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明没事干。
正在家里面逗着孩子。
听到张若虚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忠厚今日什么有空来府上?”虞景明微笑的问道。
“我想见舅父,舅父在家么?”张若虚问道。
“在。”虞景明脸色带着一丝坏笑,说道:“刚刚父亲还同人提起,说你许久不见人了,还想让你过些日子来,商议商议婚事呢。”
“今日我来,就是和舅父商议婚事的。”张若虚说道。
“嘭?有中意之人了?”虞景明有些惊讶。
“嗯。”张若虚点了点头。
“那速速随我进来。”虞景明显得很是高兴,赶紧带着张若虚向书房而去。
此刻。
虞世南正在书房之中,拿着趣÷阁在一卷黄纸上写着字呢。
大唐的纸张很多,黄纸居多。
毕竟白纸那是很贵的,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只能用一些灰色发黄的纸张,这些纸张比较的便宜。
两人来到虞世南的身边,静静地站着。
却没有打扰这位大书法家的创作。
终于。
一副书法写好,手趣÷阁。
虞世南面带微笑的看向众人:“忠厚,可是有急事?”
“叔父明鉴。”张若虚回答。
“你啊,还是藏不了事,一脸的煞气,不好。”虞世南摇了摇头,说道:“改日来府上,我授予你书法之道。”
虞世南一眼就看出了张若虚的脸色不正常。
“书法,可让你静气凝神,遇到事情,莫要显露在脸上,将来出相入将,喜怒要不行于色。”虞世南微微一笑,说道:“说吧,今日何事?”
“我想娶公主。”张若虚说道。
“嗯?”听闻,虞世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虞景明却是有些着急了起来:“贤弟啊,不可,不可也。”
“为何?”张若虚很是不解。
“皇族虽然荣耀,但是那里有五姓七望尊贵?娶妻自然就得娶五姓七望之女。”虞景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虽然皇族自称是出自陇西李氏,只是皇族这一脉陇西李氏都不太愿意承认。”
“尚公主是好,但是你看看,当今尚公主的都是那些人?若是能够娶五姓七望,何须尚公主?”虞景明说道。
看来,虽然老李家成为了皇帝。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暗地里看不起老李家啊。
毕竟,老李家还是有些黑历史的。
据闻,老李家曾经被赐姓大野。
李渊李世民又名大野渊、大野世民。
而当今的皇后又是鲜卑人。
所以,有些世家骨子里看不起当今的皇族。
张若虚暗暗的翻了翻白眼。
真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人开始搞歧视了啊。
“忠厚,以我们虞家和张家的背景,你想要娶名五姓七望之女,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再不济我也为你讨到韦杜两家的良女,何比要娶那宫中的女儿?”虞世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宫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宫内出来的,岂能是良人?”
“更何况公主自古金枝玉叶,你若是尚了公主,只怕也不开心啊。”虞世南见多了飞扬跋扈的公主。
所以,他是不太愿意看到自己的侄子婚后不幸福。
“舅父,我明白,但是这公主,我却是非去不可的!”张若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若是不娶,岂不是让人小看了?”
“哦,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虞世南很是疑惑。
自己这侄子的性格,似乎很好的。
这到底是何事如此愤怒?
张若虚赶忙将长孙冲拦截辱骂之事说了出来。
听闻,虞世南大怒。
“鲜卑子,这个鲜卑子,当真的欺负我虞家无人呼?”虞世南愤慨:“同为勋贵,却以势欺人,简直就是可恶下作!”
“我现在就入宫,为你讨得长乐公主!”虞世南说道。
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了。
“父亲,贤弟!且慢!”虞景明赶忙站出来说道:“婚姻是一辈子之事,需选择良人,岂能因为一时愤慨而择错了人?”
“兄长有所不知,我同丽质早已经在几个月之前就相识。丽质温柔婉约,乃是良人也,我们也情投意合。”张若虚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陛下也曾答应嫁公主与我。”
“只是当时我以为丽质是宫女……”张若虚也不隐瞒自己和李丽质的事情。
将之告诉了两人。
“既然如此,这嫡长公主应当是吾家媳。”虞世南抚着胡须,说道:“这婚,当结!”
“老夫现在就入宫面圣!”虞世南说道。
然后,吩咐仆人准备好马车。
“真是没有想到贤弟你竟然还有如此的机遇,不过可惜了,你这辈子是和五姓七望无缘了。”虞景明倒是有些感到可惜。
当世之人,谁不想娶五姓七望之女?
哪怕是孔子的后裔,孔颖达的儿子都以娶了五姓七望之女为荣。
“缘分天注定的。”张若虚笑了笑,说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许我和她的缘分,早在千年前就定下来了吧。”
我要是告诉你,郑氏的两女如今都是我的人,你会不会羡慕嫉妒恨呢?
很快。
车子准备好了。
虞世南急匆匆的向皇宫之中而去。
而张若虚也辞别了虞景明,向皇宫而去。
……
此刻。
几名书生在酒楼之中。
喝着酒。
大声的谈论着。
长孙冲坐在首位,脸上满是笑容。
“今日长孙兄的一声大喝,简直就是精彩无比,那张若虚还真以为自己的神仙子弟?也想尚公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一个田舍翁,也敢和长孙兄争夺公主,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长孙兄,看来这驸马都尉,你是当定了。”
“……”
长孙冲坐在首位。
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个献媚郑氏的小人罢了,也敢窥视大唐千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我今日不过就是骂醒他,让他有自知之明,免得将来贻笑大方。”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长孙兄仁义,那张若虚应当欠长孙中一次恩惠。”
“……”
旁边的人赶紧附和。
有人喜欢,自然也就有人讨厌张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