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场修士将来会是一方圣主,可能成就一代神王。
云家出了原场天才云飞扬,云家必将强势崛起,观龙峰也将会大放异彩。
有这样美好的憧憬,天卵演练场内除了汤家外的所有修士都非常兴奋,仰头看着天空百凤齐舞的壮观景象,很难压抑心中的激动。
“小爷豁出去了,从提鞋开始巴结,能够成为神王的提鞋使者,也是可以名垂千古的!”许家一位少年用力咬了咬牙,虽有些调侃的意思,却是真心想要结交云飞扬。
“阿涛是云飞扬的堂兄,阿爹应该不会反对我和阿涛的亲事了!小叔子,先谢谢了!”贺家子弟中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女幸福地向云涛挤去。
“汤家取代云家,成为观龙峰四大家族,老朽真不该投赞称票啊,唉!”罗家一位长老有些沮丧,真诚地望向云家族长云尚道,似是在乞求谅解。
原场修士意味着什么,云飞扬不完全明白,不过众人炽烈的目光和口水欲滴的样子,能让他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禁有点有小兴奋和小骄傲。
云飞扬向后甩了甩紫黑的卷发,抚了抚破烂的衣衫,向前后左右各摆了一个POSE。
他鼻子已经翘上了天,嘴上却有些无耐地道:“唉,真不想做天才,我更愿意自己资质平平,那样的人生将更具挑战,也更具有成就感!”
这逼装得,难免让人晕倒,让人喷血。
不过喷完血后醒来,少年们或许会称赞,这是他的个性魅力。偶像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是对的。
出乎意料,汤胥春非常实诚地喷血了。
刚刚他还愤慨激昂,这会儿只有仇恨和绝望,从大喜到大悲,就像是范进中举,前后巨大的情绪落差让他精神崩溃,几乎走火入魔。
汤胥春极度亢奋,冲向一个绿袍中年,拉扯着那人的衣袍,撕心裂肺地嚎叫:“父亲,云飞扬会魔法,他是西魔海奸细!父亲,处死他,快处死他呀!”
眼前这个青年面部红肉外翻,脸骨森森可见,血红眼球爆出,绿袍中年看了好半天才确信他是自己的种。
看看贺焰森,瞪瞪云飞扬,绿袍中年也只能怒吼在心中。
汤胥春又跑到另一个中年跟前,秀秀狰狞的面容,扭扭恶心的屁股,义愤填膺地道:“大伯,他能发射火球,看我被他给炸的,一定是魔法,一定要处死他!”
这个中年满脸胡须,有雄狮一样的威严,也似豺狼一样凶残,正是汤家族长汤显祖,一个野兽一样的角色。
他冷冷地瞥了汤胥春一眼,不带一丝同情,一脚将汤胥春踹出三丈开外,抖了抖衣袍,拂了拂衣袖,冷漠喝道:“没用的东西!”
汤胥春连滚带爬地起身,痴痴地望向众人,血糊糊的眼球咕噜噜地转,像是在乞求。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云飞扬绝不是原场天才,他会祸害观龙峰,会颠覆九岳,会扰乱山海,一定要处死他,必须处死他!”
汤胥春对汤家的忠诚和对龛古的信仰,让人感动。然而他此时的窝囊与落魄,也让汤家颜面丧尽。
汤家子弟着看这个先前高调的族兄,也只是紧紧握了握双拳,狠狠地咽下口水。
外貌协会的小萝莉瞅了一眼,尖叫一声“好丑哦”,跑到旁边呕个不停。
云家子弟紧紧地捂住嘴巴,心中尽情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几个云家子弟乐得有点儿带劲,畅快地笑了出来,带得演练场笑声一片。
汤显祖听着那放肆的笑声,心如刀绞,脸如火烧,鼻孔生烟,眼睛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咽下口水,冷声道:“峰主,请宣布长老会的决议!”
贺焰森乐呵呵的胖脸忽然凝住,略显尴尬地看了看云家族长云尚道,呵呵哈哈地吊了吊嗓子,正声道:“汤家取代云家,列位观龙峰四大家族。天卵演练场归汤家所有,云家子弟以后不得擅入!”
汤家取代云家列位观龙峰四大家族,汤家修士为了这个理想已经奋斗千百年。
此时此刻,他们欣喜也辛酸,少年们开始耀武扬威地向云家叫唤,汤胥春也咧着森森脸骨对着云家兴奋地挥拳。
“为什么?凭什么?为——什——么——,凭——什——”
云家子弟顿时轰动,无不愤愤申斥,就像知道了别人睡了自己的女友;却又渐渐地没了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只剩无语和羞愧,就像知道了女友原来是个鸡。
现在的云家,绿场和谐修士十七人,黄场腾龙修士不足七百人,辉煌不再。
反观汤家,绿场和谐修士二十六人,黄场腾龙修士超过千人,还有几位青场飞天的太上长老,如日中天。
云家长老们又像进入演练场时一样,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垂头丧气,可怜兮兮。
汤家取代云家,是观龙峰十八个家族共同作出的决议,他们不得不接受。
“不!我不同意!云家是最伟大的家族,不可取代!”
