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上升途径被堵死了,但修仙界的人又都想更进一步,很多人自然就会试着走旁门左道。
毕竟修为高了,不光实力会变强,寿元也会增加,谁特么不想活着呢!
可如今的修仙界才发展了三千来年,日后很多会对完善修仙界体系,进行添砖加瓦修行大拿,此时要么没有出生,要么就是还未混出头。
最最接近这个时代的知名修仙大拿,恐怕就是下一量劫的两位主角了——道祖鸿钧和魔祖罗睺。
可这两位如今也不过才五境太乙的修为,添为玄朝三公九卿中的九卿之二——大理寺卿、御史大夫。
只能说这两位的才华才刚刚展露,属于他们的舞台,还远远没有到来。
真正的洪荒修炼盛世将在巫妖量劫达到顶峰,如今整个洪荒世界的修炼水平,开刚刚起步而已。
只能说身在这个时代的修仙者,是不幸的。
他们看到了一条长生久视的道路,也走上了这条道路,但他们没有能力走完。
他们只是这条道路的奠基人、铺路者。
说这么多,只是表明一个想法。
那就是敖宇能够理解,李千户背后那位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修炼邪法之人。
但敖宇耗费这么多笔墨纸砚和精力,不是为了理解别人的,而是为了火中取栗的。
能让兵马司的一个街道衙门一把手为其掩人耳目,并且手气还这么大,一出手就是大几百女人的手笔。
这位李千户背后的人,能量绝对不低。
如今对方漏了个破绽、扔了个把柄在自己眼前。
不理会这一出,敖宇自然不会有什么损失,还不会因为理会了这一出后,得罪不知名的人物。
但敖宇没法不理会这一出。
如果未来的玄朝还能保持和前三千年一样的大环境——四海升平,宇内和睦。
敖宇可以不理会这一出。
不用在打了一宿更、熬了一宿夜后,连个觉都不补,就在这里分析这、分析那的浪费脑细胞。
但没有这个如果啊!
上辈子一周目的经历,让敖宇对于玄朝的未来、洪荒的未来,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
道魔量劫、龙汉量劫、巫妖量劫,这都是不远的将来,就会发生的事情。
这哪一个量劫都不是好过的,稍有不慎,那就是去找剧务领盒饭——你杀青(死)了。
不想重蹈上辈子的覆辙,那么敖宇就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去拼。
因为敖宇想要使唤自己最根本的依仗——金手指,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每个量劫中,表现的出色亮眼。
从而得到较高的评分,然后用这些较高的评分来提高自己的实力。
上辈子敖宇在最开始的时候,表现很差。
导致整个人没有参与开天量劫,从而连金手指都没有激活。
这辈子敖宇不想那样,也不能那样了。
他必须快速的崭露头角,在玄朝里创出一定的名声,然后才能在这已经步入尾声的开天量劫中,获得一个金手指里的较高评分。
然后才能为接下来的量劫做准备。
下定了决心,敖宇也不拖沓。
马上拿出还没有用完的纸张,笔走龙蛇的在白纸上书写了一份有关于昨天遭遇的报告。
不过敖宇没有将自己不离十的猜测给全写进去,只写了一部分。
一来是开头就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打出去,那接下来就没法操作了,上面拿着自己的猜测,换个得心趁手的心腹去办,那自己不是抓瞎了。
二来敖宇也想通过打更人衙门的反应,来估算一下李千户背后那位的能量大不大,别自己一头闯入了史前巨兽的嘴巴里还不自知。
毕竟敖宇通过些微的线索就能推断出来的事情,敖宇不相信号称白玉京第一暴力衙门的打更人衙门,会没有更多的线索,会不知道更确切的真相。
如果打更人衙门对自己的报告没有反应,那么可能李千户背后的那个人的能量,就有些大的离谱了,连打更人衙门都遭不住。
敖宇可以选择此事到此打住。
如果打更人衙门对自己的报告有反应,那么敖宇就可以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操作,怎么进行才能利益最大化。
也就是这个时候,敖宇才发现打更人衙门的一点好处。
那就是相较于灰色收入很多的兵马司衙门,打更人衙门的灰色收入虽然约等于无。
可打更人衙门有一个兵马司没有的制度。
那就是每一个打更人,都有给打更人衙门最高层写报告的权利。
敖宇不知道这个制度是谁想出来的,敖宇只是觉得这个制度真的太方便如今的他了。
敖宇先是用蝇头小楷,将一份字数不少的报告,工整的给写在一张纸上。
这么做,不是敖宇想要在报告中展现一下自己的书法有多高超。
完全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目。
因为普通打更人都能和衙门高层联系的这个制度虽然不错,可很多打更人,更喜欢将这个门路充当告同事和领导状的途径。
洪荒玄朝里打小报告这个词的发源地,就是来自于打更人衙门。
敖宇要是用正常字体递这个报告,没有两三张纸是打不住的。
虽然报告是被信封包裹着的,可防不住别人能用手摸啊!
这一摸就不得了了,好家伙,两三张纸。
人家就会犯嘀咕了:你小子到底要告多少人的状?还有……你特么不是才来第一天吗?怎么就有这么多仇家,是你心眼太小了,还是得罪你的人太多了?
敖宇将报告又了一边,发现没有错漏,然后找了个信封将其装好,再把房间里其他的纸张都烧了,不留下一丝痕迹,防止别人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多而灭口。
敖宇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眯一会,等晚上上班的时候,顺便再把报告给递上去。
……
修仙者的身体素质很好,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事。
但能睡觉,傻叉才不睡呢!
敖宇一觉醒来,已然是日薄西山的天色。
没有做多余的操作,敖宇摸了摸怀里的兴奋,然后走到楼下把这一天的住宿费给结了,就朝着打更人衙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