想着归隐江湖,等等等等,而那一次的结果说明,小白确是大大的丈夫,大大的英雄。
那一年微寒的天气过后,离比赛的时间也越来越来越近了,不过比赛的时间又变得悬而未决,因为比赛场地的批复出现了问题,学校是并不支持这样的比赛的,而混乱中当届的负责人又提前进行了换届,这又让小白并不认可,可是有些事却不是他再该操心更多的,而后来在和学校多次沟通未果的情况下,最终小白力主,那一届的比赛在校外的场地进行了。
小白想起比赛前夜,他躺在床上,想着第二天的比赛,突然想起《灌篮高手》里的赤木,他等待这样一个阵容已太久,等待这样的一战太久,又或许那时的他想着这一战打完,就去表白,那个时候一定是心中充满悲壮的,虽然此时的他又一下想不起那时的他悲壮的细节,但想着又一阵头疼,那个时候一定是悲壮的。
主场高校赛的那天早晨,老虎哥哥,小白,鸽子还有沐,四人在食堂门口会合,然后去往校外的场地,这是四人第一次并肩出战,望着微亮的天光,穿透天上的云,小白的感觉大概是一阵晕晕乎乎的,而那天的比赛也却是晕晕乎乎的。
那天的比赛大概是这样的,小白他们的第一轮比赛,老虎哥哥,鸽子,沐,很快获得胜利,于是小白那一盘便草草放掉,留体力到下一轮,而之前的冠军师大,这一次的阵容已不及之前完整,开始在排阵上动些心念,田忌赛马,不过第一轮不甚理想只与对手战平。这对于小白他们算是利好。而第二轮,对争冠的另一个对手,业大,老虎哥哥和小白快速的取胜,不过鸽子和沐在苦战后却输掉了比赛,这样两轮比赛结束后,他们和师大、业大积分相同。
那天属于小白他们最关键的一战在午后到来,他们与师大相遇,那一场比赛开始,一切都如小白设想般进行,鸽子开瑞星对手如愿变成了金星的局面,而整个备战中小白几乎将所有复杂的变化都讲给了鸽子听,而沐那边对手开松月,在赛前小白也算猜对变化,而老虎哥哥实力使然,由于对方台次的安排,小白只对阵了那天师大最弱的棋手,所以比赛的最初,小白不禁觉得这一战却该拿下了。可是很快鸽子的那盘棋先输了,接着是老虎哥哥,小白记得关于那比赛,鸽子的那盘棋对手最终选择的分支小白确实没有讲过的,因为那路变化他觉得凭鸽子的计算完全应付的了,而老虎哥哥真是个巨大的意外,而那时是否能拖和对手,只有看沐了,可是当他再细看那盘棋,却发现,原本为沐准备的交换后黑的变化,沐竟没有交换走了白棋,后来关于这盘棋沐说,他看小白的战术抓到了,一高兴,就忘交换了,直接拍下了白4,而最终的结果也便是他们最终输掉了比赛,又一次与冠军擦肩。
那一次比赛结束后,小白又一次难掩失望,他已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包括那时隐忍的爱恋,后来徒弟鸽子说,赛前备战时,并未看得出这一战对小白如此重要,而那时的小白却是不可以备战时给鸽子压力的。
小白记不得,那一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是否那天比赛结束后,他就去表白了,不过似乎又是没有的,因为想着那天后来的事又阵阵头疼,那说明一定是不好的事,而英雄总是死在最后的归途,那一战前孤注一掷的他怕也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那一天的后来,他似乎是给一个女孩去过电话的,可是那似乎并不是表白,但那一刻又很辛酸,那个女孩又很重要,却又想不起那个女孩是谁?
塔顶的云在骤起的夜风中,忽明忽暗的闪着,随风飘散,此夜月明如素,小白望着那天上散乱的云,想着以前的比赛,等待雪见老师归来,时间似过了很久,不过又感到高兴,因为这说明这一局棋雪见老师一定下的很用心。而这样想着,亦不觉口渴,可是看着雪见老师留给他的硬币,又闪念雪见老师应该是喜欢喝冰镇汽水的,那还是留给雪见老师喝冰镇汽水吧,而这样想着,又不确定这闪念的来由,是否雪见老师真的说过这样的事,又或许是属于另外时空的他们,只是还想不起,他依然觉得他们是曾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