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水说:写小说的快乐的,有人读自己写的小说也是快乐,希望我的故事可以带给你快乐;也希望你能留下你的痕迹,让我知道你在读我的小说。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谢谢】
.........
火凤凰体态婀娜,背着云飞扬,轻盈灵动,潇洒依然。
魂场金鹤身躯修长,驮着胖子贺宝,吃力地扇着翅膀,像是要跌落。
必须得承认,贺宝有比云飞扬还要高的回头率。不同的是,对于云飞扬,只是妹子莞尔一笑,对于贺宝,男男女女无不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我要减肥,我要减肥,我一定要减肥!”越接近万丈城,贺宝越是嚷嚷。
贺宝使用飞行晶符飞行,他顿位超常,飞行晶符的魂场消耗巨快无比。
这只金鹤是他催发第二枚飞行晶符幻化的,已经半虚不实,很快又要消散,还好万丈城就在眼前。
万丈城,观龙峰第一都城,绵延千里,繁华依旧。
万丈城非常古老,翻阅各种古籍后,会吃惊的发现,二十万年前它比现在繁华百倍,却不能追溯它的起源。
古城夹在一道巨大的峡谷中间,两边峭壁直上直下,相距五十丈左右。“万丈”不是都城的面积,也不是都城的纵横距离,而是都城的深度。
古老的宫阙,宏大的殿宇,或嵌于峭壁,或悬于半空,由索桥或石桥相连成片,像一道巨大的蜘蛛网。
古城上方,无数魂场修士,有的驾驭魂场神兽,有的凭借飞行晶符,起起落落,非常热闹。
云飞扬和贺宝降落在古城的接近桥上,火凤凰化作一丝红光没入眉宇,贺宝的第二枚飞行晶符的魂场消耗殆尽,魂场金鹤消散幻灭。
云飞扬向下望去,峡谷深处烟雾濛濛,宫阙殿宇都云缠雾绕。
万丈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修士与凡人混杂。相对来说,古城下半部分多凡人,古城上半部分多修士。
“袓先们怎么会在这峡谷中定居,还聚集成了一座都城?难道是因为……”云飞扬有些不解,同时察觉到古城峡谷中的自然魂场特别浓郁。
贺宝,活宝,这么深沉的问题完全引不起他的兴趣,刚刚落地就像一个快乐的皮球,蹦蹦跳跳地融入了人群。
“当——当——当——”
忽然,上方传来三声钟响,响彻天地,震动古城,峡谷中的桥梁和宫殿微微摇荡。
顺着钟声向上望去,那是一座雄伟的殿宇,由四块云朵形状的白玉巨石为墩,稳稳地支撑着四角,架在这道五十多丈宽的峡谷上方。
龛古殿。
殿门上三个鎏金大字浮光流转,散着和煦的光芒,映衬着早上的朝阳,温暖着古城的每一个角落。
龛古殿每天都会有一次祭拜龛古和虞兮的朝圣。许多凡人用三五年时间,行数万里路程,只为前来朝圣。
“拜拜龛古,拜拜虞兮,待会儿老子赌钱一定会赢!”
“孩儿他爹,等会儿拜天神要虔诚,他会赐我们男孩的!”
“龛古爷爷,我来拜你了,保佑我快点长大哦!”
龛古东浩土,人们对龛古和虞兮极尽崇拜,婚丧嫁娶一定要拜他俩,一些古老的部落,吃饭拉屎要感谢他俩的恩赐,打嗝放屁要祈求他俩的宽恕。
“朝圣就要开始了么?天洞再现,天下又要大乱,我得去拜拜!”一个老年修士无比忧虑,迈着蹒跚的步子,向龛古殿攀去。
云飞扬看了看天空,头顶正上方,有车轮大小的地方,失去天空本应该有的蔚蓝,像是真的给蓝蓝的天幕开了一个洞。
那不是焱池喷发留下的么,怎么还没有恢复如初?难道真的天被烘烤出了一个洞?老年修士说“天洞再现”,难道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呃,胖子,我们也去拜拜!”云飞扬喊住贺宝。
龛古开天和虞兮补天,是龛古东浩土两个最古老的传说,真假无籍可考。
龛古和虞兮若是真实的历史人物,他们到底做过什么,才会有那样的传说,让得浩瀚东浩土无人不膜拜?
贺宝像是被吓到,身体一怔,打量了云飞扬一圈,奚落道:“这还是原来的云飞扬吗?东傲云飞扬不拜龛古不敬虞兮,死而复生一次,性子变了吗?”
云飞扬避开贺宝贼兮兮的小眼睛,故作轻松道:“信龛古,有钱赌,拜虞兮,得美妻!不管是真是假,拜拜总不会错。”
贺宝盯着云飞扬,很有深意地嬉笑道:“拜虞兮,得美妻,得美妻呀得美妻!好,为了嫂子,我就舍命陪兄弟,拜拜那娘们儿!”
