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透不过气来,我们出去走走吧。”凤槿萱站了起来,拉着凤二娘子的手就往外走。
皇上道:“此事当真?举报者谁?可有证据?”
许风息因为是官宦人家子弟,所以直接被唤进了大殿中。
许老妇人看到竟然是他,气得差点倒仰了过去。
许家风止在战场上杳无音信,许家又和凤家闹翻了,现在正在和好,他就捅娄子说什么作弊。
白家作弊,白家是凤家的孙女婿啊!
谁不知道凤国公疼**凤三娘子?
一下子,白家、凤家都得罪了干净了!
“我有证据。”许风息道,“我昔年同窗好友韩枭曾经与白如卿秉烛夜话,回来后便告诉我说有了这次科考的题目,我以为他是取笑开心。毕竟每年这时候都会有骗子在坊间所谓的考题骗心怀不轨的士子。可是他说是如卿给他的,我当时就心里起了疑心,但是也不感深想,第二日韩枭便派人把写了考题的题目送到了许宅。”许风息从袖中取出了那份考题,“这就是那份考题。可查验字迹。我本来还当是一个笑话,但是因为是从白公子手中流出的考题,所以多想了一层就收着了。没有想到,韩兄弟当天就出事了!”
一个儿子泄露科考题目,父亲知道后杀人灭口的故事便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早就听闻白相国在朝中官鬻爵,徇私结党、吏政不廉,为百毒之首,请陛下彻查此案!”
“漏洞百出!”凤槿萱笑道,“韩枭只有一次与白如卿夜谈过,当时可不止白如卿一个人,还有太子、凤棋在!”
许风息惊疑地看向那扇屏风。
“说话者何人?”
凤槿萱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韩枭之死,诸多蹊跷,槿萱不知根底,但是当时情形,因为是在槿萱家院子里的,所以槿萱知道一二。说什么透露考题,当时一字一句太子殿下都听得到,难不成白如卿联合了太子徇私舞弊不成?你这么一个捕风捉影,就晓得韩枭死前去找过白如卿。你怎么就不问问韩枭死之前**了杨双成,内德不修,被人盯上的事儿呢?”
“你是什么东西!男子议事,哪里有你一个深闺妇人插口的份。”
“家夫与太子私交甚笃,若是槿萱不开口的话,家夫极为有可能宁可自己担下这罪名,也不愿意连累了太子的声名。”
许风息被凤槿萱朗朗之词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于你那个所谓的证据,呵,考题不就是《四书》里的一段话么?据我所知,你们这些考生,《四书五经》都是要反复抄写几遍的吧?你怎么就找了个考题过来,不顺便把韩枭在书房里做的功课也翻一翻?说不定能找到个私塾先生勾选的重点考题他照着做的文呢?不过时间这么仓促,你能找到这么一个从宣纸上抄写下来的题目还当真不容易。”
凤槿萱情绪激动,干脆就也问了问高座上的太子:“不知槿萱说的可是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