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沂重伤大难不死,算是所有不幸中的万幸。
凌梓欢哭哭笑笑了好一会,直到穆沂被送进了icu,她才确信木头真的没死。
而整件事的罪魁祸首霍竹雁,也于当天下午被送进了警局。
据说,她很惨,肩膀上有个被利器洞穿的血窟窿。
双腿膝盖骨已经粉碎,基本上救治无望,这辈子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同时,警方派医疗队为她诊治的时候,还发现她的双臂也出现了骨折现象,关节已经扭曲,总之惨不忍睹。
然而等待她的,将是检方对她发起的诉讼。
包括她之前涉嫌绑架的案件,也突然多了很多指向性的证据。
三天后,身在看守所救治的霍竹雁,听到了医院传回的消息。
霍葵由于肾衰竭,于前一晚在陇淮人民医院病逝。
霍茗和霍芸前去帮忙处理了后事。
可以说,霍竹雁到头来,一无所有了。
她爱霍葵这个儿子,却用了最极端的手法伤害了她的女儿。
后来,几年牢狱之灾结束,其丈夫陆占青将她从陇淮接走时,她已经彻底疯了。
瘫痪在床,无药可医。
唯有她的口中不停念叨着:你见过我的儿子吗你见过我的女儿吗他们很可爱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们了
或许霍葵是无辜的,但生死有命。
而霍竹雁也终究为她所犯下的错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在往后的许多年里,再没有人见过霍竹雁和陆占青。
有人说,他们在帕玛的海边投海自尽了。
也有人说,他们去了某个偏僻的小城,苟且度日。
总之,霍竹雁本该有灿烂的人生和优渥的生活,但一切都被她自己亲手毁了。
这一日,距离穆沂车祸重伤已经过去了五天。
许是伤情太重,他在icu病房里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
凌梓欢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他,久而久之不免开始惶恐。
她不想木头死,更不想他变成植物人。
临近晌午,小丫头趴在icu的窗外望着病床上的穆沂,手指撑着玻璃,忐忑地祈祷着。
“二叔,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身畔的乔牧,目光幽幽落在穆沂的脸上,“也许,快了。”
凌梓欢转眸和他对视,眼神里写满了迷惘。
“欢欢”
霍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急匆匆地走到凌梓欢面前,脸颊上噙着多日不见的欣喜。
小丫头不解,看了眼她身后紧随而至的四叔和霍茗,“怎么啦什么事这么高兴”
霍芸心知自己有点高兴过了头,不禁敛去几分笑意,挽着凌梓欢的胳膊说:“欢欢,你想不想让木头醒过来”
“当然想”凌梓欢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
见状,霍芸就试探地说:“那让我们带他回帕玛治疗,好不好”
“啊”凌梓欢下意识往病房里看去,惊讶地喃喃,“他现在这样子,能去帕玛么”
“能啊”霍芸忙不迭的解释,“你放心,救援机我大哥和四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商陆也在帕玛待命了。他可是神医,一定能救好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