显然,贺宝也不是一个虔诚的主,不过他还是陪云飞扬攀上了石梯,进了龛古殿。
龛古殿殿内宽敞宏大,大殿的内壁上刻满了深奥的符纹、古老的图腾和怪异的图画,顿时让人有神游荒古的感觉,肃然敬服。
任何人只要进入大殿,立刻便会心生敬畏,停止一切话题。大殿内的修士和凡人接近两万,却无比寂静,气氛庄严肃穆。
大殿正中有一个舞台大小的祭坛,当中立着两樽三丈高的古朴石像,正是天神龛古和地神虞兮在石像。
龛古是一个沧桑的中年,一身宽松的衣袍;他厚实宽阔的手牚像是在呵护着什么;他附视前方,眼眸中无尽悲悯和忧虑。
传说,龛古像的神情会因为龛古东浩土的运势而发生变化。他为什么要忧虑?难道龛古东浩土真的会有大劫难?
虞兮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玉臂香肩丝带缠绕。她静目微闭,神态安详,是那样的高贵、吉祥、温柔、安谧。
“嘶,咂咂咂,龛古东浩土真的曾有这么美妙的女子?为什么不让我和她生在一个时代?夕琴跟她相比,不知道会怎样,千万不要太让我失望。”
贺宝这色心和色胆,谁敢不服?如此肃静的场面,如此崇高的女神,他竟敢如此亵渎,周围所有人都极度愤怒地瞪着他。
云飞扬向后退开,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猥琐的胖子。
贺宝被瞪得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害怕,呵呵地干笑道:“我这,我的意思是我很崇拜她,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的奴隶,帮她舔脚趾,舔手指,舔哪儿都可——”
贺宝想说自己真心敬仰虞兮,可他说着那些话,像是一个性|启蒙老师,少数年轻人在他猥琐的嗓音的引导下意淫,眼眸中漾起了桃花。
强大的威压忽然袭来,贺宝身子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惭愧地低下了头,像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老实憨厚非常真诚。
那是一位青袍祭司,手中黑色祭祀杖光晕流转,像是有了生命。
“龛古出兮,仙妖尽矣;神兵禁兮,作圣坟矣;虞兮舞兮,飞翠色矣;天染垢兮,谁人洗矣?”
青袍祭司引领着两万信徒沉声呤诵,如遥远天际的闷雷,嗡嗡轰鸣不绝,震荡人心。
三十万年前的某位大祭司,作了这首诗作为朝圣的赞辞,颂扬着龛古和虞兮的万古功迹,对龛古虞和兮神圣形象的描写,自然比任何典籍记载都要准确。
云飞扬虽不能完全领悟诗文的真意,却从信徒们低沉的和唱中,感觉到了那位大祭司无尽的忧虑。
“天染垢兮,谁人洗矣?”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深邃神秘的苍天真会蒙尘沾垢?
大祭司像是在虔诚地祈祷第三位大神出现,祈祷他能舍命救众生,献身洗天尘。
“噗——”
很清脆的响声,接着有浊气袭来,异味很浓裂,周围抱胸祈祷的信徒们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却强忍着保持气氛的严肃。
“谁,谁放屁?这么庄重的场面竟然放屁,亵浊龛古,亵浊虞兮!”
贺宝被祭司教训,瞬间变成了龛古和虞兮的绝对拥护者,那个屁本可以被所有人默契地忽略,被他这么一嚷嚷,顿时周围的气氛变得尴尬。
云飞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骚动起来,众人捂着鼻子前后左右四处查找,表示那个屁绝对不是自己放的,贺宝更是蹦跳着叫嚷要揪出始作俑者。
由声音和气味的来源,云飞扬发现了一个俏皮的少女,她低着头,嘴唇咬出了血丝,脸被羞得通红,握着拳,跺着脚,狠狠地瞪向贺宝。
这个小妮子确实有些姿容,竟让云飞扬想要做一回谦谦君子,决定为她冒领下这个屁。
“哦,这个,我,感谢龛古为我洗尽身体里的污秽,请虞兮宽恕我给世界带来浊气!”
云飞扬羞涩地举着手,走出人群,向着龛古像和虞兮像,虔诚地行了一个抱胸礼,把这个屁说得冠冕堂皇,似也得到了众人的原谅。
“哎呀呀,正拜着龛古虞兮,你怎么胡乱放屁?好……屁,感谢龛古!扬扬,虞兮会宽恕你的!”
贺宝有些尴尬,谁让自己有云飞扬这么丢脸的兄,不得不仗义地为他打圆场。只是他嗓音粗阔,这么一嚷嚷,屁的事又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云飞扬腹诽,东傲呀东傲,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兄弟?不论是长相还是修养,完全不配嘛!
云飞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想将那颗猪头拧下来当球踢。
“可恶的胖子,干嘛跟一个屁过不去?”
俏皮的少女把云飞扬拉到身后,横着眉,嘟着嘴,气鼓鼓喝斥,大有美女救英雄的意思。少女没等贺宝回应,手中长鞭已经挥出,真要绞下那颗猪头。
“轰——”
青初袍祭司祭祀杖一顿,强大的魂场波在大殿内震荡,少女手中的长鞭顿时失去了生气,如死蛇一般瘫软在地。
贺宝像是遇见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少女也只得狠狠地咬着贝齿,强忍下心中的愤怒。
龛古大殿瞬间又恢复了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