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若不是你执意要惩罚小顺,怎么会被王爷看到?您怎么好意思,将所有的过错都归集到我身上?”
“我原本以为,您温柔善良,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您那张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丑陋的心!”说完,莲香便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着跑了出去。
秦若芸这才知道坏事了。
秦若芸知道,关于她的事情,莲香知道不少。秦若芸也不知道,今天给了莲香这狠狠一巴掌,莲香会不会去找宋煜辰,将那些事情和盘托出?
若是那样,可就坏了!眼下正是宋煜辰反感她的时候,可经不起别人的添油加醋。
想到这里,她便朝着慈心院外走去,打算去看看莲香,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两个护卫拦了下来。
秦若芸看着架在脖子前的两把明晃晃的刀剑,有些不明所以:“你们这是做什么?”
“芸侧妃。”派来看守慈心院的护卫毫不客气地说道:“王爷说了,芸侧妃闭门思过期间,为了保护您的安危,我们需时刻在慈心院外守着,除了莲香小五,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这!秦若芸听了这话,心里更气了。今日宋煜辰在院里的那番话,摆明了是在打她的脸,如今又这么快就派人守住了她的慈心院,不让她进出。
秦若芸想到此,十分生气地将门一摔,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她心里担忧莲香的情况,只希望小五能够安慰莲香,像往常一样稳住莲香的情绪。可是,莲香留在慈心院,终究是一个心腹大患,始终还得拜托白记玉石坊处理掉才行。
可今日才断了白记玉石坊的生意来往,还不知道,白掌柜知道了这件事情,肯不肯帮这个忙。
秦若芸心里焦急,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她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小五,问一问莲香的情况,再让她出府去给白记玉石坊跑一趟,送送信。
可是秦若芸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小五,她也并不是全心全意效忠于自己的。若是让她找到机会出去,万一小五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情况不就更糟糕了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秦若芸实在坐不住了,于是又将慈心院的门打开了:“两位大人,我有些口渴了,您们能不能去找小五,告诉她一声,让她去茶房为我端些茶水来?”
两个护卫站在秦若芸的房门外,听了秦若芸的话,并没有打算遵守:“芸侧妃,我们只听命于王爷。至于端茶倒水,是小五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们摆明了不会为秦若芸做事了!
经过了院子里的事情,想必现在府中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她在府里说话做不得数。秦若芸想到此,指甲深深地嵌进门框的木具里。
不过,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还就不信了,就不能找到机会,给白记玉石坊递消息。
秦若芸在房中待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莲香才又回来为她送饭了。经过了先前的事情,无论秦若芸怎么讨好莲香,莲香都不为所动了。
不过,等莲香出去后,过了一会儿,秦若芸似乎找到了机会。她注意到,派来看守慈心院的护卫到了未时换了一班。
秦若芸照着往常的样子做了一个锦囊,然后一个人在慈心院里面耐心地等待着。她等到两个护卫中的其中一个因为内急走了之后,这才开了门。
秦若芸打开门,竟发现,派来看守她的这个护卫,是从前在镇南王府门前,收受过她贿赂的一个护卫。
“大人。”秦若芸十分友好地朝着他笑着,靠得离他近了一些:“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忙。”
说话间,秦若芸拿出了一锭金子,递到护卫眼前。
那护卫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接过秦若芸的金子:“芸侧妃,您这是做什么?您是府里的主子,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
“你也知道,上午的时候,王爷下了令,从此就断绝了镇南王府和白记玉石坊的来往。可说起来,我和白掌柜也算有些交情,总得对他有个说法。”
“这样。”秦若芸朝着四周看了看,另一个如厕的护卫还没有回来,她便立刻拿出那只锦囊,和那锭金灿灿的金子一起,塞到了那个护卫的手中:“这是一点银子,算是我给白掌柜的小心意,你亲自去白记玉石坊跑一趟,将这个锦囊递到白掌柜手中,便可以了。”
“是。”护卫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芸侧妃,这就算小的给您帮忙,这锭金子太过贵重,小的不能收。”护卫说着,将那锭金子还给了秦若芸之后,就拿着锦囊跑走了。
秦若芸想叫住他,转头却看见另一个侍卫如厕回来,于是也便作罢了。两个侍卫交谈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护卫点了点头,收了锦囊的护卫就跑走了。
看着那个护卫渐渐离去的背影,秦若芸的心里越发不安。
那护卫跑了不远,就见到了护卫总管晋然。他便立刻朝着晋然行礼:“总管大人。”
晋然看见他,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不是让你去慈心院守着吗?怎么你出现在这儿?”
“总管大人。”护卫说着,伸手递上了秦若芸给的锦囊,并将秦若芸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
小吃街不远处的贫民窟外,一个身穿月色衣衫的男子将买来的两个白糖糕轻轻握着,站在了另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边。
两个男子,一个风轻云淡的神色中透露着些许的玩世不恭;一个穿着淡紫色的衣衫,温润如玉。
“不好意思,我来玩了。”宋煜辰对宋煜寻说道。
“让我等了近半个时辰,朝野上下,也就你做得出来。”宋煜寻神色如常地说着,看了宋煜辰一眼:“进来约我出来,想说什么?”
宋煜辰听闻,递给了宋煜寻一个白糖糕:“这王城的白糖糕甚是不错,从前她很爱吃的。”宋煜辰口中的她,便是时清然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