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我的线人有消息给我。”
两小时后，蝙蝠洞。
穿戴好所有装备的夜翼准备告辞。
“布鲁德海文出了些事故，我需要尽快赶回去处理。”迪克走向电梯，说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就通知我，别太勉强自己，布鲁斯。”
“我知道，去忙你的吧，迪克。”
“后会有期。”张哲握了握他伸来的手。
“后会有期，张。”
迪克按下电梯按钮，朝他们挥了挥手就离开了蝙蝠洞。
空旷的钢铁洞穴中一时之间除了扫描仪的电流声外没有了其他响动。
一瓶红色的血液静静地躺在化验台中央，等待着检验的结果。
“你们这里的佣兵可真让人羡慕。”张哲拿起一把女杀手用过的长剑，触动上面的开关将它启动，“居然有这样的科技供他们使用……想当年我们连人手一枪都做不到。”
“我有更厉害的……”布鲁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检验进度，“只是致命性过强，很少使用。”
“幸亏你不杀人。”
“过奖。”
屏幕上出现了完成的文字。
样本与血液匹配的相似度高达99%，这样的结果让布鲁斯眉头直皱。
“虽然吃惊但也在预料范围之内。”张哲看着新出现的头像，砸了砸嘴，“现在你要怎么办？”
“阿尔弗雷德，弄辆挖掘机来。”布鲁斯接通对讲机，看了眼屏幕后对管家说道，“我们要把一个旧棺材给挖出来。”
……
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蓝翔……
张哲蹲在挖掘机旁边看着阿尔弗雷德的操作，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棺材埋得很深挖掘机也花了一段时间才让它重见天日。
挖掘机刚刚离开，布鲁斯就拿着撬棍跑到了棺材边，飞快地将棺盖撬开。
一个面容安详的黑发年轻人在里面无声地沉睡。
“现在你满意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愠怒的声音响起，“托德少爷就躺在那里，这些年都没动过！”
他对侵扰死者的沉眠十分不满，尤其是一个他昔日照顾有加的死者。
布鲁斯死死地盯着杰森.托德的脸，没有应声。
“不对！”他忽然揪着死者的衣领将他抓了起来，装过身面对着被惊呆了的阿尔弗雷德喊道，“我们被骗了！这只是个橡胶做的假人！”
“杰森.托德”的黑发也在这一时刻脱落，露出了他明显有别于人类的光滑头顶。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下乐子大了。”
张哲和阿尔弗雷德用各自的方式表达了惊讶。
布鲁斯默不作声地将假人丢到了地上，走向韦恩宅邸。
阿尔弗雷德呆呆地看了那个橡胶模型之后连忙跟了上去。
电梯启动，载着三人向蝙蝠洞下降。途中布鲁斯脸色黑得吓人，一言未发。
“少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大意了。”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假的。”
“他已经被埋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能注意到他。”
阿尔弗雷德一直在劝说布鲁斯，但后者无动于衷。
他径直走进更衣间，将全套装备换上之后走了出来。
“简直荒谬至极！”蝙蝠侠忽然破口大骂，“该死的，混账，居然被他糊弄了这么长时间！”
他一边责备自己的大意，一边走向蝙蝠翼。
“你要去哪？布鲁斯少爷？”
“去中东，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问个清楚！”蝙蝠侠咬牙切齿地向管家回答道。
“张，你也一起，我们要去的地方比阿克汉姆还要戒备森严。”
“悉听尊便。”早已坐在蝙蝠翼后排的张哲耸了耸肩。
……
中东，一座深山的要塞中。
老者从暖和的壁炉旁站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走到了窗户前，注视着他的领地。
他曾是世间的霸主，曾是睿智的贤者，也曾是勇武的将领。
在过去的七百余年中，他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往来于不同的国家，并在历史上几度颠覆了这个世界。
他是一个活着的传奇。而他真正的名字早已被他自己遗弃。现在，他留给世界的仅有一个称号。
拉尔斯.奥.古——恶魔之首，刺客联盟的缔造者，哥谭的噩梦，人类的公敌。
他只为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效力，只为将人类文明推向末日而活，他的财富，他的身体，他的力量，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准备。
“该来了。”他晃了晃杯中鲜红的液体自言自语道，“该还债了。”
……
年轻的守卫一丝不苟地握着枪柄，在要塞中巡逻着。
一名同僚在不远处的瞭望塔上注视着要塞外的各种情况。
这里是刺客联盟的总部，整个组织最精锐的士兵都在这里。
陡峭的山崖和光滑的山壁让这里易守难攻，这里几乎是世界上最隐秘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几乎没有人能以血肉之躯入侵这里。
几乎没有。
一个背生双翼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守卫的视野中。
它灵活地越过悬崖旁的栏杆，避开瞄准的枪口，一把抓住了守卫的脖子。
守卫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被入侵了！但他已经没有余力去警告同僚了。
张哲将双翼收回，一拳打在这个年轻人的胸口，让他因为缺氧而昏迷。
如同斯巴达所言，他的双翼只能滑翔。由于不够熟练，他的滑翔轨迹与蝙蝠侠的有少许不同。
瞭望塔上，蝙蝠侠放倒了另一个守卫并迅速向要塞中央接近。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直接去找拉尔斯.奥.古。”蝙蝠侠的低语从通讯器中传来。
“了解。”张哲将守卫的通话机丢下了山崖后便朝着瞭望塔走去。
两人无声而迅速地向着要塞的中央推进。
他们尽量绕过大部分的守卫，只有万不得已两人才会出手击昏巡逻者。
他们配合默契，即使是复数的监视者也能很快被他们解决。
守卫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已经得知要塞之中存在入侵者，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而已。
当整个要塞变得灯火通明的时候，张哲和蝙蝠侠已经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守卫们的封锁，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
要塞中的吵闹声没有影响到拉尔斯.奥.古的心情，在存活了如此多的岁月之后，很少有事情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他端着酒杯，伫立在窗前，等待着他的客人前来。
砰！
玻璃在蝙蝠侠的双脚下化为碎片，老者松开酒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铛！
另一把长剑拦住了剑锋，蝙蝠侠则直接落在他身后，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佩剑掉落在地上，长剑架上了他的脖子。老者被两名不速之客瞬间制服。
“你来了……”尽管半跪着的姿势有些狼狈，拉尔斯.奥.古仍然不失风度。
“从我的探子汇报哥谭最近的情况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来。”拉尔斯看了眼张哲，朝蝙蝠侠解释道，“我对你没有敌意，现在能否先放开我，让我遣开护卫再好好谈谈。”
张哲看向蝙蝠侠，在后者点头示意后收回了敌击剑。
“谢谢。”拉尔斯理了理散乱的衣领，然后走到桌边按下电钮，“乌布，让所有人回去休息，我要面见贵客。”
“没问题，主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守卫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拉尔斯走回桌子前，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你们要来点吗？”他举起酒瓶问道。
“少啰嗦。”蝙蝠侠没有搭理他，“你对杰森做了什么？”
“……我还是从头开始说吧。”老者喝下一口酒，然后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并指了指桌旁的另外几把椅子，“请随意，先生们。”
“长话短说。”蝙蝠侠毫不领情，冷冷地回应道。
张哲连忙收回放到椅背上的手。
拉尔斯笑了笑，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