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诊断之后,莫先生坐到薛长柔身边,手掌如蝴蝶纷飞一般上下飘动,而他的身后,‘心境’倒影缓缓展开,一截枯木渐渐的映入大家眼帘之中,随着时间流逝,莫先生手掌法决掐动,那枯木之上慢慢的长出珠珠嫩绿色的青草,一株一株真是可爱。
莫先生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收手,珠珠青草瞬间枯萎,化成团团生机之气,随着莫先生手决掐动,慢慢的引入了薛长柔体内,薛长柔本来那已经僵硬的躯体,慢慢的开始柔和起来,惨白的脸上渐渐的红润了起来,只不过那片斑点还是吓人的很。
一炷香的时间,法决终于做法,莫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薛文昌拱了拱手说道:“不辱使命,二小姐体内错走的道法已经基本平息,这两天注意修养就行了。”
“先生真是辛苦了。”薛文昌说道:“管家,赶紧带莫先生下去休息,重金感谢,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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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的忙碌之后,这场‘闹剧’终于谢幕了,而薛玉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在这里杵了半天,就是怕来人真是有本事的,把自己给算出来,而事情落幕,自己也没有被牵扯出来,也算是不错。
其实就在刚刚,薛玉卿完全可以利用蛊虫之术给薛长柔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来答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自己这位父亲是何等人也,薛玉卿心中还没有底,犯不着为了这么一间‘小事’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的!
所以,薛玉卿假装紧张的看完了整幕戏作,退下场来。
半天喧闹之后,夜色已深,薛玉卿嘴角轻轻笑的准备休息,她今天是可以睡个好觉了,但是,恐怕有人不得休息了,比如说正北正房那位。
“老爷,你说是不是有人要害咱们家长柔?”小薛氏满脸紧张的说道。
“你也是开了灵窍的人了,现场那么重的法力波动,你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莫先生不方便明说,你心里还没有底吗?”这波动明明就是长柔的道力,怎么会假的了他人呢,“是不是你私自传长柔道法了…………”
“啊…………没有,老爷下过令的,妾身没有老爷同意怎敢这么做…………不过…………”小薛氏稍加犹豫的说道:“就是前几天,长柔是闲得无聊,往妾身这借了两本道法书籍去,我看他心境基本已经圆滑了,也没在意,就借给她了,不过叮嘱她了,莫要私下修炼的…………”
“……………………”薛文昌听后不言不语的,好似在思考什么。
而小薛氏看薛文昌不说话,心中很是没底,连忙掏出手帕,半是拭泪半是呜咽的说道:“就是可惜咱们长柔了,那花容月貌般的样貌,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太惨了!”说着说着呜咽的越来越大起来。
“哭什么哭,一遇事情,你就知道哭。”薛文昌很是没有好气的说道,然后看小薛氏哭的实在是伤心,随后便说道:“我刚刚用秘法和师门取得了联系,向老祖求来了一枚‘回春丹’,任长柔伤势怎么严重,一枚‘回春丹’过后,定可枯木逢春,折花又开的。”
“真的?!”小薛氏完全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说道。
“长柔也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不担心呢!不过下个月就是德妃娘娘的寿宴了,我是绝不可能缺席的,而这个时候长柔又发生这种事情,真让人操心。”薛文昌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吧,万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薛文昌说道:“刚刚我飞鹤传信给师门外地驻扎的张师兄,现在也正好到了他一年一度会师门禀明各驻地情况的时候了,我让他护送你们母女一乘就好。”
“我们?!我也同去?可是,可是…………”小薛氏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你怎么能不去,现在长柔的情况很复杂,你这当娘的怎么可以不在身边照顾呢!”薛文昌根本就没有听小薛氏说什么,就板上钉钉的决定好了一切。
小薛氏虽然不甘心,但是,看薛文昌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已经定下来,根本就不可能更改,戚戚然的只好作罢,说道:“不知道现在长柔醒了没有,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你去吧,如果长柔那里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丫鬟,让她来禀报一声我就过去。”薛文昌挥了挥手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在那好好照顾长柔就行了。”
“是,老爷,我就先去了。”小薛氏微微的顿了一下身说道。
“恩。”
就这样小薛氏带着几个贴身的丫鬟到了薛长柔那里,看薛长柔还在那里熟睡,就退散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她。
小薛氏看了看四周无人,就从手腕上取出一串白色的佛珠,轻轻撵动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这时小薛氏背后突然彩云围绕,一股股祥乐飘出,阵阵金光洒落,在众祥云之中,隐隐一个巨大的身影隐于彩云深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光彩夺目。
而这个时候,小薛氏把手钏抛出,其中一颗白色的佛珠化成一位佛陀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足下生出万朵金莲,把她们两人齐齐包住,严丝合缝,不留一点余地。
而这时,薛长柔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四周莲花盛开景象,不仅没有半分的惊讶,只留几分的心痛的问道:“母亲大人,你又废了一颗舍利白骨珠?”
“与你的安全相比,这一颗舍利白骨珠有算得了什么。”小薛氏完全变了摸样,一副清风无痕的样子说道:“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把‘夺魂炉’给你了吗?那个小贱人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也不知道。”薛长柔皱起眉头说道:“我每天都按时祭奠那‘夺魂炉’,让它去勾薛玉卿的魂魄,一开始到昨天都很正常,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正在祭奠‘夺魂炉’,可是香炉却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好似是有谁夺了我的秘法一样,而片刻之后,我还什么都没有反应,‘夺魂炉’就爆开了,我的脸也就这样子了。”说道伤心处,薛长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对小薛氏说道:“母亲大人,你说是不是父亲发现我正在用秘法暗害那个小畜生,所以从中施法干预了我的秘术,救下了那个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