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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我如约在寝室楼下等她,提前了很早就站在下面,而那个下午是没有去上课的,准备了水果,和其它一些东西。当然那个下午还接到了一个对于我来说也还算是一个好消息的事情吧,(那个时候,有一个大的比赛,作为占掉最后一个名额的我,到了最后,省里因为经费的问题,只决定出三个人,我便下来了。但其实之前对于这个比赛我也很犹豫,因为比赛时那前后的10多天中的一天正好是这个女孩的生日,而且如果为了追她而分神,没有好好练棋,圈子里的人把名额给了我,我最后去了下个一塌糊涂,我也是心不会安的。)见到她后,我跟她说,年底我不用去了,但对于我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有一件一直想做的事,可以做了。她对我说,那也挺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后来便是与鸽子会和,然后我们三人去体育馆的路上,碰到了,竞赛部的GD还有顺子,GD看到我们,问我们去干什么,我说的很大声,玩去。她则没有跟GD打招呼,后来我跟她说那是咱们的棋协的,她摇着头跟我说,她记不住,对那个男生没什么印象。我当时心里暗暗在乐。
打球的时候,跟鸽子,我会很自然,但跟她却还是放不开,一直在让着,呵呵,打球的时候,聊了很多,因为我怕她累,所以没多一会,我就说,歇一会吧。她跟我说想起小时候她父亲带着她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又讲了许多家里人如何护着她的事。而那一刻,我也心底有隐隐的不安,这样从小被宠大的女孩,我有点不知该怎样相处。而那一晚我给她讲了高中时咱们的一些事,现再想想当时挺傻的。而她听到这些的时候,又一次那种很欢喜的表情。而那一天又给她看了一套我初中时收的高达的小模型,(其实我很早也不知道,后来一个好动漫的哥们告诉的我。)让她帮我看看是哪个动漫里的,她当时很惊喜。
打球的中间,她去了一次厕所,而我的阴暗情绪,又一次来了,又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她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出事。我不喜欢自己这一面的,但克制不了。其实整个打球的过程中,她都并没有特积极的在打,但到了最后,要闭馆了,大妈来清人的时候,她却不走,继续打,我一看,陪着打吧。又打了一段时间,而看着大妈在旁边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女孩,让我不知所措。
出了球馆,鸽子自己回C区了,临走的时候,我没吱声,女孩喊住鸽子,告诉她要小心,后来鸽子说她挺感动,其实那天鸽子要跟来,也是想看看这个女孩。然后当时我没吃饭,要去食堂,女孩一开始说自己本来记得要去买什东西了的,但又一下想不起来了,然后跟着我一起去了食堂,就那样我们两个就又在一起呆了一晚。来到食堂二楼的时候,很巧,GD,GD的象棋师父银龙(这个男孩其实是我带过的那一届的新人里我最器重的一个,脾气和我很像,又器识相当。)还有SX,一个女生,文学社的老会长,后来文学社给了银龙。当时银龙问我一不一起来,我说我们吃完饭过来,然后我跟她就找了一张很远的地方坐下了。
吃饭的时候,女孩下去买了一包散装的零食,然后回来,看着我吃饭,我想起书包里还有一袋抹茶味的百醇饼干,女孩吃的很有意思,一点点掰着吃,现在想想,她是真纯,还是装纯,我也不知道。就这样那天晚上我们谈到了吃,谈到了零食,她说平时是舍不得钱买零食的,觉得贵。但她买衣服却非常舍得花钱。当时她跟我说她身上穿的一件外套的价格,我看得出来吗?我说我不认识牌子,但确实看那件那件衣服的质地很好。其实,我现在得承认的一点,关于女孩的穿衣,包括平时带的首饰,她应该也算的上富裕人家出来的孩子吧,因为那些东西,绝不是自己干攒可以做得到的。这是让我压力很大的,这样的女孩就算跟了我,以后我真的养得起吗?我自己也不知道。而那一晚,她问起我平时自己买衣服吗?我是有点尴尬的,我告诉她,都是老妈给我买啥我就穿啥,我从来不挑,也不要,呵呵。当时把她搞得一时语塞。其实我就是这样吧,对这些东西都没那么大需求。也不愿逛衣店。
那一晚后来又提到了关于感情的事,她说在她的想法里,她是想找一个家庭背景相同的,价值观一致,这样感觉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我突然感到这个女孩很现实啊,而且后来当她第一次给我讲起她的家庭时,我也很无奈。
当然那一晚,她又给我讲起一个她曾经拒绝的男孩,说当时不知道怎么搞到的她的电话,然后打来电话,逗她,她问是谁,也不说,这样反复了几遍,后来大半夜又打电话,她不接,然后又发来短信,表白,给她气的,当时她第一次对我说,她觉得表白要正式。还讲了她的一个初中同学,说那个男孩给她说,喜欢了她8年,但她不信一个人可以喜欢一个人那么长时间。
