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肌收缩,伸展劲臂搂着她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她缓慢的垂下头,粗糙黝黑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抿唇轻笑间如同个小羊羔一般乖巧招人疼。
饭后,袁青云心疼她劳累,依旧抢着将碗筷洗刷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鸡才刚打鸣,袁青云宠溺的望着熟睡中的媳妇,小心翼翼的攥住她的胳膊放进棉被里,穿戴整齐,轻手轻脚的下了炕。
天儿越发热了,他舀出一些白米和绿豆,反复淘洗干净后下锅,熬了一锅清热开胃的绿豆粥。
躺在炕上的人觉得有些热,她有些倦怠的睁开双眸,掀开被子坐起身,听见灶房里传来声音。
“二郎,我来吧。”
她一边穿衣一边急忙走向灶房,洗了手,挨着他站在那里,抿唇笑的温软动人。
“娘子,天色还早,你再去睡个回笼觉吧,饭马上就好了,你想吃什么菜?”
他拿着勺子搅动着锅里,随后拿起木头锅盖盖在上面。
“家里好像没什么菜了,早上随便吃些就好,我去开荒地看看,看看能摘些什么回来,留着晚上吃。”
“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瞧你,才多远的路,就在家门口,不用怕的。”
她弯腰提起篮子,步履匆匆的朝着开荒地而去。
开荒地只是得了一次露珠,自那以后便开始疯长,原本不该这个时候成熟的蔬菜全都全都长高,比人家开春就种的大很多。
小荞每样都摘了一些,鲜嫩嫩的菠菜伸展着叶子,一看就让人觉得可口,她打算回家后汆烫一下,用麻油凉拌,这个时候吃最好不过。
正当她挎着篮子要往回家里走,忽然见村里的郎中慌慌张张,跑的满头大汗,竟是连肩头背着的药箱都跑丢了。
“叔,您这是要去哪?为何这么着急?”
他的药箱正掉在开荒地的地头,小荞弯腰捡起,给他递了过去。
自从小荞能诊病了,家里又有山上采来的草药,不少村民慕名而来,在她这里医治好了身上的病痛,他本是心里不悦的,但思及她也会医术,便如实相告了。
“说起来,都怪我粗心大意,我刚才不在家,有人去家里取药,你婶错将砒霜当成治病的药,给人家拿去了。”
“是谁家?”
“就是东边的李家。”
人命关天,小荞闻言浑身一震,她扔下手里的菜篮子,急匆匆的跟着他去了。
村里的这位郎中满眼感激,但若病人真的已经服下砒霜,那可是无力回天了。
两人一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嚎啕大哭,那位郎中浑身僵硬,手脚出汗,顿时瘫在地上。
小荞疾步冲进屋里,见一个中年妇人躺在炕上,而她的家人跪了一地。
她来不及解释,冲到那中年妇人面前,伸手探向她的脉门。
“你们别哭,她还有得救,快去把灶里的火加大。”
“你说什么?”
其中一人渐渐止住了眼泪,茫然不解的望着她。
“来不及解释了,快去添火。”
“好!”
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傻了,哪知道凭空出现这么一个黑脸的小丫头,能否救得了人他们心里不清楚,但死马当活马医,只能先试试了。