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冷舒桐从药箱里拿出相应的工具,准备妥当后,就开始为韩云廷擦拭伤口。
她的手法很娴熟,甚至可以称得上专业。
韩云廷瞬也不瞬地观察着她的举动,过分安静的卧室里,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学过医”韩云廷看了半饷,仍旧抵不过好奇心,问了一句。
冷舒桐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指尖轻轻撩开他额前的碎发,“没有学会,因为以前总生病,所以久病成医了吧。”
她的解释,让韩云廷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
冷舒桐捕捉到这一幕,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疼了”
镊子上的棉花沾了酒精,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法生疏了,所以弄疼了他的伤口。
闻此,韩云廷却轻轻摇头,“没有,你继续”
怎么说呢
此时的韩云廷,乖巧地像一只顺了毛的老虎
哪怕气势依旧,但比往常更加平易近人了
这是冷舒桐最直观的感受
很奇怪,席泽和他打了一架,反倒让韩云廷变得没那么疏离冷漠了
冷舒桐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席泽痛殴韩云廷的画面,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韩云廷狐疑地扬起眉梢,“给我包扎,很好笑”
“没有,我不是笑你”
“那你笑谁”
冷舒桐没料到韩云廷会这么直白地追问,张了张嘴,随便编了个谎话:“就是想起一个笑话而已”
话落,韩云廷了然地点了点头,“什么笑话”
冷舒桐:“”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冷舒桐别开眼,佯装认真地为他处理伤口,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几分钟后,韩云廷脸上的淤青也被冷舒桐做了消毒处理,她将镊子放回到医药箱里,又叮嘱道:“你的嘴角肿了,一会我跟酒店要一个冰袋,你先敷一敷。
还有,额头上我简单包扎过,伤口不深,但这几天还是不要碰水了,以免感染。”
她细心地叮咛了所有的细节,韩云廷则恍惚了很久。
后来,他看到冷舒桐抱着医药箱打算离开卧室,蓦地蹙眉,“去哪”
冷舒桐回头瞬他,开门说道:“我去要冰袋“
韩云廷哦了一声,点点头闭了嘴,眼里却有笑意划过。
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感觉还不错
反正,只要让她围着自己转就行了,让席泽在客厅里自生自灭就好
此时,在客厅里自生自灭的席泽,捧着冷舒桐丢到他腿上的药箱,又看到她从地上捡起座机电话,打给大堂让服务员送两个冰袋进来,他微微悬着的心,落了地。
虽然小石头没给他上药,但至少要了两个冰袋,肯定有他一个
再说,他身上没有见血的地方,顶多乌青红肿,也不需要包扎。
然后,当服务员送来了冰袋,席泽顺势伸手去接,却亲眼见到冷舒桐拿着俩冰袋,绕过他径直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