那顿饭快吃完的时候,突然一个食堂工作人员来我们旁边,让帮着往一张表格上抄几个人名,可能是考勤一类的,我当时因为怕把那几张表格给人家弄脏了,铺了一层纸垫在下面,然后很认真的签着,当我签完,突然抬头,看到了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当时我心一颤,那种眼神,是让我觉得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那一晚我和她第一次到了寝室楼前,没有马上回去,又站在那聊了很长时间,我又顺便提起她前一晚和我说过的,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觉得自己喜欢过哪个男生。后来她又说道以前她拒绝一个男孩时,说家里人不想她处,然后那个男孩说那就瞒着家里处呗,她火了,觉得家里人对她那么好,就是处也得告诉家里人啊。还有前一晚她和我说起的曾经有一个男孩说试试处处看,她想现在不同意都这么难,要试了,不行,到时候分不会更难。她的这些想法,听的我直蒙,这简直就是个悖论啊,无法平衡。而这学期我是该出手的,因为那个时候感到时间不允许,但另一方面,她到底对待感情是否能有自己的足够把握。我怕仓促出手,把她吓跑,以后再没机会。那晚到了最后,她又对我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会不会瞒着家里处,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确定。而我告诉她,其实她可以这么我想,除了父母,身边又多了一个爱护她的人,不也很好吗。那一刻我在想是否我真得要选择一条诡异一点的道路上了?如果这个女生是这样的想法。
之后的那个周日是母亲节,圈子的又一次聚会提前到周六,我又一次邀请她去,她周六有课,又一次拒绝了。周六的下午,我正下着棋,她来了短信,问我下一周什么时候有时间,好安排换届的那顿饭。当时我又一次控制不了自己,跟她讲起前一晚新任会长跟我说的一件事,说新一任的副会长,和另一个类似职位的两个人,不断安插自己的人,还有要罢免他的意思。其实这个事前一晚我和她发短信时很犹豫,但最后没说,其实,我是不想总把这些乱事,这样的情绪告诉她,而且在那个时候,我想的只有,当高校赛结束后,我要把她带走,不再跟这帮人搅在一起,这些乱事搅在一起,因为那个时候对于协会,我极度失望。
然后她又一次告诉我,觉得没什么,可能是新任会长想多了。那晚关于吃饭的事,她来了短信,然后最后反倒是定的她说没时间的那天。她很不开心,因为那天是周日,她要陪她妈,问我怎么办?当然,我是不希望她去的,因为要是那天又有人喝得五迷三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那天要是冷着脸在那,估计那顿换届饭,也热闹不起来。那晚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我就告诉她得练棋了,不说了。因为下一周就高校赛了,我没有办法。
高校赛前我问她比赛的时候能不能来帮忙,就负责五子棋这一部分裁判的协调,其实我是想把她介绍给圈子的哥们姐们看看,那一天他们都会来帮忙。也想夺冠的时候,她能在我身边。她回信“让我想想呗,问问我妈。”当时我特无奈,但也没有办法,那一晚她第一次开了我的玩笑,我很开心,感觉我们近了,因为她一直哥、学长的叫着,让我感到距离。
当然,最后她还是跟我说不行,还是要陪她妈,而直到比赛的前夜,我发去短信,跟她说,如果我们赢了,就答应我一件事,我想棋队几个人庆功的那顿饭她能来。那条短信现在想想,其实是把饭桌上想对她说的话,说了,那条短信不像邀请,更像是一段表白,可能我怕她又拒绝吧,这一次她答应了,但我感到好难。
比赛的最后我们并没有拿到冠军,最后是第二,冠军依然是师大,但是和师大的那场,我们不该输,战术上我已完全把对手终结了,他们比赛会使用的变化,我都猜到了,但那一场,执行上出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那一场,冠军近在咫尺,只能是说有遗憾,但没办法怪谁。比赛结束后,我跑到外面,给她打了电话,她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要哭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后来安慰我,已经不错了,又问我她去参加棋队的庆功宴,好吗?她跟谁都不熟。我说没事,她就答应还是来了。但我其实那个时候,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因为我也对她说过,这个冠军有一份她的意义在里面。后来鸽子对我说,比赛的时候,包括之前备战,她并没觉得对于这个冠军,我那么在意,而比完了,她看我的表情,她才知道比赛前甚至比赛的时候,我只是为了给她减压罢了。这件事上我押上了太多,真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