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仰着汗湿的颈子,脚趾微微蜷缩,不料牵扯到了患处,再次晕了过去。
小荞茫然疑惑的望着二郎,“你认得她?”
“看着面熟,好像是大嫂的亲戚。”
两人一边说一边将人抬到木板车上,小荞随身带着自己调配的金疮药,替那位姑娘止住了血,便匆匆往家里赶。
“大哥,大嫂!”
夫妻俩进了院子,小荞将大郎夫妇喊了出来。
“杏花,杏花,这是怎么了?”
陈招娣望见木板车的人,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堂妹被人欺负了。
“大嫂,你认得她?”
“这是我堂妹,她怎么浑身是血?”
陈招娣搭把手,同小荞一起将她弄到了屋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炕上。
袁母眼睛看不见,但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她被吓得不轻,摸索着上前却险些被大儿媳撞到。
“娘,您小心点,是大嫂的堂妹受了伤,她应是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脚被铁夹伤到了。”
“苦命的孩子,我叫你大哥去烧点水。”
“娘您慢点。”
小荞扶着婆婆去了外面,与大嫂合力替那位杏花姑娘擦洗了身子,并仔细处理了伤口。
“弟妹,她的脚怎么样?我看伤的可真是不轻,万一以后瘸了可怎么办呀。”
“伤势的确不轻,要养些日子,我会尽力的。”
她浑身被汗水浸透,似水含烟的眸里略有沉思之色。
陈招娣满心愁绪的点点头,坐在炕边上看护着堂妹。
小荞回去的时候见二郎正站在外面,像是久候多时的样子。
高大强悍的男人疾步而来,一把攥住媳妇微微沁凉的小手,拉着她回了屋里。
灶房里热气弥漫,传出阵阵饭菜香气,袁青云掀开木头锅盖,将热水舀到桶里。
“娘子,快去洗个澡吧,饭已经做好了。”
“嗯。”
她抿唇笑了下,转身走出两步突然又折了回去,搂住他结实遒劲的腰杆儿,踮脚笨拙的亲上他的下巴。
他浑身紧绷,一身铁骨瞬间酥化。
她亲完就跑了,袁青云伸手摸了摸下巴,黑曜石般的眸里柔情切切。
小荞脱下汗湿的衣裳,置身在浴桶当中,慢慢合上了眼帘。
她突然觉得一阵清风徐来,阵阵清香扑面而来,万丈金光普照,小白荷抖擞着碧绿的荷叶,将晶莹的露珠滴进白玉功德瓶里。
待那金光散去,小荞睁开眼睛,觉得浴桶里的水依旧泛着金色。
她泡了一会儿,起身穿衣时却愣住了,茅屋里烛火摇动,她伸出自己纤细的胳膊,发现肤色变了回来,肌肤胜雪,幼滑剔透。
袁青云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他走到门外。
“娘子,你洗完了?”
“嗯,你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见那粉妆玉砌的人盈盈袅袅的站在铜镜前,抿唇一笑间陋室生辉。
她额前蓄着刘海儿,正好将那稀疏的眉毛遮住大半,并不影响她的美。
“娘子,我觉得你看着好像不太一样了。”
“你每日汤汤水水的照顾着,身子好了,气色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