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知身后那颜茹妍说:“我有必须骗你吗?你有什么好值得我骗的?”
白墨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回过身,傲然的道:“也许你没有骗我,但无论如何,我不会拜女人为师的!再说,我一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怎么可能跑江湖?我有毛病啊!”
却见颜茹妍微笑着,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讽刺,这更让她接下来的话深深地打动了白墨,她道:“白先生,我想,一个第三批录取的财经学校,计算机系学生。如果可以在德国汉堡大学毕业的博士手下工作,起始月薪不下于五千的话,也许在这个城市里,你不可能太容易找到吧?”
这让白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茫然地说:“什么意思?”
“我,就是从德国汉堡大学毕业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上网查一下。江湖,不是你想象中,几个文盲撕打斗殴的所在。”颜茹妍说完,报了一串号码,转身上车前对白墨说:“明天,我在这里等你的答复。你的时间并没有太多,记住。”
白墨反应过来时,那豪华的车子和颜茹妍,早已离去,他无奈地走到下一个公车站,搭车去银行存了钱给老妈,买了几张魔兽的点卡,回家开始玩网游。
玩了一会,白墨有点无聊,就点了支烟想了想那个女人的话,他决定上网查一下。白墨的英语四级过了好几次才过的,德语就更臭了,不过这年头有在线翻译,所以他很快就查到汉堡大学的地址,那女的报的号码填进去,真的查到噢!
不过这年头,做假证的人好多,白墨想了一下,就去一家猎头公司的网站留言:我公司想聘请颜茹妍博士,你们能帮手搞定这件事吗?这是她的毕业证号。
然后白墨就不管了,他上QQ和几个老同学聊了一会,有点饿,搞个泡面吃了,这时他的邮箱就响了起来,打开是那个猎头公司寄来的信,里面搞到颜茹妍的不少资料,都是德文的,大约是导师评语吧,完了还有论文什么的,这些白墨不管了,只是那毕业证的扫描件,真的是颜茹妍。
这怎么办?到底听不听她的?不行,拜女人为师怎么也和自己交代不过去!白墨决定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蒙头就睡了。
起床的时候,还很早,才七八点,周日不知做什么好,白墨决定出去散步,说不定能泡到晨跑的妹妹,当然和颜茹妍那么漂亮的,他是不会想的,拿着明星的海报打手枪是很正常的,打算娶个和明星一样漂亮的老婆,那个是白痴的想头。
白墨短跑不行,长跑还不错,不过他的搭讪水平不怎么样,一路上几个妹妹都不怎么鸟他。于是他就放弃了,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叫他,很好听的声音,他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走到昨天和颜茹妍那个地方。
颜茹妍的暖黄色短皮靴首先映入白墨眼帘,现在女人都喜欢穿靴,有的那腿和大象一样也穿,一点不顾市容!颜茹妍这靴子穿着就实在诱人,只感觉那小腿苗条得让人怜惜,又不至于和那些厌食症一样,瘦得露骨让人恶心。
可是这更让白墨不太想应她,因为颜茹妍本来就有一米六五了,加上这起码四五公分的靴跟,白墨得保持昂首挺胸的姿势,才和她保持一样高。
不过,出于一个绅士的礼貌,白墨还是冲她点了点头走了过去,颜茹妍倚在一辆宝马Z5敞篷跑车边,笑道:“考虑好了没有?
白墨点了点头,心里**了一下,有前途,有收入,还能学武功,上帝啊,师父还是个美人,白墨已然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这时颜茹妍说:“叩头吧,头还是要叩的,这是千年来的规距。”
这让白墨清醒过来!他努力地让自己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叩头这种封建残余,我是绝对不会搞的!”他转身决然离去。
尽管颜茹妍在他身边叫了一声,但白墨还是克制了自己想转过头的欲望,坚定的离开了,绝不能让自己的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中!怎么可能向一个女人叩头?男子汉大丈夫,除非待奉父母,怎么可以向别人叩头?这不和狗一样吗?
