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进入十月份的时候,X大的第五座礼堂已经初具规模,田甜带着一群艺术系的俊男靓女排演节目,沈蔚蓝去打过一次酱油,白T恤牛仔裤,一头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越看越像个大学生。
她坐在观众席上,安静的看那群二十出头的男男女女,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中场休息,有几个男生过来试探着跟她搭讪,“嗨,美女,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沈蔚蓝点头,那个男生抱着瓶水高高兴兴的坐在她旁边,沈蔚蓝摆弄手里的手机,旁边那位喝了大半瓶水,终于鼓起勇气问她:“同学你是哪个系的啊?平常没怎么见过你啊。”
“油画系。”沈蔚蓝想了想,虽然她现在已经变成了社会青年,但她好歹也曾是X大油画系的学生,这么说也不算欺骗。
“油画系?”那个男生瞬间两眼放光,“怪不得你这么有气质呢,原来是学美术的。”沈蔚蓝对这明显的拍马屁付之一笑,不想跟他坐在一起,目光巡视全场,田甜死哪儿去了?
“美女,你是来等朋友的吗?”旁边那位继续委婉的调查户口,沈蔚蓝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一下田甜。
“那个,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是艺术系的阎奏,很高兴认识你。”男生修长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沈蔚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小弟弟在沟搭自己!她讪讪的笑了一下,就看到田甜虎虎生威的过来了,想说的话立马咽回肚子里。
见沈蔚蓝不说话,阎奏以为她不好意思,“美女……哎呦!”话还没说完,脑门上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脑袋回头,就看到田甜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田老师你干嘛!”美女面前面子都丢光了,他有点郁闷。
“阎奏你丫想泡/妞趁早死了这条心,坐在你旁边的这位美女可是跟我一届的,年龄比你大了不止四五岁哦……”田甜眨着眼睛好心提醒,成功看着那个叫阎奏的男生一脸受伤的捧着自己破碎的心跑开。
田甜坐在阎奏的位子上,递给沈蔚蓝一瓶冰镇水,“丫沈蔚蓝你越来越厉害了,我不就买瓶水的功夫,你就把我的学生给迷住了。都奔三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装嫩了。”她指的是沈蔚蓝那一身青春逼人的打扮。
沈蔚蓝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忽然问田甜:“刚才那个男生叫什么?”
“阎奏。”
三秒之后,两个人抱着水瓶子笑得岔气,“沈蔚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在一旁休息的学生都不明白这俩人笑的什么,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宴山市的方言很大一部分跟普通话没什么差别,但有一部分语音比较偏,阎奏的名字正好跟方言挨揍谐音,两个人反应过来笑作一团。
休息时间有半小时,田甜问起沈蔚蓝的工作,忽然想起一件事,“前两天校报的一个小丫头找我,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你的消息,缠着我让我帮忙,把你拉到学校里来做次采访。”
“采访我做什么。”
“咳,你的工作呗,他们想做期关于中国最神秘职业的专题访问。”田甜小心观察着沈蔚蓝的脸色,没敢说这事她也有掺和,沈蔚蓝果然不答应:“我最近冲培训呢,没空。”
“哎哎哎,别急着拒绝,你听我说呀,采访在十月中下旬,不耽误你的培训,而且就学校里一些学生和几位老师,场面不是太轰动啦,还不如这次礼堂节目汇演呢。”
“真的?”沈蔚蓝半信半疑,田甜立马举手起誓,“真的!比人民币还要真!”
沈蔚蓝这才松了口,“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