云飞扬向贺焰森跨出一步,显得慷慨豪迈,他激情四射的唾沫中还带着血丝。他不想输给东傲云飞扬,打算做一次出头鸟。
这绝对是一个意外,十八个家族,五十四位执事长老,共同作出的决议,竟然有人反对,还喊得那么义正辞严。
云飞扬再次成为演练场的焦点,上千双眼睛如见到三胸美女一般,眼前一亮,都使劲地看向云飞扬,有惊喜和期待,也有困惑和鄙视。
汤显祖先是一惊,瞟了一眼这个狼狈的少年,忽然乐了,冷声嘲讽道:“哟,原来是原场天才呀!汤伯伯提醒你一下,天才成长的道路很艰辛,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云飞扬慢慢转身,负手而立,孤傲冰冷,一句一顿地道:“我是原场修士,将来必成神王,出身必须高贵!小小提醒一下,神王若生气,后果很严重,没准儿会把你们撕吧撕吧喂凤凰。”
云飞扬言语之间魔性十足,也只有云舒会溺爱地称赞:“混小子,真是够臭屁的!可惜……”
贺焰森乐呵呵的胖脸忽然凝住,其他修士完全被惊住,呆滞许久过后,傻傻地相互看了看,却不敢作出评价。
演练场一阵寂静,许久。
汤显祖心虚地笑了笑,道:“哼哈哈哈,好小子,神王之路很长很艰辛,刚刚激活场海就这么嚣张。你说说现在的云家凭什么列位四大家族?”
云飞扬潇洒向后一跃,火凤凰很有默契,带着悦耳的鸣叫,俯冲而过将他负起,拖着炫丽修长的尾翼,画出一个完美的火圈,悬停在演练场上空。
云飞扬侧身斜立,俯视众人,被火凤凰赤红的火焰映得通红,仿佛重生的火域魔子。
“那我们就说现在。现在的汤家,红场热血修士有几人敢接受我的挑战?橙场雄启呢?黄场腾龙呢?如果你们不嫌丢人,非要绿场修士和青场修士,才敢应战我一个小小的红场修士,我依然坦然接受。”
云飞扬的语气咄咄逼人,自信到嚣张,霸气到狂妄。
演练场轰地喧闹起来,一个场海刚刚激活的红场热血修士,挑战一个家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魂场世界的认知。
“红场热血,速度一倍箭矢,力量一匹烈马,比凡人强不了多少,我们都可以捏死他,他怎么敢?”
橙场雄启修士相互讨论。
“东傲云飞扬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绿场和谐的实力会不会从来都没有失去,只是被他隐藏了?”
黄场腾龙修士各自猜测。
“他的底牌是什么?莫非原场修士有什么特殊天赋?可是,跨越三个个等阶挑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长老们失去了应有的威严,有的惊愕,有的困惑。
身首异处的壮实少年、哇哇吐血的黄场大汉、面目狰狞的族兄汤胥春,这一切都在告诉汤家子弟,云飞扬是一个魔鬼。
汤家子弟下意识地使劲摇头,应战云飞扬的想法刚有点苗头,很快就连根儿掐去了。
“谁敢战我?谁敢战我?谁敢战我?谁敢战我?”
云飞扬放肆地叫喊着,不紧不慢,不失节奏,还哄亮霸道,大有张飞喝断当阳桥的气势。
与此同时,火凤凰不断吸收天地之间的火元素,它亦虚亦实的身躯正不断壮大,三丈,五丈,十丈,二十丈……
火凤凰完全是一片淊淊火海,两只眸子像是两个巨大的喷火口,射出慑人赤红光芒,直击人的灵魂,让不不敢直视。
火凤凰羽翼舒展,宽广壮阔,几乎将整个天卵晶石演练场覆盖。
澎湃的热浪将千余低阶修士完全笼罩,灼烧着年轻子弟的意志,让得他们恐慌失措。
演练场中央的长老们要稳重许多,他们终于找到了云飞扬的底牌,有些小激动。
“火凤凰,他的凭借是火凤凰!火凤凰,云家圣兽,有怎样的实力?”
汤家修士完全被唬住,云飞扬越玩越嗨,重复地嚷嚷着:“谁敢战我?谁敢战我?谁敢战我?谁敢战我?”
台词很单调,他也很无聊,忽然想到应该来点音乐,活跃下气氛,也增添点气势。
云飞扬一拍手掌,向后跳开一步,开始了周杰伦那套街舞动作,吼起了《双截棍》: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浑水摸鱼的过程,表面轻松,精神紧绷,《双截棍》本只是发泄和调节,却偏偏被云飞扬吼得排山倒海,荡气回肠。
火凤凰和云飞扬心神相通,周身澎湃火焰伴着节奏跳动,各家族子弟完全被感染,也和着云飞扬的节奏,振奋人心的吼叫。
一次次握拳,一次次顿足,原本气氛紧张的“逼宫”,被他恶搞成了火爆狂热的演唱会。
云飞扬出格地嚣张,汤家子弟却极度地抓狂,只是顾忌着火凤凰,一个个只能干瞪眼瞎嚷嚷,“小子耶,莫要太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