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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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次和玶枫聊过之后,小白恍然真正开始审视起他现在和滢儿的关系,他知道他此时对滢儿的感觉,却谈不上爱情,至少是并不那样强烈的,但又越发感觉,或许滢儿是真的喜欢他的,这种预感之强烈,.

其实那个时候的小白应该是也喜欢羊的,因为有时见到羊,他也会含羞又紧张,有一次两人在网上玩卡牌桌游,因为有羊,小白不觉脑中一片空白,创建房间时,看着设置界面,完全不会点了,后来游戏的过程中,又头晕脑胀,护是对手的羊,杀起队友来,那真是可怕。

而那个秋天,又似冥冥注定,又像后来给玶枫的信中,关于梨,如果那一学期纳新如期,他早一点认识了梨,又会是怎样的,但没有如果,那个时候他却只想确认滢儿是否是喜欢他的,他们的可能,如果滢儿真的喜欢他,这样纯良的女子,他是不可以辜负的。

小白因滢儿,在那个时候又变得犹疑,也同样是和玶枫那次聊天后不久,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抱着滢儿哭得很伤心,嘴里神叨叨说着,他不知道爱滢儿有多深,但是如果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滢儿,那他一定会感到遗憾的。那天从梦中醒来,小白想着那梦,未觉脸红心跳,却心里沉沉。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梦到娴时的情景,那一次梦里他抱着娴,当然那究竟是梦,还是半梦半醒间的臆想,那一次他也分不清了,但那一次清醒时,却脸红心跳了。不过在那有滢儿出现的梦里,那忧伤的感觉却不能自已,他终于决定,要做些什么,来确定他们的可能。

那一年过完国庆假期,小白开始固定每一周的周二晚上一定会给滢儿发去短信,也开始更有意识的找寻他们的可能,那个时候的他们,一聊总会聊到午夜,那种年少时关于爱情的幻想,在那反复的摸索中,虽然找不到,可小白却又莫名总和这女孩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也从不冷场,两人少有如那时的他与玶枫般的高渺,却在琐碎的话题中,总泛着浅淡的欢喜。虽然小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依然无法确定他们的感情,但他能确定,他和滢儿在一起的时光都是美好的。

那一年之后的冬天小白和滢儿又有过几次见面的,一次因事,小白又去了滢儿的学校,办完事,与滢儿相见,滢儿又带小白,去了自习室,那天在日暮中,偌大的自习室,竟显得昏暗又空荡,两个人相邻的坐在教室的最前面,那一天滢儿又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包子,两人说着话,滢儿又眼神迷离起来,一副就要睡着的样子,而那一天小白看滢儿那样子,又好心疼,好想就把自己借给滢儿,让滢儿靠着他睡一会,好想对滢儿好。

还有一次,则已经是那一年的寒假了,一天下午,两人又约在家附近的肯德基见面,那个下午,快餐店里没什么人,两人从阳光明媚的午后,一聊竟直到了灯火初升的傍晚,那个下午,两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虽然依然是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东西,那些女孩子茶余饭后喜欢的明星八卦,但从滢儿的嘴里说出,小白却并不觉得厌烦,而滢儿不停的说着,也说明滢儿是喜欢跟他呆在一起的。那天下午,偶尔当小白讲起些什么时,滢儿也会有想了半天才了悟小白要表达的是什么的时候,这说明小白还是比她叵测了很多。那个下午滢儿给小白讲起她最近正在看蜗居,小白开玩笑,说他也要学习宋,事业有成,也搞辆路虎开着,再回头搞小姑娘,然后滢儿也回小白,说如果他那么干,也一定没有好下场。不过他们现在的这辆极光,到和那时的玩笑无关,也不仅是滢儿最初给出的那理由,而是滢儿很喜欢的一个男明星的老婆开着这样一款车,算是后来的小白圆滢儿的少女心吧。那个傍晚,肯德基里人渐渐多了,两人也不好意思再占着地方,便离开了,离开时,外面正飘落起雪花,灯火中一派朦胧,当两人在街口告别,就是那发生了太多事的街口,看着滢儿远去的背影,小白又心绪复杂了,他似乎有些动情。

