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携含玉一同么?”那女孩羞怯发问,眼眸落在玉收上的玉令上。
“然也,吾尚需游历些时日,汝可自行寻府,一路满去,也算有所磨练。
苏牧略同空间一道,汝若遭险,无力化解,可捏碎令牌,苏牧自会出手搭救。”
苏牧漠然道,那女孩听了,知苏牧并非亲自携她归府,不由灵眸黯然,略微失落。
只是弱弱应下:“含玉遵命,这便去那云梦泽。”
而后,朝苏牧躬身道别,抹过螓首,正是往南方云梦泽方位,却突听苏牧唤了句:“且慢。”
“门主何事?”
女孩突而转身,灵眸含光……,苏牧自那双秀目中,读到了浓浓期待。然只得苦笑道:“无他,只是当与你换身行头。”
如今的含玉,仍旧是秀发散落,赤足光脚,只是套了见通体白袍。虽说如此看来,异常清纯,可这打扮,却终归不太正常。
“啊?”含玉愕然。
“着。”苏牧寰尔淡笑,屈指点下一抹灵光,落入含玉天灵处,数息后,再观之时,却已是另一番模样。
少女俏立,眉目含羞,颜如桃花,肤泛流华,虽仍是含玉,模样为变,着装却焕然一新。
道是,素袍玉带酥美娇,粉裙云鞋坠灵光,三千青丝霞珠缀,一握明簪横际憔,自有灵动添活色,更是云裳衬姿貌……
苏牧似是满意,微微点头,淡笑道:“既为苏门之人,衣衫褴褛自不像话,汝且去吧。”
“谢门主!”
含玉细细打量自身,对苏牧所点化之衣物,可是异常欢心,自然欢喜雀跃。
“吾去矣。”
至此,苏牧收了笑意,淡淡吐出三个大字,便一甩大袖,消失不见。
“说走就走,还真,…真是不把人家当回事啊~……”女孩心头嘀咕,无奈收了令牌,只得驾云往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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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苏牧暗察天机,晓含玉草之奇异,布法阵,助其渡劫。
含玉草渡劫功成,为报苏牧恩德,愿入苏门之下,苏牧与之令牌,点出衣裳,便两下分开。
二者分别之后,含玉驾云一路南去,途中,虽观得洪荒景色万千,也算大开眼界,却不曾耽搁半点空儿,更未招惹甚麻烦。
又有令牌在手,可感应苏门方位,免了许多弯路,未有三年,便已接近云梦泽水域。
苏牧却北上万里,各处探寻,有时纵入河底,飞掠大川,深遁岩层,也得了些奇珍异宝,虽谈不的大用,却胜在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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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中,湖心主岛之上,法阵笼罩,宫城巍峨,一道倩影缓缓抵近法阵,仰头观望。
“好生壮阔的宫城!”
来人正是含玉,此刻隔着法阵观看巨阙,不由咋舌万千。
“云梦泽十万水域,皆由本尊掌控,汝贸然闯入,可知罪否?!”
一道话音,骤然自含玉背后传来,察觉至身后强大的气息,丫头不由吓了一跳,抹过螓首,之间一尊巨兽悬停云间,火翅煽动,飓风鼓鼓,正是炎冥。
头一遭见此凶猛神兽,含玉不由一愣,炎冥见其不语,当下放言唬人,吼道:“擅闯水域,竟也敢有问无答?实在放肆,本尊这便吃了你!”
“且慢!敢问阁下可是兽尊大人?!”
含玉心悸万分,急忙脱口自救,暗道:这凶兽,应该就是门主所言兽尊吧,可真凶悍,真是骇死人了。
“哦!汝为何人?怎知门主赐吾之封号?”炎冥停下獠牙,正色起来。
“哈,我有令牌!这可是门主赐予的!”
见炎冥认下这尊号,含玉才是松下气儿,翻手拿出了自己那块令牌。
“且拿来。”
炎冥漠然道,令牌外形可造假,可质地手法却开不得半点虚的。苏牧通晓颇多,所化出的令牌,自然多有不同。
【还魂殿】中,令牌成千上万的堆放,这些个令牌质地等等,炎冥已是极为清楚。
“此令乃门主赐我,怎可给你?”含玉不许,手握玉令又缩了回去。
“哼,这种令牌,在【还魂殿】中,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炎冥白了含玉一眼,兽爪一挥,便朝含玉抛下一枚玉令出来……
含玉见此,赶忙将玉令接下,一番对比,与自己那枚令牌,无论质地,或为手感,果真是一模一样………
“原来真是如此。”含玉嘀咕着,便不大乐意的将两枚玉令,一齐抛给了炎冥。
炎冥接回玉令,先是收回自己那枚,而后仔细观摩玉令,兽眸渐渐深邃起来……
“这女娃娃,来历不凡呐,竟得主人如此重视…”
炎冥心头思量,因这枚玉虽与其他相同无二,却令其感应到了一种特殊气息,昔年苏牧赠予洛孤颜玉令之时,炎冥便感应到了一次……
“果真是门主所赐,汝收好此令,且随吾入城吧。”
炎冥归还了令牌,便带着含玉往湖心岛飞去………
“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含玉。”
“哦,好名字,该是门主给你取的吧?”
“非也,乃含玉自己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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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归入云梦泽中,炎冥知含玉非凡,故而多有款待,最后于湖心岛中,令其自己寻了处院落,又感知九座主殿不可擅闯,诸般细节,才算是安置下来。
然苏牧游荡洪荒,却正是劲头之处,且说这日,苏牧横渡八道山脉,采了万年火竹,叶兰花,紫茸灵株,三样灵物。
不过半日光景,连收三样宝贝,苏牧心头自然畅快,当下马不停蹄,往地下遁入三千丈,见得地火熊熊,岩浆滚滚,这会却未有什么发现。
索性便换了个方位,又遁了出来,然遁出岩层那一瞬,苏牧眼眸突而一亮,甚为激动道:“吾之机缘,实乃吾之机缘!”
且观此间,为一山涧峡谷,其中不见日月光照,亦不见有生灵生养,灵气甚为稀薄,土质贫瘠。
却在这块地上,生出丛丛剑林,苏牧数去,巧了,哈!正是三千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