这是他为人处事的底线,尽管他也渴望财富。
他毫不迟疑地走了,就这么任廉价的领带,在空中招扬。
颜茹妍没有再挽留他,不是不想留下他,青城和昆仑的内力不是那么容易弄到,而现在峨嵋和这两个门派之间又还没有到了撕破脸的地步,毕竟都是白道正宗,也不可能随便捉个对方的弟子来弄清楚。
颜茹妍没有留住他,是因为她没有空,没有人会在被二百米处的狙击手瞄准的时候,还有空去挽留别人,颜茹妍是人,所以她没有空。她快速的打了旋子,旋子,大约少年体校每个小孩都能利索完成的动作。
但这让她汗湿重衣。
因为这个旋子不是旋子,它是一个旋子。这句话在语法上无疑是荒谬的,但事实上就只能是这样来解析。因为充注了内力的旋子,在瞬间通过旋转改变了一小块区域的温度,从而扭曲了光线的映射,如同在狙击手和目标之间,加了一堆火或一堆冰一样。
但不幸的这个狙击手明显也是江湖中人,李广射箭入石,靠的是什么?是臂力吗?是眼力吗?不是,是一种感觉,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直觉。
狙击手在颜茹妍开始打这个旋子时就闭上眼睛,靠直觉和手感发射。
子弹擦破那紧崩在颜茹妍身上的牛仔裤,在羊脂也般的大腿上留下血迹。一个攻击者一刀怒劈而下,颜茹妍屈指一弹,那刀就远远飞了出去,颜茹妍一腿踢在对方的下锷,那人立时就少了半边下巴瘫了下去。
但马上两个好手就缠住颜茹妍,尽管颜茹妍稍比那两人中的任一人都强点,但以一敌两,立时险境丛生。而且,还有一个狙击手,让颜茹妍很难招架,但她一提内气,使出师门不传之秘峨眉十七刺,右手伸屈不定击中对手合谷,立时对方一条手臂软了下去,但这时一把飞镖马上射中颜茹妍的腹部,颜茹妍咬牙提气左手奋力一刺,把另一个对方也击开。但对方倒下之前,也一掌击中颜茹妍背后,立时倒地,颜茹妍那樱桃小口便溢出血来。
但这时其他的埋伏也发动了,暗器,子弹纷飞。
颜茹妍的跑车和那辆在前面的加长奔驰立马被轰飞,冲出准备救主的保镖和下属纷纷倒下。
这就是气机,气机锁住每一个有内气的人。而暗器和子弹也杀向每一个气点!
但当所有都停下时,却发现颜茹妍不见了。
这不可能,但这就是现实,埋伏者留下人清理现场,挥手道:“追!”
颜茹妍在哪里?她就在白墨顺手牵羊弄来的山地车前架上。她已经昏迷过去了,一旦昏迷自然就不能运气,不运气就不会有气机,没有气机当然就不会被锁定和发现。
而谁又想到,这种场合,居然有一个不会武功的白墨?白墨后腰死穴的气,并没有纳入丹田,他更不知如何运气,所以他就不会被锁定。
但不是谁都有这么大胆,敢在枪林弹雨中抢出只有一面之缘的颜茹妍,但白墨有,他就有这么大胆,他就是白大胆。
他不但大胆,而且好色喜欢美女,如果颜茹妍是男的,他一定不会救;如果颜茹妍和他不认识,和电梯上两个女人一样,见面就要他杀人的美女,他也一定不会救。
但颜茹妍是他之前就认识的美女,也没有要他去做什么过份的事,所以,他不能不救,他不救他就不是白大胆。于是,他救了。
他救着她回到那十平方带洗手间的租来的房子里。
血在颜茹妍的腹部不停的涌出,他慌作一团地把红花油啊云南白药啊什么的一古脑倒上去,结果硬生生把颜茹妍痛醒了。她醒了第一句话就说:“脱了我衣服,江湖儿女,不欺暗室!”
什么叫江湖儿女?什么叫女中豪杰?白墨颤抖着手不知是脱她衣服好,还是帮她捂住流血伤口好时,颜茹妍已自己撕开外衫,露出足有34D只穿胸罩的酥胸。她银牙一咬,两指把腹间的飞镖拔出,屈指点了几个穴道,对白墨说:“来,上药!”
白墨在她的鼓励下,终于帮她上完了药缠上绷带,打了盆水给她洗脸,却见失血过多的颜茹妍,嘴唇有点发青,身子也在发抖,白墨连忙翻出一件还算干净的西服,给她穿上。颜茹妍勉力微笑说:“谢谢。”
白墨看着她优雅地洗擦了身上脸上的血污,自己掏出烟想点上,但又想到人家刚刚受伤,逼人抽二手烟实在太不厚道,于是又放了进去,这时望着她穿着自己的西服的样子,白墨才想起刚才的香艳。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心想:美女穿咱衣服,咱也算间接抱过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