那一年新年前,小白和滢儿又一次相约要回去看他们的老师,于是滢儿便联系了,后来两人约定在一个晚上见面,那天小白早早就到了,在寒风中等待滢儿的出现,不过那个时候,复读时那彻骨的寒冷,终于弱化了。那天滢儿烫了头,月光下,长发披肩,浅淡的波浪,泛着光泽,很是好看。那天,两人并肩从那街口去往老师家,那短短的一段路,小白又浮想联翩,又想起和娴在一起的时光,那一个个美丽的月夜,想着又想起,在后来那孤独的等待中,他也曾期望,有一天还可以再见到娴,再重回这里,后来亦曾想过如果他们终将分别,当某一天他终于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他也一定会带那姑娘来到这里,而没想到,所有彼时的心念都似一场云烟,多年之后,和他一起重回这里的竟是滢儿,以这样的关系。

两人到了老师家,老师见到他们很是惊喜,老师一口一句小美女的叫着滢儿,听的小白满满的都是叵测,而那晚老师和滢儿不停的说着,小白也越发觉得滢儿说话真是有趣,不过与滢儿并排而坐的小白,在明亮的灯光中,看着滢儿的侧脸又不觉晕晕乎乎,滢儿小胖的脸上,弧线优美,粉粉嫩嫩,滢儿真好,怕世间最精密的仪器,都画不出这么完美的圆。那个晚上,从学校生活到一些敏感,老师口中,明里暗里似乎是有意撮合小白和滢儿,就像小白的母亲,在那个时候,知道小白和这样一个女孩有来往,也第一次表现出,那样强烈的希望小白和一个女孩在一起的想法,母亲总觉得小白内心散漫的厉害,她希望可以有一个滢儿这样的女孩,管管小白,不要总那样飘渺。或许滢儿就是这样美好的女孩吧,虽然那个时候,小白还无法确定他们的感情,但他们一定可以共度余生。

那天两人离开老师家,小白为滢儿撑着门,就像那时他和娴,不过再没有那时那深情却又不敢相对的目光,但想着那时的他们,小白还是忧伤了。

几天之后,就到了那一年的新年,大年初一的夜里,小白就要睡觉了,翻看手机,发现就在几分钟前,有一个小倩来的电话,他没有接到,而这个时候已过了零点,小倩这又是怎么了,小白想了想,但还是回去了电话。

当电话接通,听到那边传来小倩的声音,小白心里又不好受起来,夏天之后,他们便再没有联系过了。电话里小倩对小白说,她现在心里好难受,想找个人说会话,想来想去,却只能给小白打了。而小白听小倩这样说,又一阵天旋地转,我安慰你,谁安慰我啊,你只能打给我,我就一定得怎样怎样吗?虽然对于小倩,小白还是喜欢的不行。

那通电话里,两人开始几句话,越说越僵,又要无法沟通,不过小白确实是个好人,还是不忍心,伤这个女孩,说着说着,还是安慰起小倩,而也是那个晚上,复读时的一个谜也终于解开了,就是那个时候为什么突然什么都不对了,电话里,小倩终于跟小白讲起了她和那个男孩的事,说那个时候她家里突然出了一点事,而那个时候,那个男孩帮了忙,她便决定要跟那个男孩在一起了。而这样的因由,小白不知道对他自己是否也算一个交代了,不过似乎那一刻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依然不能改变什么。

那晚,当小倩情绪似乎好了许多,两人便挂了电话,重新躺回床上的小白,想着刚才,就那样背心裤衩的站在窗口旁,为了信号更强点,还把窗户也打开了一点,又为小倩吹了冷风,突然一阵好笑,好人,他还真是个好人,对小倩,他真是荒唐。

那年寒假过完,新的学期开始,在经过一个学期的蛰伏后,社团的工作终于可以重启,不过对于那时的小白,这又显得压力重重,一个学期的学习生活,新生们对于活动的热情必然不再那么大了,而只剩下半个学期来带他们的自己又能够教与他们些什么呢?如果不是这工作停滞的半年,本来是该他收敛锋芒,让新人更多表现的时候了。还有他的感情,在这个时候,也不得在需要时,为棋协让路。

那年初春纳新的那几天,天气冷的吓人,小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和协会还剩下的几个人,每天在区食堂前的广场出摊,不过和几乎所有还活着的协会一样,在那几天里收获寥寥,而当时棋协分得的区域,又很是不巧,最初在摊位的正前面刚好有一块冰,新人们在广场前走马观花,走到棋协的展板前,都不禁避之不及,偶尔有凑热闹过来看一眼的,也有看着看着就摔得人仰马翻,起来赶紧就走的,所以第一天来报名的,小白觉得那一定都真爱。而那次纳新,最终只招了12个人,这一个数字又显得无比虔诚,这是他的12门徒吗?棋协的未来一定会充满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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